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天宇帝國,已經徹底煥然一新。
雖然還有屏障存在,但帝國的碼頭已經重新向各國開放。
被重整收編後的帝國士兵們,也是目光凝肅的站在碼頭處環視着四方。
花謾語等界外來客的到訪,也是很快便被氣勢盎然的衆帝國守軍注意到。
一名帝國将領駕駛着戰艦,來到了屏障的邊界。
“這位小姐,敢問您是哪國的旅客?”
這名将領凝視花謾語半晌,低聲問道。
“我名花謾語,此番前來是爲了尋找朋友。”
花謾語也是彬彬有禮地淡然回道,同時提起了手中的神魂小人。
神魂小人的外貌與張逸風相同,也免去了花謾語解釋的時間。
那帝國将領聞言盯着花謾語手中的神魂小人半晌。
隻是他越看越是覺得驚愕,隻因花謾語手中的小人,赫然與帝國的帝師一模一樣。
“花小姐,敢問您要找的這位朋友,是否姓張?”
帝國将領咽了一口唾沫,急聲問道。
“正是,難道閣下知道我這位朋友的去向?”
花謾語眼前一亮,趕忙點頭回道。
“情況緊急,來不及與花小姐細說,還請您與我一同前去面見國王。”
将領說罷,擡手将屏障取消,領着花謾語的飛舟往帝國碼頭趕去。
花謾語見狀心中雖有些疑惑,但事關張逸風,還是趕緊跟了上去。
抵達碼頭後,那将領示意花謾語稍等片刻,随後就趕忙去與駐守碼頭的一名陸家親衛交談起來。
那陸家的親衛聽說花謾語與張逸風關系匪淺,也是面露驚愕之色。
仔細打量了花謾語半晌,他便立刻點頭同意了将領帶人去面見國王的意圖。
最終,花謾語一行人跟着将領,一路來到了天宇帝國的皇宮内。
如今皇宮已經重新恢複到運作中,被破壞的正門也被修複。
皇殿内,陸商正百無聊賴的坐在龍椅上。
他低頭看了看身旁趴伏在卓案前,奮筆疾書批改奏折的季煥櫻,正想開口說些什麽。
下一秒,急促的腳步聲便從殿外傳了進來。
沒一會兒,一名皇宮護衛便推門而入,沖着陸商和季煥櫻行了一禮。
“見過陛下,今日負責值守碼頭的李将軍在皇宮外求見。”
“李将軍說他遇到了一名自稱是帝師朋友,正在尋找帝師的女子。”
這皇宮護衛進入殿後也沒有廢話,趕忙将情況告知。
聽得此言,不管是龍椅上歪着身子的陸商,還是正在奮筆疾書的季煥櫻均是一愣。
“趕緊将人帶過來!”
陸商與及季煥櫻回過神後,同時開口大喝道。
“是!”
那皇宮護衛聞言趕忙恭聲應道,轉身快步離開了大殿。
不多時,一陣腳步聲從殿外傳來。
被稱爲李将軍的那名碼頭值守将軍,領着花謾語走入殿内。
爲防止突生變故,花謾語特意将其他人都安排在了皇宮外等候,自己孤身一人前來查探虛實。
“你認識張大哥?”
見到花謾語進入殿内,陸商沒有太多顧忌,閃身直接來到了她的面前。
“沒錯,我與逸風乃是好友,敢問閣下就是這天宇帝國的皇帝嗎?”
花謾語在來時的路上,就已經從李将軍的嘴裏聽到不少關于張逸風和天宇帝國的事迹了。
其中就包括張逸風帶領衆人,推翻天宇帝國前任帝皇統治的佳話。
不過在親耳聽見張逸風所說後,花謾語還是不能全然相信這些陌生人的言語。
“不是,她才是天宇帝國的皇帝。”
“我隻是個代父任職的普普通通的大将軍而已。”
陸商搖了搖頭,伸手指了指不遠處對着奏折奮筆疾書的季煥櫻。
以陸商的性格,自然是不可能接任帝國之主這種重大的責任。
而這個職責,自然也不可能交給殘存下來的帝國皇室。
偏偏不管是陸疾父子,還是驚雷等一衆,都沒有做帝國之主的興趣。
明明是可以掌握整個天宇界權利巅峰的位置,他們這些人卻一個人都沒有半分興趣。
最終還是在陸商的提議下,決定讓季煥櫻坐上這個位置試試。
一開始季煥櫻還有些抗拒,直到認真開始處理政務後,她立馬就投入了進去。
并且在季煥櫻的指導下,整個天宇帝國迅速走出了政變的陰影。
眼看季煥櫻這個帝國之主做得如此完美,衆人當即拍闆決定讓她正式坐到這個位置上。
眼看帝國局勢平穩下來,陸疾更是主動辭去大将軍之職交給了兒子陸商來繼任。
而其本人,則是潇灑快活去了。
每天要麽跟老下屬們喝喝酒聊聊天,要麽就去軍營裏看看。
時不時的去找同樣選擇歸隐田園的葛文喝茶打趣,生活過得異常充足。
這也是爲何,陸商現在每日每夜都要跟在季煥櫻身邊的原因。
哪怕她在皇殿内獨自批改奏折,陸商都要跟在她身邊随時保護。
季煥櫻對于帝皇的權柄并不在乎,她更在乎的是帝國的百姓們如今生活的是否充足。
這也是爲何,陸商能如此放肆的坐在龍椅上。
“所以,花小姐是爲了找張大哥的下落,才來的天宇界?”
陸商此刻已經從花謾語口中,得知了她來到天宇界的來龍去脈,一臉感慨之色的說道。
“沒錯,你們知道逸風現在身在何處嗎?”
花謾語美眸一凝,趕忙問道。
“抱歉了,花小姐。”
“其實我們想要找到張大哥的心情與你是一樣的,不過他現在估計已經不在天宇界内了。”
“當日我們将局勢安穩下來後,第二天我就想要去找張大哥,問問他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結果等我找到張大哥的房間後,就見那裏早已空無一人。”
陸商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他前去尋找的時候,張逸風幾人早已進入到黑暗空間内,自然是難以尋找到他的蹤影。
“什麽?這……。”
花謾語聞言秀眉微蹙,一陣無力感随着全身的疲憊湧上心頭,險些一個沒站穩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