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疾仰頭怒吼出聲,周身氣勢轟然爆開,直将整個會客廳都震成了廢墟。
毫無半點抑制的狂暴氣浪席卷向四方,就連站在陸疾身旁的皇室護法都受到了波及。
連滾帶爬的被氣浪席卷出數十米,他才堪堪穩住了身形。
勉強站起身後,他望向陸疾的目光中滿是驚駭之色。
這位清北侯的戰鬥力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估,還好主上有選擇對他下手。
不然,若是想要解決清北侯,恐怕需要搭上他們所有人的性命,才能将他換掉。
當然,這隻是換掉清北侯一人。
在清北侯的麾下,帝國四面八方都有軍隊鎮守。
倘若清北侯身死,一個處理不好,帝國各方都将掀起反叛的浪潮。
“清北侯大人,關于此事我家主上已經替您安排好了。”
“您隻需召集軍隊,其餘的事由主上擺平。”
驚愕過後,他便迅速恢複了心緒,低頭恭聲說道。
“好,我要召集我麾下的十萬大軍,明日便出發攻克雪國!”
清北侯用力握緊雙拳,眼眸中滿是憤怒與恨意。
根根血絲在眼球附近浮現,這一次清北侯不計任何代價,都要将整個雪國覆滅!
“是,清北侯大人。”
這名皇室護法低頭恭聲應道,面龐上浮現出興奮之色。
應聲過後,其便閃身離開了清北侯府,徑直往皇宮而去。
不多時,他便從皇宮正門一路來到了一處隐秘的角落。
通過密道一路直奔目的地而去。
剛剛抵達,他便停下了腳步,隻因頭上傳來了兩道交談聲。
這名皇宮護法聽見第一個字的瞬間,便用法力将耳朵堵住。
直到許久過去,看着頭上的地闆微微震顫了兩下,這名皇宮護法才将地闆推開。
“事情辦得如何了?”
密道之上是一處隐秘的房間,屋中漆黑無比,隻有一人正背對着他。
“回禀主上,清北侯已經下定決心要爲自己的兒子報仇。”
他低着頭不敢去看那人,恭聲回道。
“不錯,雖然這次沒有滅掉季家,但能削弱甚至是一舉毀掉清北侯府也算是大功一件。”
“季家對我來說本就可有可無,不過是看他們太過嚣張,竟然敢拒絕我的邀請才動了覆滅他們的心思。”
“倒是沒有想到,這季家竟然與雪國早有勾結。”
密室中被稱作主上的男人冷聲說着。
“主上英明,早早發覺了這季家的反叛之心。”
“相信這次帝位之争,主上您必将力壓其他皇子。”
這皇室護法低着頭,恭聲說道“多嘴,滾吧。”
那背對着他的男人聞言冷哼一聲,随意的擺手說道。
“是,主上。”
這皇室護法聞言,趕忙俯下身子退入密道中迅速離開。
“呵,我還真是想要看看,究竟是清北侯将雪國覆滅。”
“還是雪國将清北侯給反殺了呢。”
隐于黑暗中的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就在天宇帝國内部暗流湧動之際,張逸風等人乘坐的飛舟,已經徹底駛出了帝國境内。
飛舟之上,張逸風看着那躺在地上還沒有清醒過來的陸商,思索半晌後還是走上前去。
“張公子,還請你不要傷害小商。”
眼看張逸風走向陸商,一旁的季山面上頓時流露出緊張之色,快步上前說道。
“放心,季掌櫃,我并非是要對陸商道友出手。”
張逸風擺手示意季山放心,随後掌中一點靈光飛出,落在了他的身上。
登時原本還在昏睡中的陸商,猛地睜開了雙眼。
“哈……”
從地上坐起,陸商睡眼朦胧的打了個哈欠。
而後就注意到,自己四周已經站滿了人,此時正在緊盯着自己。
“你們要做什麽?我可是清北侯之子陸商,别怪我對你們不客氣啊!”
陸商掃了一眼四周,随後一臉警惕的說道。
就在這時,季山從人群中走出,一臉愧疚的看着陸商。
“小商,抱歉,讓你牽扯進我們季家的無妄之災了。”
一見到季山,陸商面上緊張神色立馬蕩然無存。
“嗯?季叔叔,你怎麽也在這裏?”
“對了,我想起來了,常盛那家夥不是帶人到季家了嗎。”
“然後我記得我正要出手,眼前就突然變黑了。”
陸商撓了撓頭,費力的探究着腦海中的回憶。
最終記起了自己被打暈前發生的事情。
“咳,小商你當時被那皇室護法古蔑打暈過去,想來也不知曉後面發生了什麽。”
“當時那古蔑将你打暈過去後……”
季山輕咳一聲,随後便開始爲陸商解釋後面發生的來龍去脈。
半晌過去,陸商猛地從地上站起身來,兩眼放光的看向萬刃雪以及其他的雪族戰士。
“哇,你們就是雪族人啊?原來與我們帝國人長得沒什麽區别嘛。”
“我從小就聽父親說,雪族人生的三頭六臂皮膚深藍宛如怪物一般,早就想親眼見識一下了。”
陸商從地上猛然站起并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十分好奇雪族人。
此時圍繞在萬刃雪等一衆雪族人身邊來回晃悠,不斷上下打量着。
“小子!”
廣羽見他一直圍在公主身邊,手中長刀微微出鞘些許,冷冷的喝道。
“咳咳,你幹嘛,我就是好奇啊。”
感受到廣羽身上毫不掩飾的殺氣,陸商連忙後退數步,再不敢像方才那樣冒失行動。
“小商,你不怪季叔叔将你帶到如此危險的境地之中?”
看着陸商一副沒心沒肺的樂天模樣,季山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有什麽,季叔叔你别以爲我是傻子。”
“當時我的自報家門了,那家夥還對我動手,明顯是奔着要将我滅口的态勢來的。”
“若不是季叔叔你們将我一起帶過來,隻怕我已經被他們後面派去的人給滅口了。”
陸商搖了搖頭,面上難得露出正經之色。
季山聞言心中頓時舒暢了不少,他唯獨擔心的就是陸商會因此事埋怨自己。
“哼,想不到你這蠢貨在這種關鍵時刻,腦子倒是轉的挺靈光。”
季煥櫻輕哼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