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早就寫好的牌子立在地上,然後取下了背在身上的小木盒。
木盒裏,放了幾張符篆。張逸風将符篆拿出來,依次放在地上。
張逸風的舉動,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小兄弟,你這是賣的什麽東西?”
很快便有人前來詢問。
張逸風指了指身邊的牌子,牌子上面寫着四個大字:出售符篆。
“符篆?幹什麽用的。”
張逸風淡淡道:“符篆背面有字,你們可以看看。”
有人蹲下身體,看了一下符篆的背面,頓時有人笑了。
“驅邪符,淨神符,護身符,等等,這個我沒看錯吧?火球符!哈哈,你别告訴我火球符能噴火吧?”
“太好笑了,珍寶園裏的騙子見得多了,沒見過你這麽沒技術含量的騙子。”
大部分人看了之後,都覺得好笑,這年輕人是不是古裝道士電影或者小說看多了。
當然,有不相信的,也有将信将疑的人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小兄弟,這護身符有什麽作用,怎麽賣?”
“随身佩帶,在遇到強大傷害的時候,護你一次平安。”
“這麽神奇?多少錢。”
“十萬。”
“小夥子,符篆的能力編的不錯,但我想你肯定是瘋了。”
起初,還有人來詢問,但随後,越來越多的人将張逸風當成笑話,再也沒有人來詢問符篆。
張逸風也不着急,他本來就沒有指望第一天就将符篆賣出去。
等了三個小時,依舊沒有人詢問,張逸風收拾好東西,轉身離開了。
在路過中年男子的攤子時,中年男子忽然開口了:“小兄弟,你說我的這把劍是不詳之劍,那你的驅邪符,可以去除這把劍的邪氣嗎?”
很明顯,中年的劍依舊沒有賣出去。其實對于青銅劍有研究的人都知道,有些古物是不能出土的,這種結構的青銅劍便是其中之一,因爲這種劍隻要出土,誰得到誰就倒黴,是在墓穴裏沾染了邪氣。
中年一直在觀察張逸風,張逸風販賣的符篆他也聽說了。
張逸風搖了搖頭道:“不能,你的劍邪氣太深,我的符篆等級還不高。”
張逸風能找的材料有限,他現在煉制出來的符篆,隻能勉強算一級符篆。
“小兄弟,這樣吧,我五十萬賣給你如何?”
張逸風淡淡道:“你不想家破人亡,我勸你今天就将此劍扔了。丢得早,或許事情還能有所轉機。不然,死路一條。”
“這……”
中年身體一顫,他的事業的确陷入了低谷,否則他也不會來珍寶園将自己的收藏全部賣掉換取現金。
這幾日,他不少東西都賣出去了,唯獨這把劍沒有人買,那些懂古玩的都告訴他,這是一把不詳之劍,隻要入這一行的,都不會有人買。甚至,這一行的潛規則是,這樣的東西,是不允許賣的,那是害人。
“哎,看來真的要找個地方将他埋了,如果真是它害的我,當初我就不該将它帶回來。”
中年歎了口氣,随後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大叔,如果你真決定要扔,可以将這把劍給我。”張逸風的聲音再次傳來。
“給你?”中年男子微微一愣。
“嗯,你不要問我幹什麽,我也不會白要你的劍,這是一張驅邪符。這把劍你擺在家裏,你的住宅肯定也沾染了一些不詳之氣,這些氣息或許無法給你造成傷害,卻能影響你的氣運,你帶上此符,在家裏走一遍,足以掃清殘留下來的邪氣。沒了這些劍和邪氣,我保證你的事業不會繼續差下去。”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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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雖然知道這把劍是邪物,但要送給别人,還是有些舍不得,這就是人性,哪怕自己用不着,也舍不得給人。
張逸風淡淡一笑道:“如果你舍不得,那就算了。”
“罷了,一件邪物,給你又何妨,隻是小兄弟,你可要小心。”
中年咬牙,将劍遞給張逸風,卻沒向張逸風要什麽驅邪符,因爲他壓根就不覺得張逸風的符篆有用。他轉過身,開始收拾東西。
張逸風搖了搖頭,将一張驅邪符偷偷塞進了中年的褲包裏。他說給中年一張符篆,就一定會給。
另外,這把鬼劍對他的确有些作用,雖然現在的他根本用不上,但等今後修爲強大一些,鬼劍裏的邪念,能被他煉化成爲精純的能量!
這就是張逸風的強大之處,他不僅能煉丹,還能煉“神”。
其實邪念也是一種力量,隻是這種力量太過邪惡,隻有将邪惡和不詳祛除,這股力量才會變得純淨。
地球靈氣稀薄,張逸風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提升自己的修爲,這把鬼劍裏的邪氣現在用不上,今後卻大有用途。
張逸風用布招牌将銅劍包裹起來,雖然隔着一塊布,但張逸風還是察覺到一股股邪惡的氣息從劍身散發出來,影響他的精神。
張逸風不敢随身帶這種東西太久,他沒有馬上回學校,在一處超市買了幾把小刀,他打的前往了郊區。
找了一處荒廢的土地,張逸風挖了一個大約十米的坑,将這把劍埋入了土裏。
此劍太過邪惡,張逸風哪怕是修者也不敢帶在身上太久,畢竟他的修爲太弱。
做完這一切,張逸風才回到宿舍。
同一時間,中年男子也回到了家。
中年男子的家是在航陽市南山别墅區,偌大的别墅,卻顯得非常冷清。家裏隻有他的老婆,一位傭人都沒有,甚至家裏不少家具擺設都被他賣了,或者是抵債了。
“阿豪,怎麽樣?賣了多少錢。”婦人走向了中年。
“今日賣了一百二十萬,但依舊是杯水車薪啊。明日我不去珍寶園了,還是去求求人幫忙吧,時間不多了,如果沒有人幫一把,我豪天集團就要宣布破産了。”
“沒關系,不管我們家變成什麽樣子,我都會在你身邊。咦,阿豪,你的褲子裏怎麽會有光芒?”
婦女忽然發出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