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刃雪此時轉過頭,一臉威嚴的沖張逸風問道。
她這場戰前動員發揮了全力,而效果也沒有讓她失望。
所有的雪族戰士們心中都升起了一團火焰,勢要與帝國大軍一決雌雄。
至于張逸風等人的交談,她自然也清楚,此刻便問起了他的主意。
“萬國主,雪國雖然已有陸疾前輩和十萬大軍的助力。”
“但面對裝備齊全,火力充足的帝國大軍,恐怕還需要從長計議。”
“貿然主動迎擊,隻會造成無端的損失。”
“尤其是雪國的軍隊本就人數不多,戰死一人都是難以挽回的損失。”
張逸風神色凝重的沖萬刃雪說道。
聽得此言,萬刃雪還以爲張逸風是準備逃跑。
不過她隻是秀眉微蹙,并未随意開口言語,平靜的望着張逸風。
眼看萬刃雪如此不驕不躁的模樣,張逸風眼底頓時閃過欣慰神色。
短短一日,萬刃雪便可做到這種程度,着實讓他意想不到。
“不過萬國主放心,不管是陸疾前輩,還是我們所有人,都未曾想過讓雪國遷移的想法。”
“面對天宇帝國伸過來的大手,自然要讓他們狠狠的長一次記性。”
“此番雖不能強攻,但我等卻可以憑借雪族人的優勢,與帝國大軍進行騷擾戰!”
張逸風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信心滿滿的說道。
“騷擾戰?”
萬刃雪神色微愣,疑惑的看着張逸風。
“萬國主,接下來隻需如此配合我等即可……”
張逸風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開始爲萬刃雪講解起自己的思路。
聽着張逸風所言,萬刃雪面上的疑惑神色漸漸消失。
“好,那就依張先生所言,我們便如此施爲!”
萬刃雪點了點頭,旋即衆人便一同飛身而起,向着雪國的邊境進發。
當然,此行張逸風也沒忘記通知軒轅離他們一同前往。
當衆人來到雪國邊境,就見原本空蕩蕩的冰原之上,早已伫立起一座堡壘。
此時堡壘之中一衆将士,均是在合力将戰艦上的艦炮轉移至陣地上。
此乃陸疾提前通知給将士們的行動方案。
帝國大軍此番帶來的艦隊遠超他們,若是讓将士們開着戰艦前去迎敵,隻會造成大量傷亡。
所以陸疾便下令将艦炮轉移至堡壘之中,當帝國艦隊來襲時,便可依托堡壘進行反擊。
“将軍!”
堡壘之中飛出一人,趕忙來到陸疾的面前,躬身行了一禮。
“國主在此,當先向國主行禮才是。”
陸疾見狀眉頭緊皺,沉聲說道。
“是,此乃屬下之過錯。”
那名親衛聞言身軀一震,趕忙轉頭要向萬刃雪行禮。
“無妨,陸疾将軍,将士們剛剛加入雪國,還有些許不适可以理解。”
“更何況此刻大敵當前,我等也不必拘泥于這些俗禮。”
然而萬刃雪卻是擺了擺手,輕輕伸手将這名親衛扶起,淡聲說道。
陸疾聞聲眸光一動,那親衛也是面露愕然神情。
在帝國爲将時,他們可未曾在皇室口中聽過這番言語。
“既然國主諒解,那暫且就免去這些繁瑣禮節吧。”
陸疾也是個開明之人,當即點頭應道。
随後衆人在陸疾的帶領下,從一道隐秘的入口進入到堡壘之中。
就見堡壘内一衆将士除了在轉移艦炮,還有不少人在煉制着某種東西。
“陸疾将軍,這些将士們是在?”
張逸風見狀不禁轉頭沖陸疾低聲問道。
“張先生有所不知,此乃我軍獨門煉制的武器,專門用來破壞護盾。”
陸疾說着,掌中光華一閃,一個圓球狀的物體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隻需将此物投擲在以任何能量形成的護盾之上,其中蘊含的法力便會瞬間爆發,頃刻間便讓護盾失去效用。”
“以往這些武器都是我們用來對付天宇帝國的敵人,未曾想竟會有一天反用到帝國大軍的身上。”
陸疾無奈的笑了笑,言語中帶着點點苦悶之意。
畢竟他們真正的敵人是帝國的皇室,此刻被派遣來的十萬大軍并非是他們的敵人,而是過往與他們朝夕相處的戰友。
現在要對這些人刀劍相向,陸疾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尤其是鐵之将軍葛文,對于陸疾來說這人與他算是亦敵亦友的關系。
陸疾敬重他堅定不移的意志,葛文同樣也欽佩于陸疾的勇武。
對于這樣一個将才,卻被帝國皇室拿來當槍使的局面,陸疾心中隻覺惋惜。
“呵,說不定此戰過後,這位鐵之将軍反倒是也會加入到我們的隊列之中呢。”
張逸風輕笑一聲,眼眸中閃過一道精光。
“張先生還是不要說笑了,葛文乃是鐵之将軍,若論對于天宇帝國的忠誠,恐怕縱論整個帝國上下都沒有人能超過他了。”
陸疾聞言搖頭說道,作爲多年的同僚,他很清楚葛文的脾性。
哪怕是戰死沙場,作爲帝國鐵壁的葛文也絕不會做出任何有辱帝國名譽之事。
“陸疾前輩可靜觀其變。”
張逸風并沒有爲此事與陸疾争辯的想法,隻是笑着回道。
陸疾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不再于此事上過多糾纏。
“帝國大軍此刻到達了什麽位置?”
陸疾回過頭,将一名偵察兵叫到跟前問道。
“回禀将軍,此時大皇子率領的大軍距離雪國……已不到萬米的距離。”
那名偵察兵趕忙低頭看其掌中的羅盤,望着上面顯示的光點,趕忙說道。
“什麽?來的竟然如此之快。”
陸疾驚訝一聲,随後快步來到堡壘正中心的位置。
擡手法力流入控制台上,頓時一道光幕顯現在衆人面前。
隻見光幕之中,一艘巨大的戰艦正朝着雪國邊境緩慢駛來。
而在巨艦的後方,則是無窮無盡的戰艦緊随其後。
戰艦上排列的将士們,正氣勢洶洶的緊盯着他們所處的堡壘。
“此人便是天宇帝國的大皇子?”
“那站在他身邊的這個全身包裹在甲胄内的人,就是被稱爲帝國鐵壁的鐵之将軍葛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