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雪一臉興奮的看着自己信誓旦旦的父親,激動的喊道。
“呵,這是自然,雪兒你要明白,在帝國内不管是誰都無法違抗天的指示。”
常盛冷笑一聲,擡手指向了天空。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常盛真正在說的是什麽。
“父親,原來是……”
常雪聞聲一愣,聽明白了自己父親話中的隐喻,心底不由一顫。
還不等她話說完,常盛就擡手打斷了她将要說出口的話語。
“雪兒,記住在帝皇腳下不要亂說這些東西。”
“我隻是告訴你一個今晚既定的結果,除此之外你就算猜到任何東西也不要胡說。”
常盛神色肅然的看着自己的女兒,凝聲說道。
“我,我明白了,父親!”
常雪一臉興奮的點了點頭,心中暗自竊喜着。
她并不在意究竟是爲了什麽,皇室要斬除季家這個爲皇室世代效勞的皇商。
但一想到季煥櫻将要死在帝國内,甚至自己還有機會親眼看看她的屍體,常雪心中就不禁一陣暗爽。
“你知道就好,今晚爲父會出去一段時間,你在府内好好待着。”
常盛看着自己女兒乖巧懂事的模樣,面上頓時露出笑容。
走上前摸了摸女兒的腦袋,常盛語重心長的囑咐道。
“是,爹,您說的我都明白了。”
常雪抿着嘴,連連沖常盛點頭說道。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平常的夜晚,整個季家勢必要血流成河!
與此同時,平日裏人來人往的醉香樓,突然宣布了停業。
一群客人被醉香樓内的護衛請出去,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一時間偌大的醉香樓,隻剩下了一間房中還有人存留。
“劉章,你應該還記得我們雪族對你的恩情吧?”
房間内,醉香樓的掌櫃劉章,此刻正襟危坐的看着桌對面戴着鬥笠的黑袍女子。
聽到她口中所言,以及對方拍在桌子上的一塊雪白玉佩,劉章不禁瞳孔一縮。
“我當然不會忘記當初雪族的恩情,若是沒有你們,我也不能平安回到帝國。”
“當初我答應過你們,隻要日後你們來到帝國找我,不管是什麽事我都可以提供幫助。”
“但你們應該也明白,搶奪雪族寶物的并不是季家人,他們也隻是受到了帝國皇室的指使而已。”
劉章沉吟一聲,此時他的神情與先前面對張逸風時截然不同。
光是往這一坐,身上便有一股上位者的氣勢油然而生。
“這個不是我們該考慮的事情,你隻需要告訴我們,該如何潛入季家。”
“并且将雪族寶物藏匿的地點告訴我們就可以了。”
那黑袍女子卻不吃劉章這一套,鬥笠下冰冷的雙眼直勾勾的凝視着他。
劉章望着桌上的雪白玉佩,還有對面身上散發出森森寒意的一衆雪族人,半晌隻能悠悠歎息一聲。
“你們這一去,十有八九是有去無回啊。”
“好吧,那我便告訴你們進入季家的方法,以及你們族中寶物藏匿的位置。”
“不過你們也要答應我,盡量不要傷到季家的人,這件事牽扯很大。”
劉章見雪族人對自己的勸阻沒有絲毫反應,隻得深深歎息一聲,而後沉聲說道。
同時,門外走進一人,先是低頭沖着劉章行了一禮。
而後便看向了那一衆雪族人,擡手示意他們跟着自己。
“盡量。”
那黑袍女子站起身,冷冷吐出了兩字。
而後便帶人跟着領路的酒樓護衛,走出了房間。
短短片刻時間,房間内便隻剩下了劉章一人。
伸手将桌上的雪白玉佩拿在手中,劉章面上不由閃過追憶之色。
“這天宇帝國的天,怕是要亂咯。”
把弄手中冰涼玉佩半晌,劉章方才站起身。
正巧這時門外匆忙走進來了一名醉香樓的護衛,快步來到了他的面前。
“大人,這時您先前讓我們找的情報,已經給您帶回來了。”
那護衛說着,取出一卷玉簡遞到了劉章手中。
劉章微微颔首,将玉簡接過後,查看起其中内容。
半晌過去,劉章手掌微微顫抖兩下,已然看過了玉簡中記載的内容。
“這,這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劉章面色有些難看的說着,同時轉頭看向身旁的那名護衛。
“雪族的人呢,已經送出去了?”
劉章盡量壓低了語氣,讓自己顯得平靜一些。
“是的,大人。”
一旁的護衛低聲應道。
“也罷,事已如此隻能盡量補救了,你去将這封玉簡送到季府一個姓張的先生手中。”
劉章皺眉說着,擡手取出一張人像遞到了護衛手中。
護衛接過一看,圖中人像正是張逸風的模樣。
“是,大人。”
護衛乜有多嘴去問任何事情,隻是将畫像收起,便帶上玉簡向醉香樓外走去。
而劉章則是走到了醉香樓二層的窗口,望着天邊升起的一輪新月。
“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一聲歎息後,劉章搖了搖頭,徑直返回到房間之中。
“通知下去,今晚帝國境内的人手全部返回醉香樓。”
“其餘人如果有事耽擱暫且回不來,就先自行尋找安全的地方,等待明日聯絡。”
劉章獨自坐在房間中自言自語的說着。
然而他一聲落下,身後的陰影内很快便有所異動。
一雙明亮的眼眸緩緩在黑影中睜開,沖着劉章躬身一禮,而後便重新遁入陰影之中。
與此同時,季家内張燈結彩,無數下人還有季家的旁系都已彙聚一堂。
但與季家這幅歡騰的景象不同,季府周遭方圓十裏範圍内的屋子早已通通清空。
無數身着夜行衣的神秘人,已經在季家周遭埋伏許久。
沉浸于宴席氛圍中的季家人,絲毫沒有察覺到正在逼近的危機。
而在距離季家最近的一個房間中,數名黑衣人聚集于此。
爲首之人牛高馬大,面上蒙着一塊黑布,全身透露出一股肅殺之氣。
“大人,我們何時行動?”
站在這蒙面人身邊的,正是同樣黑衣打扮的常盛。
此時正畢恭畢敬的看着這牛高馬大的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