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空間,完全封閉!裏面的空氣,非常稀薄。
“不好!”
幾位中間臉色大變,石門關閉,決定不是好兆頭。但石門厚重,根本不是他們能推開的。
“嗯?這是什麽!”
忽然,一聲驚疑傳來,似乎有人發現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
所有人轉頭一看,這才發現四周的牆壁上,雕刻着圖文和文字。
“這……這是強大的功-法,還有,古武技!”
仔細一看,所有人的身體都在顫抖。牆壁上雕刻的居然是功-法和古武技!
古武技何其齊少,任何一門古武技都珍貴不已。
“這是什麽等級的武技,我居然看不懂!”
“高深莫測,精妙絕倫!”
“絕對是好東西。”
一瞬間,所有人看得癡迷。
在場的幾人中,唯獨張逸風沒有在意牆壁上的武技,他見幾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牆壁的功-法和武技之上,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随後他也裝模作樣的發出一聲驚呼。
“這麽強大的武技,先背下來。”
張逸風的話并不突兀,因爲現場的所有人都是這個想法,就算學不會,背下來也好!
很快,所有人都在研究并且背誦牆壁記錄着的高級武技。
雖然學不會,所有人卻也是受益匪淺,畢竟一旁還有圖畫。
“原來劍還可以這樣施展,妙哉,妙哉。”
“天啊,隻要調整一下吐氣路線,好像就能發揮出更大的力量。”
刀疤男子,陰無一以及所有中年強者全部盤腿而坐,似乎有所感悟。
張逸風身旁,楊凱赫雖然一點都看不懂,卻也打算将牆壁上的内容全部記在心裏。但,就在這時,張逸風抓住了他的手,朝他搖了搖頭。
楊凱赫整個人身體一顫,張逸風分明是在同他打眼色,但張逸風搖頭是什麽意思?是不讓他背誦武技的意思?
他想要輕聲詢問張逸風,卻發現張逸風閉上了眼睛。
楊凱赫不明所以,内心猶豫不定,牆壁上的東西肯定是好東西,他的心有一個聲音叫他抓緊時間,趕快背誦。
但最終楊凱赫一咬牙,也閉上了雙眼。
張逸風這個少年,絕對不簡單。在城堡外面的時候,如果他也同俊秀男子一起離開了,說不定現在他的也已經屍骨無存了。那就相信這個少年吧。
……
不大的空間逐漸安靜下來,所有高手都在研究壁畫上的武技。
大約半個時辰後,一道微弱的光芒從刀疤男子身上散發而出,他的氣機似乎同壁畫上的古武技相呼應了。
這就像一個導火線,随後,陰無一的身體釋放出微弱光芒,鷹眼中年的身體釋放出微弱的光芒,最後,所有人的身體都釋放出微弱的光芒,除卻張逸風和楊凱赫。
這些光芒剛開始很微弱,但随後越來越強烈,照亮了四周一切,同牆壁上的圖案相互呼應。
這是一種高明的陣法!
牆壁上的武技圖案暗蘊含奇陣,一旦有人修煉,就會同陣法呼應,成爲能量,讓陣法啓動。
這刺眼的光芒,讓張逸風和楊凱赫同時睜開了雙眼。
張逸風依舊雲淡風輕,而楊凱赫卻是全身巨震。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就在楊凱赫疑惑的時候,刀疤男子驚愕的聲音傳來:“怎麽回事?我全身的精氣都在向壁畫裏湧去。”
刀疤男子的話落,其餘人連忙點頭。
“對,我也是!”
“難道我們還是中了圈套?”
在場的幾位強者都發現了自己身體的異樣,他們體内的精氣居然在自動脫離身體,好像有将他們身體抽空的架勢,但他們想停止,已經晚了。
“嗯?你們身上怎麽沒有光芒?”
刀疤看字看向了張逸風和楊凱赫,發現張逸風和楊凱赫受到任何影響。
“這,我也不知道。”張逸風搖了搖頭,表示他自己也不清楚。
開玩笑,他知道也不會說出來。能坑這人一把,心裏總是開心的。這石屋的出口,需要修者用自身精氣打開。
果然,三分鍾後,一條暗道忽然出現在地底。
暗道出現後,陣法停止運轉。
“走。”
張逸風眼前一亮,立馬走進了地道,楊凱赫随後跟了上去。
而刀疤男子等人,早已經半跪在地上,隻覺得全身無力,精氣消耗了太多。但此刻他們沒有時間休息,這條地道通往的地方很可能有好東西!怎麽能讓兩隻蝼蟻得到,先殺了再說。
“跟上去!”
