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白晶晶道:“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下來的時候院子就已經一片狼藉了,我們兩姐妹當場就吓得腿軟,你們來得正好,趕緊調查一下監控,看看别墅裏有沒有混進恐怖分子。這弄出的動靜也太吓人了。”
白晶晶表情楚楚可憐,那如水的眸子淚眼汪汪,讓人恨不得馬上将她呵護在懷裏。
保安皺起了眉頭,馬上聯系了監控室,但監控能監控到的地方,都沒有什麽可疑的人物進出。
“爸,你怎麽看?”
此刻,人群中,林盛昊的聲音傳來。這麽大的動靜,他和齊老都被吸引過來了。
齊老皺眉道:“有武者在這裏戰鬥過,而且非常強大!這個别墅的主人應該遇上了什麽麻煩,都不簡單啊。”
齊老并不知道剛才戰鬥的是張逸風。
“走吧,這事情沒有結果的。”
搖了搖頭,齊老轉身離去了,這樣的戰鬥,就算警方介入也不會有什麽結果,就算查出來了什麽,上頭也會不了了之。武者弄出的動靜,隻要不過份,都不會有什麽事情。
事情上的确如此,保安折騰了一下,就回去了,并且安慰白晶晶和賀娅嬌,說他們這種高檔别墅小區,絕對會保障業主的安全。
“還好那具屍體和金剛嬰的屍體,都在剛才的火焰中被焚屍滅迹了,不然,還得解釋一陣子呢。”
保安離去後,白晶晶朝着賀娅嬌咯咯一笑。
賀娅嬌沒有理會白晶晶,她隻是在替張逸風擔心,不知道張逸風什麽時候回來。
……
此刻,張逸風依舊在追殺養鬼人,山水别墅位于郊區,出了别墅之後,道路越來越偏,張逸風隻能勉強看見養鬼人的背影。
養鬼人也感覺到了身後有人追了上來,他的臉色蒼白,眼神即陰毒又憤怒。他成爲養鬼人這麽多年來,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他居然被一位年輕人追得不敢停步!
剛才鬼劍一劍刺穿他的身體,雖然在千鈞一發的時候,他微微側移了身體,才沒有被一劍刺穿心髒,但好像還是有一條經脈被刺破了,要不是内力雄厚,他體内的供血系統早就紊亂了。
但,這樣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他能明顯感覺體力在快速流失,随着奔跑,他的臉色越來越白,腦袋越來越沉重。但身後的小子,卻一直緊跟在他身後,任由他怎麽跑也跑不掉!
養鬼人不敢對張逸風出手,他現在的内力同身體機能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一旦這個平衡被打破,好不容易穩固着的傷勢,會立馬複發,他堅持不到十分鍾!
養鬼人知道,現在就是比拼耐力和意志的時候,他不信他甩不掉身後的年輕人。
養鬼人專門走偏僻的地方,可謂是爬山涉水,但無論他怎麽逃跑,張逸風都在身後。
一個小時過去,張逸風在身後。
兩個小時過去,張逸風還在身後。
三個小時,四個小時!
夜已深,月色明亮,兩個人的距離時候被拉近,又時而被拉開。
兩個人都不好受,都是靠毅力在堅持,張逸風使用了精血,原本身體就疲憊,哪怕吃了藥丸,也不可能立馬恢複。他能一直追到現在,是因爲他知道放虎歸山的後果。
起初,兩人速度還很快,後來兩人的速度越來越慢。
“小鬼,放我一條生路,我以性命發誓,不會找你你朋友麻煩。否則,修爲倒退,不得好死。”
養鬼人氣喘籲籲的聲音傳來,最開始他還風馳電掣,但現在跑兩步就要喘口氣。
張逸風沒有說話,而是拖着疲憊的身體,一步步繼續上前。
“小輩!”
養鬼人咬牙切齒,他看得出來這年輕人也沒有力氣了,但就是不肯定停下腳步。
張逸風不停,他也隻能逃走。
這一追一逃,又是兩個小時。
養鬼人完全跑不動,躺在了地上。
張逸風也好不到哪裏去,就躺在養鬼人身旁不到五米的位置。
張要風大口喘息了一下,立馬站了起來。他體内靈氣時刻都在循環,也就是說他的體力時刻都在恢複,這就是他修爲弱小,卻能堅持到現在的原因。
要是比拼體力和持久力,絕對是修真者更強。
張逸風站起身,一步步走向養鬼人,雖然腳步有些蹒跚,但他最終還是去到了養鬼人身邊。
養鬼人已經力氣全無,内力也差不多消耗殆盡了,原本止住鮮血的傷口,再次溢出了血液,他的全身都被鮮血染紅。
“小鬼……放,放了我,你要什麽……我……我都給你。”
養鬼人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他的傷勢必須盡快醫治,否則,用不了多久,就會血盡而亡。
張逸風沒有說話,他本來就沒有多少體力,爲什麽要回答養鬼人呢。
他去到一旁,費力地抱起地上一塊腦袋大小的石頭,随後,像是催人命的惡鬼一般,他步履蹒跚,一步步朝養鬼人靠近了。
沒有多餘的話語,他疲憊地舉起石頭,朝着養鬼人腦袋砸了下去!
咚!
一聲悶響,養鬼人的腦袋居然沒有被砸開花,或許他将最後的内力運集到了腦門之上。
張逸風并不氣餒,再次抱起石頭,整個人跪在地上,再次砸了下去。
一次……兩次……
張逸風氣喘籲籲,動作卻一直沒停。
咚,咚,咚!
哪怕養鬼人是一位半步武者,在身受重傷又失去内力的情況下,也堅持不了多久。
終于,十下之後,腦袋碎裂,腦漿四處飛濺。
養鬼人被張逸風活活砸死了,這痛苦,非一般人能體會的。養鬼人死的很不甘,很委屈,還很痛苦!
如果他沒有受傷,如果他是全勝狀态,他一根手指頭動一動,就能斬殺這個小子。但可惜,現實沒有如果,隻有結果和後果。
斬殺了養鬼人,張逸風終于歇了口氣,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
他感覺腦袋天旋地轉,有一種昏睡過去的沖動,但他知道自己不能睡。
他強忍住疲憊,依靠在一顆大樹後,聲音虛弱地道:“看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