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張逸風思慮該如何請葛文前來之時,突然感應到了一股氣息正從雪國城堡向這邊靠近。
對方沒有隐藏氣息的想法,可以說是故意讓張逸風感知到的。
而在感知到這氣息後,張逸風眼前也是一亮,心中不再有所思慮。
不多時,拿到氣息的主人從空中緩緩落下,來到了被控制住的驚雷身後。
而驚雷此時則是毫無所覺的怒視着趙雲霆,口中不斷咒罵着。
但趙雲霆此刻根本說不出話來,正想跪地向驚雷身後那人行禮,卻見對方擺了擺手。
張逸風見狀,也是沖軒轅離三人點了點頭。
三人立馬會意,松開了被控制着的驚雷。
正在怒罵的驚雷,感受到自己脫困的瞬間,眼底殺機湧現。
猛地就是一撲,想要沖向趙雲霆,從他身上撕咬下一塊血肉。
隻是還未等他撲出去,腦袋上就落下了一個拳頭,直接将驚雷給砸的趴到地上。
“誰!”
“等,等等……這種感覺!”
腦袋挨了一拳的驚雷,第一反應是充滿殺氣的大喝一聲。
但随同,感受着頭頂傳來的熟悉痛感,驚雷猛的眼前一亮。
他趕忙轉過頭,就見一道不算高大,但卻充滿着威嚴的身影正站在自己身後。
仔細望去,當看清這人面龐後,驚雷眼中的殺意頓時全部消散。
“師父!”
驚雷瞬間調整姿勢,畢恭畢敬的向着葛文行了一禮。
沒錯,這位從雪國國都趕過來的人,正是葛文。
原本張逸風還想着去将葛文請來,卻沒想到對方竟然主動過來了。
估計是方才驚雷與趙雲霆一戰的聲勢,吸引到了正在城堡中閉門不出的葛文。
張逸風也是将葛文對自己徒弟的關心想的太過淺薄了一些。
“臭小子,你剛剛要幹什麽?”
葛文卻是臉一橫,一把拎着驚雷的衣領将他提了起來。
葛文的體型不算高大,此刻卻将個頭遠高于他的驚雷給提溜了起來。
這幅情形在旁人看來,莫名多了幾分喜感。
“師,師父,我,我隻是在跟師兄開個玩笑。”
驚雷臉色煞白的解釋着,手足無措的看着葛文。
“開個玩笑?就連爲師傳授給你們的舍命秘法,你都用出來了。玩笑是這麽開的?”
“爲師早就跟你說過,你這散漫性格遲早給你招惹來大禍。”
“要不是這次爲師來的及時,你師兄怕是要被你當場打死了!”
葛文說着又是朝驚雷的腦袋狠狠敲了一下。
而原本殺意爆棚的驚雷,此刻面對葛文就像是一個文弱書生一般。
僅僅是被敲了一下頭,就一臉委屈的捂起了腦袋。
張逸風在旁看着這一幕,實在難以将這人與剛剛那個殺意爆棚的猛.男聯系到一起。
“說吧,誰蠱惑你過來找你師兄麻煩的?”
葛文單手後負,一把将驚雷放開口沉聲問道。
“額……師父,這件事您也不能怪我啊。”
“這事可是帝皇親自派人過來通知我的。”
“我心想着您對帝國如此忠誠,帝皇肯定不會騙我的啊。”
驚雷抿了抿嘴,低聲爲自己辯解道。
而葛文在聽聞竟是帝皇親自派人,将自己的死訊告知給驚雷後,眼皮不禁跳動了一下。
強壓住心頭的怒火,葛文淡聲說道:“爲師安然無恙,接下來我也不會離開這裏。”
“你若是想要留在爲師身邊,那就留在這裏。”
“至于你若是想要做其他的事情,爲師也不會攔着你。”
葛文意有所指的說道,但驚雷顯然是沒有領悟其中的真意。
“真的嗎師父?那我們在這裏要做什麽啊,找雪國人的麻煩?”
驚雷兩眼放光的大聲問道。
此言一出,卻是立馬讓周遭的雪族人,以及萬刃雪眸光一凝。
“當然不是,我如今算是雪國的客人,暫且住在這裏而已。”
“你若是留下,當然也不能惹事身非。”
葛文語氣平淡的說道。
此言一出,驚雷面上的興奮神色立馬凝滞下來。
就見他眸光轉了轉,随後低聲問道:“師父,那我可以回帝國去嗎?”
看着一臉小心翼翼的徒弟,葛文微笑着回道:“當然不可以,除非我讓你回去的時候你才能回去。”
聽得此言,驚雷原本因爲看見師父安然無恙的激動情緒,也徹底歸于了沉寂。
“那我還能做什麽啊。”
驚雷仰頭直接倒在了雪地上,一副撒潑打賴的模樣。
“當然還有其他能做之事,你方才突然出手想要殺你師兄,難道不需要道歉嗎?”
葛文語氣平淡的說道。
“抱歉師兄,剛剛我不夠冷靜,竟然對您意圖痛下殺手。”
“現在但憑師兄您責罰!”
驚雷一聽此言立馬翻身而起,急忙沖着趙雲霆躬身緻歉。
“師弟,你……”
趙雲霆正想擺手拒絕,卻見張逸風在旁瘋狂的向着他打眼色。
趙雲霆将要說出的話語,也一下子咽了回去。
身爲武将不善言辭的他,思慮了半晌還是輕咳道:“師弟,我對你倒是并無什麽責罰之說。”
“但此時我身兼重任,卻因你之事耽擱,此番還需要由你來償還這份責任。”
“接下來該如何責罰你,還是由我所在聯盟的軍師張先生來說吧。”
趙雲霆說罷,低着頭走向一旁,将舞台交給了張逸風。
張逸風倒是沒有想到,趙雲霆竟然如此果決的就将這件事抛給了自己。
不過如此一來,倒是也更加符合張逸風的預期。
“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
“這位張先生,有何責罰您盡管來吧!”
驚雷轉過頭看向張逸風,一臉堅決的喊道。
“嗯……此番我等聯盟正是用人之際。”
“倘若這位驚雷将軍不嫌棄的話,不妨加入到我等的行列之中以此将功補過?”
張逸風深深的凝視着驚雷,面不紅心不跳的說着。
“聯盟?”
驚雷愣在原地眨了眨眼,随後環視起四周。
這才發現除卻自己師兄外,那位享譽全國的清北侯陸疾将軍,竟然也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