幾人一聲輕喃,連忙追了出去。盡管身體虛弱,但對付兩隻蝼蟻,他們還是有自信的。
這地道是一條走廊,似乎這裏又重新下到了一樓,沒走多久,幾人便來到了出口。
“嗯?好濃郁的霧氣。”
出口處,滾滾大霧,張逸風和楊凱赫的身影早已經消失不見,想來是進入了霧氣之中。
“嗯?這兩個小子,跑得倒挺快。”
幾位中年沒敢第一時間進入霧氣,而是仔細研究了一下。
“這霧氣沒有大山裏的濃郁,可見度能有五六米,我們進不進去?”
“不着急,先恢複一下身體,還不知道這霧氣裏面有沒有危險,那兩隻蝼蟻不管也罷,說不定現在已經遇到危險,死了。”
“對,先恢複一下身體。”
幾人雖然都渴望得到機緣,但剛才開啓通道,耗費了他們不少精力。現在不能急于求成,幾人原地調息。
……
“張逸風,你到底什麽來頭?你怎麽知道那牆壁上的圖案有問題?”
濃霧中,楊凱赫的聲音傳來,他和張逸風一出來,便沖入了濃霧。
張逸風淡淡道:“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一些類似的陣法機關。”
聞言,楊凱赫皺眉,雖然有些不信,但除此之外,還真找不到其他理由。
楊凱赫正想說些什麽,張逸風的聲音再次傳來:“接下來的事情,隻能聽天由命了。”
“怎麽說?”
“我了解的,也就隻有那個石屋罷了。而這裏,我卻一點都不清楚。你我進入大霧裏有一段時間了,可卻一直沒有找到出路,我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是一道陣法。”
“什麽!陣法!”
聽了張逸風的話,楊凱赫臉色大變。
陣法,神秘莫測,不懂陣法的人一旦陷入陣法之中,除非修爲比布置陣法的人高處很多,否則,極難破陣。如果是進入殺陣之中,更是隻有死路一條。
張逸風點了點頭還想說些什麽,還沒來得及開口,嗤的一聲悶響傳來,張逸風隻覺得胳膊一涼。
低頭一看,他的胳膊出現一條猙獰的傷口,這是幾道爪印,抓痕很深,已經傷到了骨頭!
“有危險!”
張逸風眉頭緊皺,這霧氣好像并不安全。
大霧裏有敵人,而且實力很強,否則不足以這麽輕松的破開他的防禦。
嗤!
又是一道傷口出現在小腹,不過這一次,張逸風卻捕捉到一道模糊的影子。
這影子矮小,看上去有些像老鼠,但他的爪子非常長,那尖銳的指甲像是五把鐮刀。
“釘耙鼠!”
張逸風臉色凝重。
釘耙鼠,一種可以成長的野獸,釘耙鼠爪子鋒利,但最恐怖的卻是它的牙齒。
“吱吱。”
張逸風的話剛落,四周傳來了老鼠的叫聲。
“不好。”這一瞬間,他整個臉色大變。釘耙鼠的數量似乎不止一個!
釘耙鼠本身就對張逸風具有不小的威脅,如果數量還有很多的話,隻有死路一條。
釘耙鼠尖叫一聲之後,便朝張逸風和楊凱赫展開了攻擊。
毫無疑問,兩人根本不是釘耙鼠的對手。
四周霧氣濃郁,釘耙鼠的攻擊非常突兀,想躲也根本躲不開。
張逸風還好一點,修爲增長,再加上身體強大,勉強能躲開釘耙鼠的攻擊。但越來越多的釘耙鼠聚集在一起,就算是他,也束手無策,戰下去,隻有死路一條。現在的他,已經傷痕累累,如果不是他身上有一些療傷丸,現在早就失去戰鬥力了。
張逸風四周看了一下,楊凱赫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或許已經被釘耙鼠吃下了肚子,釘耙鼠的牙齒,連骨頭都能輕松嚼碎。
視線中,釘耙鼠越來越多,幾乎将他的四面八方全部包圍了。
難道,自己也要死在這裏?
但,他怎麽能死。
怎麽着也得殺出一條血路。
張逸風手持一把匕首,就在他打算背水一戰的時候,一道喊聲從身後傳來。
“張逸風兄弟!”
張逸風身體一顫,這聲音分明是楊凱赫的。
但詭異的是,他身後根本沒有楊凱赫的身影!
就在張逸風以爲自己太過緊張,産生幻聽了的時候,楊凱赫的聲音再次傳來:“小兄弟,你是不是看不見我?我在你身後往左一點,大約八步的位置!你趕快過來。”
張逸風身體一顫,像是想到了什麽,沒有遲疑,他立馬按照楊凱赫所說,去到他身後靠左,大約八步的位置。
可惜,他還是沒看見楊凱赫在哪裏,四周,有的隻是釘耙鼠,楊凱赫毫無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