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得到《天機子》,他發現一切似乎不那麽困難,他有一種厚積而薄發的感覺。
因爲許多道理,他都懂!
很快,張逸風便找到了天地紋路,開始刻畫陣法。
時間,流逝……
僅僅一天後,一道小型的殺陣被張逸風刻畫在了地上。
張逸風扔進一枚石子,随後開啓了殺陣。
嗤嗤嗤。
安靜的石子忽然跳動了起來,像是受到了攻擊,随後轟的碎裂成爲了粉末。
一天時間,張逸風成爲了陣師。
雖然陣法的威力極小,還算不上一級陣師,卻也足以讓他興奮了。
陣師,何其稀少?
如果今後張逸風能再學會煉器,那就完美了。到時候,任何事情他都不需要求人。畢竟,求人不如求己!
“看看破陣之法吧。”
成爲陣師之後,張逸風便迫不及待想要破陣。
《天機子》這一冊,講的最多的便是破陣。
《天機子》有言:破陣,就必須明白陣法是如何布置,雖然布陣手段千奇百怪,卻萬變不離其中,仔細推敲,就會發現破陣其實比布陣簡單。
這世上,無論什麽東西,破壞,永遠比創造容易。
逐漸的,張逸風沉浸在了陣法的世界之中。
……
就在張逸風練習《天機子》的時候,航陽市,張逸風居住的小院子。
何馨提着大包小包,從小院子裏搬走了。
實際上,從那日看了視頻後,何馨就一直沒有回過院子,都是住在朋友家裏,她的内心每天都是煎熬的。
她想要報警,卻又怕張逸風殺了他,最終,她隻能選擇搬走。
她覺得同張逸風的接觸,還是盡量少一點的好,萬一今後知道了更多的秘密,對方将自己殺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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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霓裳沒有詢問何馨爲什麽離開,何馨離開了,對她來說也是好事情,至少今後就不用同張逸風擠一間房了,張逸風房間裏永遠都亂糟糟的,到處都是藥材和雜物,她會将何馨的房間租下來,而且,沒了何馨,她晚上穿個睡衣也能在屋子裏行走,不會再有顧忌。
“那個,夢小姐……”
何馨忍不住朝夢霓裳開口了。
“有事情嗎?”夢霓裳淡淡開口。
“嗯,是關于張逸風的。”
“怎麽?”夢霓裳有些疑惑。
“你确定你了解張逸風要跟他一起過生活嗎?我的意思是,以你的條件可以找個更好的。”
何馨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夢霓裳,免得她今後被張逸風殘忍殺害了。
夢霓裳淡淡道:“他或許不是最好的,卻是最合适我的。謝謝你。我同他挺好。”
“可是,張逸風他……”何馨欲言又止。她總覺得夢霓裳陪伴的不是人,而是一頭野獸,誰知道張逸風什麽時候會發狂。
“他怎麽了?”
“哎,沒什麽,總之,你要好好保護自己。”
何馨說了一句讓夢霓裳莫名其妙的話,随後乘坐搬家車離開了小院子,剩下一臉懵逼的夢霓裳。
這何馨今日怎麽怪怪的,忽然回來就搬家了,還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難道她喜歡張逸風?搖了搖頭,夢霓裳去到花壇旁邊,觀看那些種子。
兩天過去,種子已經開始冒出綠芽了。可惜,綠芽隻有一根,不知道過兩日其他種子會不會發芽。
夢霓裳每天的日子非常安靜,不是看書,就是照顧張逸風的花花草草。
似乎,她真将自己當成了張逸風的女人。
這種感覺,很清淡,卻很舒服。
就在夢霓裳照顧花草的時候,一道聲音忽然從夢霓裳的身後傳來,吓了夢霓裳一跳。
“夢家小姐,張逸風去了哪裏?”
夢霓裳轉過頭,發現她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站着一位老者。
老者身穿長袍,背着一把長劍,看上去非常另類。
“他出遠門了。你是……王家的人?”
夢霓裳不是傻子,第一時間猜到這老者是王家的人。此人,正是少年的師父康老。
康老其實一天前就到了,他一直隐藏在四周,觀察着小院,他确定張逸風并不在院子裏。
“張逸風出門了。”
夢霓裳淡淡開口。
“出門了?這麽說,我徒兒和王家少爺的失蹤,真同他有關系了。”康老冷哼了一聲。
夢霓裳微微一顫,卻還是裝作冷漠地道:“你徒兒是誰?我不認識,王家少爺又是哪位。”
“夢家小姐,要同我裝傻嗎?張逸風逃去了哪裏,還請你老實交代。你很喜歡這些花草吧?從我的觀察來看,這一日你照看得最多的就是這些花草。”
嗆!
抗老的話落,身後的長劍猛然拔出,一劍刺進了泥土裏。
“你幹什麽。”
夢霓裳大驚之色。
“說出張逸風的下落,否則,我毀了你的花草。”康老冷哼。
“我不知道張逸風的下落,他有事情離開了。”
“是嗎?”
康老冷笑一聲,劍尖一挑,泥土飛揚,一部分花草,拔土而起。鋒利的劍尖将花草攔腰斬斷。
“現在知道了嗎?”
夢霓裳有些着急地道:“住手,我真的不知道,但他說過他一定會回來。”
聞言,康老眼神一冷,再次将劍插入了泥土,這一次,就插在種子旁邊不遠的地方。
“不要!”
就在康老打算拔劍一挑的時候,夢霓裳整個人直接護在了種子和嫩芽之上。她彎下腰,直接趴了上去,絲毫不顧忌泥土弄髒了裙裳,絲毫不顧忌康老的劍就在她腰邊,如果對方來不及收劍,必定斬向她的腰間。
還好,康老作爲生風期高手,收劍還是很迅速的,隻是這一劍還是不小心劃破了夢霓裳的胳膊。
她的香肩出現一條猙獰的傷口,鮮血滴落,融入了泥土裏。
“哪怕受傷你也不說張逸風的下落嗎?”康老有些憤怒。
“我真的不知道,不信的話你可以殺了我。”
夢霓裳護着種子,語氣冷漠卻堅毅。她答應過替張逸風照顧好這些種子,她就一定會做到。
盡管,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爲何這樣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