馮媚昨天給夢霓裳打電話後,就覺得夢霓裳的舉動不對勁,今天早上她又給夢霓裳打了一個電話,果然,夢霓裳已經到了機場,準備坐飛機到京都。
馮媚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夢霓裳是爲了張逸風去參加文家老爺子的壽禮,目的隻有一個,不讓張逸風被人看不起。因爲今日來的人,都是京都有頭有臉的人物。
馮媚知道文家人愛面子,喜歡賓客雲集,她是刻意來給張逸風撐場面的。但沒想到,就算她來捧場了,張逸風的處境還是有些尴尬。
“着急什麽,越是尊貴的客人來得越晚,這你都不知道嗎?”張逸風朝着文駿傑冷冷開口。
文駿傑冷哼道:“繼續吹,我還真想看你的客人什麽時候來,又有多尊貴。”
文駿傑的話落,張逸風還來得及說話,迎賓的聲音忽然傳來。
“天豪集團董事長周天豪先生前來祝壽。
大堂内,文家人都有些發懵,天豪集團董事長,周天豪是誰?
“文台,誰的客人?”
文老爺子朝着文台開口。
文台看了看文才和文家其它幾兄妹,見對方沒有任何反應,這才道:“應該是我的吧,我去看看。”
但,文台還沒有走出大堂,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便主動走了進來,正是航陽市的周天豪。
周天豪一身名牌,看上去非常有氣度,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人。
周天豪進來之後,一直在四處觀望,終于,他在角落裏看見了張逸風。
周天豪直接朝着張逸風走了過去,笑着道:“大師,我這幾日恰巧在京都辦事情,聽聞今天是您外公的生日,就過來送一份禮物。你不會笑我不請自來吧?”
張逸風淡淡看了周天豪一眼,道:“我不會笑你,但文家人就不知道了。他們很高傲的。”
聽了兩人的對話,現場的人都明白了,這位客人,是因爲張逸風才來的。
文台立馬朝周天豪走了過來,道:“客人說笑了,來者皆是客,我文家肯定會熱情招待。客人請坐吧,這裏正好有位置。”
文台說話已經很禮貌了,這個周天豪他真沒聽過,也沒聽過所謂的天豪集團。因爲天豪集團隻在航陽市和比較出名。
但在京都,天豪集團的名氣連馮媚都不如。
“坐就不用了,我是專門來送禮的,下午還有些事情要忙。禮物我放在這裏,祝文家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周天豪淡淡揮了揮手,丢下手中的禮物,轉身就離開了。他此次前來,隻是爲了送禮。而且是裝作路過一樣的送禮。
但張逸風卻比任何人清楚,周天豪不是路過,而是專門來送禮。
周天豪離開之後,隔壁桌子有人後知後覺地道:“我知道這人是誰了,是臨海省的。我就說我聽過他的名字。”
文駿傑聽了這位客人的話,卻是冷笑道。
“臨海省的人,能有多大成就。”
“文大少可别這樣說,這個天豪集團可是一個上市公司,更是被王家入股了。現在市值飙升,我還買過天豪集團的股票。”那位客人再次開口。
文駿傑卻是冷冷一笑道:“臨海省我還是聽過幾個家族和幾個公司。比如臨海省何家,這是臨海省數一數二的大家族,然後是臨海省的龍騰集團,據說掌控了臨海省大半個省份的經濟。這天豪集團還真沒聽過。有的人,認識的人的确是沒有什麽水平。但沒辦法,這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看看我的賓客,京都正達科技董事長,京都紅盒集團ceo……哪個都比天豪集團強吧。”
聞言,在場的客人紛紛搖了搖頭,知道這是文家的孫子輩在争寵,文駿傑分明是故意嘲諷張逸風,他隻想高傲的裝個b。
但,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
文駿傑剛剛裝完b,還沒有高興多久,迎賓的聲音再次傳來。
“龍騰集團宋大寶前來祝壽。”
迎賓的這句話一出,剛剛裝完b的文駿馳身體猛然一顫,怎麽說曹操曹操就到。
此時,一旁的桌子有客人笑着拍馬屁道。
“不愧是文家長孫,交友甚廣啊,剛剛才說了龍騰集團,龍騰集團的人就來了。”
“是啊,這交際圈子,比起你爸文台來你也是不遑多讓啊。”
聽到四周的馬屁聲,文駿傑臉色幾度變化,隻有他自己知道,他隻是聽過龍騰集團,卻不認識龍騰集團任何人,也就是說,這個客人根本不是因爲他而來的。
就在他想開口解釋的時候,張逸風的聲音忽然傳來:“大哥見識真廣,我隻聽過何家,龍騰集團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聽了張逸風的話,文駿傑雙眼一亮,張逸風沒聽過龍騰集團?那就是說對方不可能是因爲張逸風而來咯?
想到此,文駿傑臉色這才好了許多,朝着身旁的客人道:“哪裏哪裏。大家謬贊了,我比起我爸差遠了,龍騰集團我也隻是聽過,不熟不熟,沒想到對方會來人。”
“哈哈,侄子謙虛了。”
賓客們哈哈大笑。
文駿傑的女朋友更是一把挽住了文駿傑的胳膊,一邊摩擦,一邊撒嬌道:“老公,你真的太厲害了,你就是我的驕傲。”
文駿傑咳嗽了一下,道:“低調,低調,這隻是一個人的正常交際圈子罷了,根本沒必要炫耀。我身邊都是這樣的人,難道我有必要說出來嗎?好了,我去迎接龍騰集團的客人了。”
文駿傑挺了挺腰杆,在所有人的注視中,大步離去了。
他沒有離開多久,很快他就帶進來了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中年人身材高大,臉色冷漠,這張臉似乎不苟言笑,給人一種不能觸犯的感覺。特别是中年的眼神,總是藏着兇光,不怒自威。
文駿傑跟這個人走在一起,總有一種壓抑的感覺。
中年身旁,還跟着兩位小弟,這兩人抱着一個大箱子,裏面應該是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