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應該是時常有人前來這裏打掃。
最關鍵的是在這房間中竟供着一處貢台,其上有一尊周身纏繞着火焰的雕像,與火王的形象十分相似。
見此張逸風心中大概有了幾分猜測,這裏恐怕是火族專門爲火王設立的供奉台。
哪怕是時過境遷,火族沒落到了這種程度,竟還不忘時常打理此地。
甚至張逸風還看到了貢台上,有幾盤尚且算是新鮮的果物。
明明火族都已經吃不上飯了,卻還是願意拿出微薄的食物進行供奉。
這種信仰不禁讓張逸風也有些好奇,火王與這火族究竟有何淵源。
“我與他們算是共生的關系吧,不過這種共生算不上多深。”
“你們方才也看見了,本王的火焰能讓他們恢複壽元和生命力。”
“當初這火族還不叫火族,乃是大千世界中一個普普通通的新生部落,碰巧被黑暗大帝帶到了天宇界。”
“而後機緣巧合之下,我救下了他們,見這些人民風淳樸索性便将火種賜予了他們。”
“從那之後,火族便成爲了他們部族的名字,并且将我視作救世神。”
火王語氣平淡的說着,将有關火族的當年之事一并道出。
張逸風聽後也是微微颔首,難怪這火族對火王如此忠誠。
張逸風已經可以想象到,這火族來到天宇界後孤立無援的景象。
雖然黑暗大帝廣邀萬族加入天宇界,但必然不可能如貼身保姆一樣照顧這些種族的生活。
歸根結底,黑暗大帝隻是給了他們一個可以自由發展的空間。
至于各族之間的鬥争,最終還要看他們自己。
“原來如此,難怪過去了數萬年,這火族就算微末至此,也對火王前輩忠心耿耿。”
張逸風微微颔首,沉聲說道。
“等我稍微恢複過後,便将我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訴你。”
火王并未有太多的反應,隻是在心口的位置按了按,随後凝聲沖張逸風說道。
“此事不急,火王前輩安心恢複即可。”
張逸風搖了搖頭,淡聲說道。
經曆幾次大戰,張逸風與火王的關系也不似一開始那般彼此心存芥蒂。
如今已到了黑暗空間,張逸風更是不擔心火王會出爾反爾。
聽得張逸風所言,火王也是閉上雙眸,沉心恢複體内受損的法力。
“方寒道友,現在是否相信我等的身份了?”
張逸風趁此機會,轉頭看向了方寒。
話語間就見方寒面露凝重神情,但看向張逸風幾人的眼神,早已不複一開始那般警惕。
“殺神大人,先前是我太過無禮,冒犯到您了。”
方寒抿了抿嘴,沖着張逸風躬身行禮道。
随後他緩緩擡起頭,兩眼放光的盯着嶽方。
“所以,嶽方你真的沒死,還跟着殺神大人來到了黑暗空間?”
方寒臉上的表情既有驚喜,但同樣也十分的複雜。
“沒錯,方才情況緊急,我也來不及向你細說。”
“在途徑雪國我體内積傷爆發後……”
嶽方也是難掩面上的激動情緒,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娓娓道來。
雖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識後發生了什麽,但根據張逸風的說法,他貌似是被雪國的人給煉制成了黑魔。
同樣正是因此,嶽方才能在那種情況下,保住自己的性命。
直到被張逸風發現端倪,并且将他從黑魔化的狀态中解救出來。
聽得嶽方講述的栩栩如生,方寒就知他并非是在胡編亂造。
“唉,真想不到嶽方你竟還有如此機緣。”
“可你雖是活了下來,但……”
方寒微微用力握緊了拳頭,面上閃過了屈辱的神色。
張逸風見狀眸光一凝,他早就猜到蘇雲山一行人可能出現了什麽變故。
現在看到方寒露出這等表情,張逸風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沒錯。
隻是蘇雲山一行人在進入黑暗空間後發生了什麽,芷柔爲何又與他們失散,這才是張逸風最想知道的。
“方寒道友,不妨說說你們來到這裏後都經曆了些什麽?”
張逸風沉聲開口,沖着沉浸在悲恸中的方寒問道。
“咳,殺神大人抱歉,讓您見笑了。”
方寒聞言回過神來,輕咳一聲後盡力收斂了臉上的悲恸之色。
“此番來到這天宇界,主上的目的便是爲了取得那黑暗大帝的傳承。”
“爲了這份傳承,主上不惜聚集了手下的全部精銳,結果來到入口處集合時那黑門卻隻将主上在内的寥寥幾人吸走。”
“而後我們一行便随着主上來到了天宇界,隻是在抵達後我們就遭到了襲擊,一道空間裂縫突然打開。”
“随後大量的不死士兵從裂縫中鑽出,向我們發動攻擊。”
“嶽方的傷勢,便是在這無窮無盡的不死士兵攻勢下造成的。”
方寒說到這兒,一旁的嶽方也是點了點頭,表示他所說的并無任何出入。
“好不容易擊退這些不死士兵後,那空間裂縫便再度關閉,隻是裂縫展開的地方留下了一枚黑色的鑰匙。”
方寒說到這兒,張逸風眸光頓時閃了閃。
“所以方寒道友你們就是憑借着這把黑色鑰匙,開啓了進入黑暗空間的門戶?”
張逸風聽着方寒所言,就覺得這黑色鑰匙與火王先前在天宇帝國的地下密室内找到的那把鑰匙相同。
“殺神大人也是通過這把鑰匙,打開了隐藏在天宇界内的門扉嗎?”
方寒聞聲一愣,下意識問道。
“隐藏的門扉?”
張逸風皺眉重複了一遍,看着方寒那同樣疑惑不已的目光,張逸風直接将他們的進入之法說了出來。
卻見方寒聽後面露震驚之色,顯然他們進入黑暗空間的方法,與自己等人并不相同。
“這……殺神大人有所不知,我等是通過那黑鑰的指引,找到了進入此地的門扉。”
“結果還未等開啓門扉,就再次遇到了那空間裂縫的襲擊,折損了不少人手。”
“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