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強大的力量,對于強者來說充滿了緻命的誘惑。”
陸雙冷笑一聲,言語中充滿了譏諷意味。
曾經的回憶,讓他又想起了那改變他一生的遭遇。
“不說這些,方才那個黑白老人身上的異常,你也注意到了吧?”
張逸風注意到陸雙的情緒又有些不穩定,當即将這個話題叫停。
轉而談論起,方才那黑白老人将刑元擊退時,爆發出的詭異力量。
在場的無雙門人不清楚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但對于張逸風和陸雙來說,那種一瞬間的時間停滞,無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當然,這與太古寶玉将我們傳送到這裏之前爆發的力量有些相似”
“但那種停滞的感覺消失的太快,還不能确定。”
談論到此事,陸雙面上的冷意漸漸消散,轉而露出凝重神色。
他當然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但一瞬間的感觸并不能說明什麽。
兩人也不能僅僅是因爲一個猜測,就下定決心去做些什麽。
“若是有機會的話,希望能再從這個黑白老人身上,見識一下他那神秘的力量。”
張逸風沉吟一聲,點頭回道。
他自然也感覺出了一些異樣,與陸雙的感覺相差無幾,同樣是察覺到那黑白老人身上爆發出的力量有些異樣之感。
以張逸風的經驗來看,那黑白老人的詭異力量,怕是并非出自其本身。
再加上黑白老人邪丹吸收邪修們生命力的計劃瓦解後,其露出的震怒神情,似乎對這件事十分急迫。
再加之他口中下意識喊出的主人這個字眼,張逸風隐隐感覺到,似乎有一股陰雲籠罩在了這青荒界上。
那黑白老人在青荒界的邪道中,已經算得上是一方人物。
但能讓這種人稱爲主人的,又将是何等人物呢。
想到這兒,張逸風不禁雙眼一眯,心中升起一個猜測。
難不成是那個殼組織的黑袍老者?
在張逸風來到青荒界後,暗中也打聽過這黑袍老者的消息。
但不論如何打探,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要麽是那黑袍老者提早做出防備,故意隐藏了行蹤。
亦或者是其根本就沒有與他們一同,來到陸雙記憶中的這青荒界内。
在這兩者之間,張逸風還是更加傾向于前者。
張逸風沉思之際,陸雙也是注意到了他的異樣,眼中頓時閃過凝色。
“怎麽,殺神,你在想些什麽?”
陸雙壓低聲音沖他問道。
“沒什麽,隻是在想那黑袍老者究竟藏在了什麽地方而已。”
“我們來到這個青荒界後,都變得年輕了許多,那黑袍老人也不會例外。”
“其一直幻想着穿越時空,如今願望達成,其必不可能一直沉寂。”
“但不管他有何行動,也不該如現在這般行蹤飄渺才是。”
張逸風搖了搖頭,道出了心中所想。
“确實……”
陸雙此時也是反應過來,直到現在距離他們來到這裏已經過去了幾天時間。
但在這些天裏,半點關于黑袍老者的消息都沒有傳出。
就算那黑袍老者再怎麽小心謹慎,對青荒界一無所知的他,也不可能這般掩蓋自己的行蹤才是。
畢竟黑袍老者不可能猜到,張逸風與陸雙也與他一起來到了這片世界。
倘若黑白老者對此事有所猜測,必定會與張逸風一樣,盡全力尋找或試探他們存在的蹤迹。
換做張逸風,絕不會心安理得的在一個陌生環境下銷聲匿迹的存活下去。
至于這次被派來進攻無雙門的邪修,張逸風打心底裏覺得跟黑袍老者關系不大。
沒有别的原因,硬要說的話,張逸風并不認爲黑袍老者能有這樣的本事。
“除去這次的突發情況,距離你獲得萬書閣的日子還有多少時間?”
張逸風心中思慮過後,低聲沖身邊的陸雙問道。
陸雙獲得萬書閣的日子,對兩人都十分重要,這關乎着他們能否離開這裏。
陸雙眸光一動,沉聲回道:“一個月後。”
“萬書閣會從天而降,掉到我的房間中主動認主。”
“而後借着萬書閣的力量,我尋找到了許多青荒界内隐藏的傳承和法寶,修爲突飛猛進。”
“也就是在獲得萬書閣的三個月後,天扇子發覺了我的修爲增長過快,特意詢問了我關于萬書閣的事情。”
“當時他聽說過萬書閣的存在後,并沒有急着向我動手,直到三天後外出尋找一件東西時,被他的大徒弟所截殺。”
陸雙目光森冷的說着,俨然是被勾起了那不好的回憶後,又一次被觸動了心底的恨意。
“陸雙,不要這麽緊張,那隻是你記憶中曾經發生的一切。”
“現在我們身處的這個地方,還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你所想的那個地方。”
“畢竟今天不就發生了一件,你記憶中從未有過的遭遇嗎。”
張逸風語氣平淡的說着,看出陸雙狀态不對的他有意安撫。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曾經的傷痛無法抹平。”
“就算現在這一切尚未發生,但對我來說卻是永遠難以忘懷的長痛。”
陸雙歎息一聲,并未在張逸風的言語安撫下平緩心情。
張逸風聞聲一時間也不好再說些什麽。
正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打破了兩人之間略顯尴尬的氛圍。
“陸雙師弟,張前輩!”
張逸風轉頭看去,就見忘俗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其先是沖張逸風和陸雙行了一禮,而後便兩眼放光的注視着張逸風。
“哦,對了,此劍還沒還給忘俗道友。”
張逸風見他到來,這才想起還未将那無雙劍意凝成的神劍交還對方。
當即便将手中的赤色神劍遞還給了忘俗。
神劍脫手的同時,其上原本綻放的輝光瞬間消失。
落入忘俗手中後,那赤色神劍甚至閃爍了幾下,似是不舍得就這麽從張逸風手中離開。
忘俗瞧見這幅景象,心中并無半點異樣。
“張前輩,您可否教我劍道?”
忘俗咽了口唾沫,随後小心翼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