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沖擊上來的邪道修士,則在花瓣之下節節敗退,給了正道衆人一個喘息之機。
“白鹿掌門,這次多謝你提前通知,才沒能讓邪道的陰謀得逞!”
劍辰此時來到天空中的白鹿老人身邊,語氣凝肅的說道。
“唉,可惜爲時已晚,已然釀成的傷亡無法挽回。”
白鹿老人歎惋一聲,望着下方血流成河的景象,眼中閃過懊悔之色。
“倘若老夫當初在雲徽小友談及那件事時,坦言自己蔔算之象,我青荒界正道又何必遭此殺劫。”
白鹿老人話語中,滿是對自己的自責。
“白鹿掌門切莫如此,您爲青荒界正道做的已經足夠多了。”
“倘若洩露天機,白鹿掌門您必将遭受天道之罰。”
劍辰神色一肅,一臉正色的沖白鹿老人拱手說道。
他們自然都不想看到,事情發展成現在這幅模樣。
但如此大勢,又豈會因爲白鹿老人一句話便能回轉。
“劍辰掌門,你去支援天扇子掌門就好,此地交由我來看照。”
白鹿老人點了點頭,随後一指遠處正陷入焦灼中的天扇子和星玄。
“明白,白鹿掌門保重!”
劍辰眼中閃爍過劍意,拱手一禮後徑直朝着天扇子沖去,加入了戰團之中。
另一邊,早忘俗幾人一步的無雙門衆人,也是來到了戰場之上。
眼看天扇子正在與黑袍人激戰,刑元便想沖去助陣。
但還未沖出去,便被身邊的天塵子拉住。
“不可沖動,那黑袍人實力深不可測,我們過去非但給師兄提不到半點幫助。”
“反倒是會讓師兄在戰鬥中因我們而亂了陣腳。”
“先行将這些邪道走狗解決,至于接下來的事……”
天塵子抿了抿嘴,沒有将話說完,便沖向下方的戰場。
縱然師兄乃是青荒界第一人,但天塵子卻對這場戰鬥沒有十足的把握。
畢竟從那玉簡中的畫面可以看出,這黑袍人的實力壓根就不可能是青荒界能誕生之人。
師兄究竟能不能戰勝對方暫且兩說,但不管結局如何,他們都需做好自己分内之事。
盡量減緩天扇子的壓力,就是他們能做到的極緻了。
被拉住的刑元聞聲握緊了拳頭,凝視着正在激戰中的天扇子半晌,終究還是放下了拳頭。
一轉頭,緊随着天塵子之後,向着下方作亂的邪修沖去。
有了無雙門、天劍山和天奇門的加入,這場本該一邊倒的戰鬥,立馬傾斜了勝利的天平。
一個個吞下過暴血丹,悍不畏死的邪道修士被擊破。
但看着被打倒的邪修們,所有正道之士面上都未曾流露出喜色。
因爲他們知道,下方正邪兩方的戰鬥并不重要。
真正能夠左右局勢之人,乃是在空中激戰的天扇子三人與黑袍人。
“魔頭休要猖狂!”
黑袍人這邊,原本還十分悠閑的以黑氣對抗着天扇子二人。
但下一秒,一聲冷喝從遠處傳來。
同時飛來的還有一道耀眼的劍光,直沖黑袍人的頭顱斬來。
黑袍人瞧見那飛來的劍光,瞳孔猛然一縮。
原本與天扇子二人僵持的黑氣倏然一爆,将二人震開後急忙在身前形成了一道護盾。
“天扇子掌門,星玄掌門,你們沒事吧。”
劍辰落入二人中間,凝聲問道。
“劍辰掌門……你竟然也來了。”
瞧見趕來的劍辰,星玄面上再度流露出羞愧之色。
“劍辰掌門,我二人無事。”
天扇子沉聲應道,但他的重心卻不在突然加入戰場的劍辰,反倒是面露思索之色。
方才劍辰突襲的一劍,明顯讓這黑袍人陣腳大亂。
在劍辰到來之前,這黑袍人始終都是一副在戲弄他們的模樣,有意與他們對拼法力。
但劍辰那一劍打出,這黑袍人卻像是在忌憚着什麽一樣,急忙将二人震退轉而對付起劍辰那一劍。
想到這兒,天扇子腦中靈光一閃。
他隐約察覺到了,對付這黑袍人的方法,但卻無法抓住關鍵。
若想找到這黑袍人的弱點,他必須再多進行幾次試探。
一念至此,天扇子當即傳音入密之法将自己的計劃告知給了二人。
聽着腦海中響起的聲音,劍辰和星玄心中一凜。
二人明白,天扇子既然能給他們下達如此指示,明顯是察覺到了黑袍人的弱點。
當即二人也不再多言,立馬依照天扇子的吩咐開始行動。
“魔頭,讓我來試試你的斤兩!”
劍辰低喝一聲,旋即手中劍光升起,化作巨劍朝着黑袍人斬下。
“呵,不自量力!”
黑袍人冷笑一聲,不屑的看着将要砸落的巨劍。
身邊黑氣再度化作巨手,硬生生接下了這一劍。
“還有我呢,魔頭!”
星玄這時趁機出手,鼓動起體内法力,在身前再度形成一顆星團。
星屑環繞在星團周遭,朝着黑袍人砸去。
“可笑!”
黑袍人嗤笑一聲,又是一隻巨手化出,輕而易舉接下了星團。
一如先前對付天扇子和星玄一樣,這一次黑袍人依舊沒有急着将兩人震退。
反倒是依靠着無窮無盡的黑氣,硬生生消磨着兩人的法力。
就在這時,天扇子終于動身,朝着黑袍人襲來。
手中玉劍上迸發出耀眼的赤紅劍芒,向着黑袍人當頭斬下。
“哼!不過是無謂的反抗罷了!”
黑袍人嗤笑一聲,旋即兩隻黑氣巨手轟然一爆。
硬生生将劍辰和星玄逼退後,崩散的黑氣迅速凝成巨手,輕松接下了天扇子斬下的赤紅劍芒。
“以你們這些下界修士的手段,真以爲是我的對手嗎!”
黑袍人桀桀怪笑起來,嘲諷着天扇子三人的不自量力。
然而他卻沒有注意到,天扇子眼底閃過的那一抹精光。
當即天扇子沖着被逼退的星玄二人傳音,囑咐兩人再度強攻。
然而經過一系列的戰鬥,星玄體内法力隻夠支撐他再發動一次攻擊。
但此刻聽到天扇子的囑咐,星玄卻沒有絲毫猶豫,提起了體内全部的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