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肉身被破壞,這些詭異的東西也會立刻複原。
若隻是單純的不死之身,陸商尚且還有其他辦法可以制衡住這些家夥。
但偏偏這些詭異士兵的戰鬥力個個不俗,不管手中有沒有武器,都能爆發出遠超他們的恐怖力量。
再搭配上那神乎其技的厮殺技巧,直将一衆将士殺的節節敗退。
“這些家夥,究竟是什麽東西?”
陸商眉頭緊皺,他從未聽說過帝國還有這種詭異的黑甲士兵存在。
但此刻這幫家夥分明是從屏障内殺出來的,明顯就是帝國此次派來的軍隊之一。
“怪不得這大皇子一直有恃無恐,原來手中還掌握着如此戰力。”
一旁的萬刃雪此刻也是滿臉凝肅的盯着那些黑甲士兵。
哪怕雪族戰士們齊齊使用本命寒氣,試圖凍住這些如怪物一般的士兵,卻也無濟于事。
寒氣接觸到他們身上的瞬間,便會被某種不知名的能量所排斥,根本無法侵入這些怪物士兵的體内。
“衆人暫且退後,你們不是這幫家夥的對手!”
陸商看着死傷慘重的一衆将士,終是站不住腳了。
就見他手提大槍,飛速上前将一名黑甲士兵掀飛,擋在了衆将士的身前。
“少.将軍,千萬小心,這幫家夥不對勁。”
一名親衛滿面怒意的盯着那群黑甲士兵,低聲沖陸商說道。
無外乎他如此憤怒,這幫黑甲士兵殺入戰場沒多久,至少十數名陸家的親衛就死在了他們的手中。
倘若不是陸商出手阻攔,他們就算殺剩到最後一人,也要拼死換掉這幫黑甲士兵。
陸家的親衛都是自小跟随在陸疾身邊的老人,每個人之間的情誼自是不必多言。
對自己如親兄弟一般的人死在面前,他們如何能壓抑住心中怒火。
“陸商将軍,這幫東西似乎并非是人類。”
擺脫苦戰的趙雲霆,此刻也來到了陸商的身邊。
就見他放開捂着胸膛的手掌,顯露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這道傷痕不像是任何武器劈砍出來的,倒像是被人用手指生生的刺進了身體内。
同時趙雲霆的傷口處,還不斷有詭異的黑血滲透出來。
“這些怪物裸露在铠甲外的手掌十分鋒利,指甲更是如同兵刃一般可以自如控制長短。”
“我方才不過是不小心被刺中了一下,現在竟感覺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陸商将軍不可輕敵大意。”
趙雲霆說着,已經不自覺的開始喘起粗氣。
“帶趙将軍下去休息。”
陸商沖其點了點頭,随後沉聲沖身後的親衛們吩咐道。
随着趙雲霆被攙扶到後方療養,陸商的眸光也重新鎖定在了這些黑甲士兵的身上。
奇怪的是,在陸商攔在他們身前後,這幫黑甲士兵竟沒有再無腦的沖殺過來。
當然這并非是他們懼怕于陸商,而是受到了巨艦上大皇子的制約。
“呵呵,既然你想要找死,本皇子就滿足你!”
大皇子凝視着戰場上一夫當關的陸商,眼底閃過一抹駭人的殺意。
他可是還記得,陸商先前展露實力,狠狠在一衆人等面前打了自己臉的事。
雖然并無人說出口,但大皇子可是清楚記得巨艦上那些士兵下意識掃過來的怪異目光。
此刻陸商主動送上門來,大皇子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将他圍殺的機會。
因此就算能讓神軍們直接越過陸商,繼續屠殺剩餘的将士們。
大皇子依舊選擇了最能讓自己解氣的方式,那就是讓神軍們全體圍殺陸商。
緊握着神軍令,大皇子迅速給戰場上的黑甲士兵們下達了命令。
旋即就見一衆黑甲士兵緩緩散開,形成了包圍陣勢,隻留一個通道給陸商進入其中。
這幅充滿挑釁意味的畫面其中内涵已是十分明顯。
“呵,想要殺我嗎?”
陸商輕笑一聲,眼底卻是閃過了盎然的戰意。
陸商說到底還是陸疾的兒子,自然也是繼承了他父親那好戰的本性。
此刻面對如此明顯的圍殺之局,陸商非但沒有退縮之意,反倒興奮了起來。
“能殺死我的話,那就試試吧!”
大喝一聲,陸商再難壓抑盎然戰意,一個箭步沖入圍殺之陣中。
霎時,一衆黑甲士兵将包圍圈縮小,團團圍住了陸商。
“吼!”
伴随着一聲低吼,一衆黑甲士兵齊齊向陸商殺來,勢必要将他的生命留在此地。
“來得好!”
陸商大笑一聲,随手揮動手中大槍,登時便将一名黑甲士兵掀飛了出去。
那黑甲士兵砸在不遠處的屏障上,巨大的力道瞬間将他的身體炸成了肉泥。
然而下一秒,漆黑的血肉彙聚在一起,重新凝聚成型。
其他的黑甲士兵也沒有放棄出手的機會,各自從四面八方向着陸商襲來。
此時陸商正是戰意最爲旺盛之時,自然不懼這些黑甲士兵的圍攻,輕松化解了第一波攻勢。
但很快被打飛出去的黑甲士兵,便再度從地上爬了起來,繼續向着陸商殺去。
一開始還好,但在長時間的持久戰之下,陸商怕是也難以應對衆多黑甲士兵的奇襲。
就在戰局異常焦灼之時,陸疾帶人建立的堡壘之中。
張逸風正站在光幕前,凝神注視着正在與黑甲士兵們戰鬥的陸商。
從一開始,他就一直留在堡壘中,時刻觀察着局勢的走向。
包括這些黑甲士兵的出現,也全數被張逸風親眼目睹。
不過當時情況緊急,張逸風也沒有時間去通知陸商他們了
“這些黑甲士兵,竟然真的擁有不死之身?”
“看起來倒是與白穆先前描述的那種存在十分相似。”
張逸風喃喃低語一聲,腦中不禁想起了白穆曾告訴過他的那個秘密。
天宇帝國皇室擁有着能讓人不死不滅的奇異之物,難道這些詭異的黑甲士兵,就是那使用了此物制造出來的成果?
“不死之身?小子,你想的未免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