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逸風的稱呼,陸雙立馬反應了過來,面上露出惱怒神色。
當初最先對他下手的就是雲徽這個卑鄙小人,陸雙怎麽可能忘記。
“卑鄙小人嗎?”
張逸風抿了抿嘴,在心中暗暗想着雲徽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另外,那個幕後黑手似乎知道你今天要接受萬書閣的傳承,特意派人過來試探了一番。”
張逸風說着,将那被人操控的無雙門弟子一事也順便講了出來。
“什麽?”
陸雙聞聲面露驚訝之色。
他接受萬書閣傳承的日子,除了他自己知曉以外,就隻告訴了張逸風一人。
而且就算告知張逸風,也是隻說了一個模糊的日期。
但聽着張逸風所說,那受人操控的弟子,正巧就是在萬書閣降臨到他房中的時候到來的。
陸雙心中難免咯噔了一下,世上不會有那麽多的巧合。
“此事暫且還不是我們應當憂慮的,萬書閣現在同樣無法找到讓我們脫離青荒界的方法。”
“既然如此,我們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暗中的幕後黑手幾次三番挑釁我們,那現在我們就跟他好好玩玩!”
陸雙沉吟一聲,眼中升騰起精光。
先前他不願意思慮太多這些事,無非就是因爲要用萬書閣的力量,來幫助張逸風回到現世。
但現在萬書閣都無法起到什麽幫助,那陸雙也可全身心投入到對付這幕後黑手之中。
正在這時,無雙門内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鍾聲。
這鍾聲連連響了九次,陸雙下意識從桌前站起身來。
“看來天扇子是準備開始行動了。”
“現在敲響的乃是無雙門獨有的零鍾,敲響九次就代表着無雙門上下所有人,都要做好決一死戰的準備。”
“我們走吧。”
陸雙轉過頭,沉聲沖張逸風解釋道。
旋即便邁步離開房間,向着無雙門的宗門廣場而去。
張逸風在其身後,望着陸雙遠去的背影,眼底閃過一道無法琢磨的凝光。
沒有思慮太久,他很快便也跟上了陸雙遠去的身影。
不多時,等到張逸風二人來到宗門廣場時,這裏已經聚集了許多人。
廣場高台之上,站着的正是天扇子以及一衆無雙門的長老們。
天塵子則是站在自己師兄的身旁,面上滿是肅穆神情。
高台上還有另外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先前與張逸風不打不相識的雲徽。
此刻他同樣面色肅穆的站在天扇子的另一側。
而在下方的弟子中,張逸風很快就找到忘俗的身影。
一排排無雙門弟子,以忘俗以及誅邪等各個長老的弟子爲首。
整齊劃一的列隊等待着天扇子發言。
算上無雙門緊急召回的弟子和長老,無雙門上下加起來竟足足有千人之多。
“今日,我要通知各位無雙門的弟子一個重要的消息。”
“事先爲了避免意外,老夫才将這件事壓到了今天。”
“根據老夫獲得的情報,邪道各宗準備聯合起來進攻各大正道宗門!”
“我無雙門身爲正道魁首,對此事自然不能坐視之。”
“所以,老夫準備率領無雙門,将這些意圖滅亡正道的邪道崽子全部擊潰!”
天扇子站在高台上,高喝一聲。
将先前掌握的情報,以及無雙門接下來的應對計劃說了出來。
下方的無雙門衆弟子,此時聽聞掌門所言,面上均是露出震驚與憤怒的神色。
“邪道走狗太過猖狂,竟想滅我正道!”
“掌門放心,我等定然傾盡全力,剿滅邪道陰謀!”
下方一衆弟子齊聲高喝,紛紛沖着高台上的天扇子躬身一禮。
一衆無雙門人的面上,此時或帶着期待,或是十分緊張。
但卻無一人在得知将要以一門之力,對抗全部邪道勢力後露出驚慌之色。
張逸風在下方觀察到這一點後,不禁暗自點了點頭。
能将門下弟子的士氣保持到如此程度,定然少不了天扇子這位掌門的影響力。
“很好,那接下來無雙門弟子将分爲十隊,分别由我與幾位長老率領。”
天扇子說罷,伸手點出一道靈光,迅速将下方的無雙門弟子們分成十個隊列。
每隊列都有百人之數。
天扇子身邊的長老們聞聲,紛紛飛到下方,站到各自弟子爲首的隊列之前。
饒是如此,就算加上回返宗門的長老,也不過湊滿了七個隊列。
剩下的那三個隊列弟子見狀,眼中反而露出精光,擡頭看向了高台上的天扇子。
此時天扇子還沒下台領隊,那就隻有可能是要帶領他們之中的一隊出發斬殺邪修。
以無雙門弟子對天扇子的崇拜程度,此刻都在心中祈禱着天扇子能落到他們的隊列之前。
隻是天扇子并未動身,而是轉頭看向身邊的雲徽。
雲徽見師父的目光掃來,頓時心中一凜,已然有所明悟。
“師尊,弟子外出遊曆數年,自覺已可獨當一面來風。”
“還望師尊能給弟子一個機會!”
雲徽半跪在地,恭聲沖天扇子請命道。
“哈哈哈,好!”
“那雲徽你便親自率領一隊弟子阻擊邪修!”
眼見自己的大徒弟明白自己的用意,天扇子也不禁大笑一聲。
旋即一股靈氣托着雲徽,落到一隊弟子前方。
那一隊弟子眼見自己沒有被天扇子選中,眼中難免閃過失落神色。
但很快他們便重振了旗鼓。
畢竟帶領他們的雖然不是掌門,但卻是掌門的首徒雲徽。
雲徽不僅是掌門首徒,更是無雙門上下公認的年輕一輩最強者。
聽聞早在外出遊曆之前,雲徽便具有了成爲宗内長老的實力。
此時雖還不是長老,但在弟子們的心中,雲徽的實力絕對是毋庸置疑的。
高台上的天扇子撫了撫雪白的長須,随後縱身一躍徑直落到了一隊弟子跟前。
那一隊弟子見狀,不由暗自歡呼雀躍起來,面上的興奮之色難以壓抑。
而剩下的那一隊弟子,此時則是難以掩飾眼底的失落。
“敢問掌門,我們難道是要留守宗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