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向着季煥櫻躬身一禮。
然而他這一動作,卻立馬引來了季煥櫻的強烈反應。
“不,不必如此張大哥,我這也是爲了幫上你的忙。”
“畢竟先前你從那些黑魔的口中救下了我,倘若沒有你,我早已死在了飛舟之上。”
“現在這些不過是我應該做的而已。”
季煥櫻連連擺手說道,似是不想看見張逸風對自己如此客氣。
“咳,季小姐,我們不妨先到這醉香樓内看看?”
望着季煥櫻一副慌亂至極的模樣,張逸風忍不住輕笑一聲,随後平靜的問道。
“好好好,我們快進去吧。”
此時季煥櫻也稍稍緩過勁來,想着自己方才那急切的模樣,面上不禁泛起了紅意。
一聽張逸風此言,立馬找到了台階,趕忙率先走入了醉香樓中。
張逸風在後面看着她這幅模樣,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小姑娘倒是挺可愛的。”
心中輕笑一聲,張逸風緊跟在季煥櫻之後,走入醉香樓内。
這酒樓正如季煥櫻方才所說,内中人流量确實極大。
剛剛走進,張逸風就聽内中人聲鼎沸。
不少形色各異的種族在酒樓内盤坐交談,大談各種事宜。
“張大哥,你跟我來。”
季煥櫻沒有去看這些人,徑直領着張逸風往樓上走去。
張逸風也不做言語,徑直跟在季煥櫻身後,随她一同上了樓。
而在這醉香樓的一層,櫃台後的一人正滿臉驚愕的看着快步走上二樓的季煥櫻的背影。
良久之後他才猛然驚醒,急忙叫來一旁的小二代爲看管櫃台。
随後便一把推開櫃台側門,快步向着走到樓上的季煥櫻追去。
而此時,二樓的季煥櫻已經領着張逸風來到了一間雅閣前。
“張大哥,我平日裏就是在這裏待着,這醉香樓提供情報調查的服務。”
“隻要在雅間待一段時間,便會有人主動上來詢問。”
季煥櫻一邊說着,擡手便将房門推開。
然而當雅間的房門打開後,季煥櫻卻是當場愣在了原地。
就見雅間内已然有了數名女子在内飲茶,此時也是沒想到房門會被人推開。
爲首的一名身着黃裙的少女面龐瞬間冷了下來。
“誰?居然敢擅闖本姑娘的房間!”
此時這黃裙少女正眺望着窗外,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立馬皺眉回過頭來。
雅間内其他幾名少女也是跟着一起,怒視向雅間外之人。
然而當看清了雅間外,站着的竟然是季煥櫻後,她們的面上不禁流露出驚恐之色。
“季,季煥櫻,你怎麽回來了,難道你沒有……”
那黃裙少女說着,忽然伸手捂住嘴巴,像是洩露了什麽重要之事。
季煥櫻此時則是面色冷肅的看着雅間内的幾人,并未對黃裙少女剛剛所說有什麽反應。
“常雪,你應該清楚這裏是被我包了年的房間吧。”
季煥櫻冷眼看着那黃裙少女,冷聲說道。
“哼,季煥櫻,想不到你竟然這麽快就回來了。”
“不過你說包年?不好意思,我還從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在醉香樓内包這麽久的房間!”
此時的常雪也從一開始的驚愕中恢複過來,同樣冷眼看着季煥櫻。
“沒錯,我們怎麽沒聽說過此事。”
此時,房間内随同常雪一起的幾個少女,也是紛紛站起來爲之應援。
“怎麽,你們現在膽子這麽大了,竟然敢跟常雪一起忤逆我?”
季煥櫻雙眼一眯,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幾個出聲的少女。
一聽此言,剛剛還氣焰嚣張的幾人立馬就不吱聲了。
面對季煥櫻那充滿侵略性的目光,她們也隻能乖乖低下頭不敢言語。
“哼,季煥櫻,你未免欺人太甚!”
常雪見狀秀眉一蹙,冷冷的沖季煥櫻喝道。
“怎麽,你們搶了我的房間,難道還要我給你們什麽好臉色不成。”
季煥櫻嗤笑一聲,滿眼不屑的說道。
“你!”
“你什麽你,若是無事就趕緊滾吧。”
季煥櫻瞥了她一眼,冷聲說道。
“還是說,你們都忘了當初在學院裏,是怎麽被我教訓的了?”
季煥櫻說着雙眼微微一眯,單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長劍之上。
“算你厲害!你給我在這等着!”
常雪惱羞成怒的低吼一聲,随後奪門而去。
屋内剩餘的那幾個少女見狀,也是連忙就緊跟着逃出屋外,迅速消失在視野中。
“季小姐,想不到你還有如此強勢的一面。”
張逸風望着這幾個少女離開的背影,忍不住轉頭沖季煥櫻說道。
方才季煥櫻身上展露出的強大氣場,與面對張逸風時截然不同。
季煥櫻在這些少女的面前,就仿佛是一個不容侵犯的女王一般。
“嗯,讓張大哥你見笑了。”
季煥櫻一聽此言,面上紅潤更加明顯,揉着衣角說道。
此時季煥櫻才想起來,自己并非一人前來,身邊還有個張逸風在。
想到自己剛剛展露出的那般強勢的模樣,季煥櫻心中便不禁感到懊惱。
她相信一定不會有人喜歡像她那樣強勢的女子。
看來自己剛剛的一番舉止,顯然是吓到了張大哥。
“季小姐放心,在下并非是什麽迂腐之人。”
“相反,我倒是覺得季小姐剛剛面對那幾位姑娘展露出的強勢,方才讓人更覺欣賞。”
張逸風看出了季煥櫻的窘迫,當即淡聲說道。
當然,他這裏說的欣賞,指的是對季煥櫻行爲處事的雷霆手段。
經他這麽一說,季煥櫻面上的神色才算穩定下來。
“張,張大哥,你真覺得我這樣展露自己鋒芒的一面很好嗎?”
“可是我父親常常交代我,讓我一個女孩子家家不要如此鋒芒畢露。”
季煥櫻低着頭,小聲沖張逸風請教道。
“随心即可,季掌櫃這麽說,主要也是爲了不讓季小姐你受到沒必要的傷害。”
“但若是這樣的壓抑,本身就是在對自己造成心理上的傷害,那不妨就解放自己的天性。”
張逸風語氣平靜的說着,一字一句都深深烙印在了季煥櫻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