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單手後負,微微側過頭冰冷的眼眸望向青谷。
霎時一股威壓自張逸風身上傾瀉而出,傾軋在了青谷的身上。
“抱,抱歉大人,是我多嘴了。”
青谷趕忙俯下身子,低頭恭聲說道。
“呵,關于你們的未來,我已經給出了選擇。”
“是否相信還在于你們自己。”
張逸風冷笑一聲,将傾軋在青谷身上的威壓收了回來。
“大人的良苦用心在下清楚,那我們便按照大人的吩咐,前去投靠公主殿下了。”
“還望大人放心,我們定會拼死保護好公主殿下的安危!”
青谷半跪在地,沖着張逸風保證道。
此時青谷的心中已經浮現出一個猜想,恐怕眼前這位大人,是看上他們雪族的公主了。
讓他們投靠公主殿下,應當是爲了讓他們暗中保護好公主。
一念至此,青谷的眼中不禁迸發出精光。
眼前這位大人的實力,他們都已見證過。
隻要他們盡心盡力的輔佐公主殿下,大人一定會在暗中保護他們,免于白穆長老的清算。
想到這兒的青谷,看向張逸風的目光中更是增添了幾分火熱。
倘若張逸風真能與他們公主喜結連理,那與青谷等人的關系到時必然會更好。
“你在想些什麽?”
張逸風皺眉看着青谷那容光煥發的臉色,心中莫名有種不對的感覺。
“沒什麽,還請大人放心,我等這就前去投奔公主殿下!”
青谷中氣十足的高聲喝道,随後站起身就領着雪族衆人往門外走去。
張逸風瞧着他這幅前後不一的模樣,心中越發覺得不對勁。
隻是他并未在此事上浪費時間,不管青谷在想些什麽,總歸不可能再回到那白穆的身邊。
将心中的雜念抛之腦後,張逸風來到了那陷入沉睡的中年修士身旁。
“醒來!”
張逸風一聲低喝,指尖靈光頓時飛入了中年修士的眉心之中。
霎時,中年修士猛然睜開雙眼,從地上坐了起來。
“這裏是哪!”
中年修士用力捂着額頭,面色略帶痛苦的環視着四周。
但看着周遭這分明未曾見過的房間布置,他的眼神中頓時升騰起警惕之色。
“不必驚慌,你應該是蘇雲山身邊的下屬吧?”
張逸風瞧着他這幅模樣,不像是神志有所受損的迹象,當即沉聲問道。
這一開口,中年修士也是立馬發現自己身邊站着個人。
“你似乎何人,竟然敢直呼主上名諱!”
中年修士低喝一聲,有些費力的從地上站起身來。
縱然身軀還有些異樣,但中年修士看向張逸風的目光中仍然充滿了警惕。
“呵,對救命恩人如此态度,恐怕不妥吧?”
“難道你真不記得,自己曾在生死線上走了一圈?”
張逸風聞言隻是輕笑一聲,随即,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嗚……”
聽得此言,中年修士臉上的警惕之色頓時僵住。
随後他用力探索着自己的記憶,不多時一道道記憶在他腦海中開始閃回。
半晌之後,中年修士方才緩緩睜開雙眼,面上的警覺神色早已蕩然無存。
“我記起來了,先前途徑一片冰原,我與主上他們遭遇了一群怪物的襲擊。”
“那群怪物雖然被解決,但我體内的傷勢也再難堅持住,之後的事……我就不記得了。”
中年修士悶聲說着,轉頭看向了張逸風。
“閣下應該就是将我從生死線上拉回之人吧。”
“在下嶽方,多謝閣下救命之恩。”
嶽方說罷單膝跪地,恭恭敬敬地沖着張逸風行了一禮。
“嶽方道友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在下救下道友,也是爲了自己的一些私事,當不得道友如此看重。”
張逸風搖了搖頭,一道靈氣将人扶起後,沉聲說道。
“額,不知道友有何事需要如此費力的将我救活?”
嶽方聞言一愣,當即凝聲問道。
言語之中嶽方的眼神中不由帶上了點點狐疑之色。
“放心,我并非是爲你家主上蘇雲山而來。”
“我所在意之人,乃是與你家主上同行的另一人,其名叫蘇芷柔。”
“嶽方道友對此人是否知悉?”
張逸風滿面凝重的看着嶽方,沉聲問道。
“蘇小姐?閣下究竟是何人,爲何對我家主上身邊之人如此了解!”
嶽方聽過張逸風所言,非但沒有放下警惕,反倒是瞬間與他拉開了距離。
張逸風看着嶽方如此緊張的模樣,不禁歎息一聲。
“嶽方道友,我這不是正要向你解釋嗎。”
“看來你剛剛在生死線上走了一遭,情緒還是有些太過激動了。”
張逸風搖了搖頭,随後指了指自己,沉聲說道:“在下張逸風,或者你也可以稱呼我爲殺神。”
“我與芷柔的關系,相信你也從你家主上口中沒少聽說,便不再贅述了。”
“現在,道友明白我爲何要救下你了嗎?”
張逸風說罷,深深的凝視着嶽方。
“殺,殺神?”
“道友,不,您便是那位殺神大人?”
嶽方咽了口唾沫,不敢置信的看着張逸風。
“不管你信與不信,我的身份無從造價。”
“況且在這天宇界内,難道還有别的人知曉殺神這個身份嗎?”
張逸風輕描淡寫的說着,但他所說言語,卻讓嶽方心中信服。
“看來,您果真是殺神大人了。”
“方才是在下無禮,還望殺神大人莫怪。”
嶽方确認了張逸風的身份後,當即放下了戒備,躬身沖他行了一禮。
“無妨,這些閑談不妨稍後再說,我現在更關心的是芷柔的情況。”
張逸風搖了搖頭,直截了當的問道。
“這……不瞞殺神大人,我其實也不知曉蘇小姐還有主上他們的下落。”
“當時初入這天宇界,我不慎被人偷襲所傷,主上便帶着我等一同離開了那片區域。”
“隻是還未等主上說明我們将要去往何方,我便因體内傷勢難以堅持下去。”
“如今我所記得的,便隻有當時主上他們所去往的方向了。”
嶽方面帶慚愧之色,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