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的未來也将因此改變呢。”
張逸風瞥了一眼無雙書生,輕描淡寫的說道。
“這……”
無雙書生沉吟一聲,随後有些驚疑不定的看着張逸風。
這種反應倒是與他設想的相差無幾。
不過現在他還沒做好死的準備,張逸風若是真要動手,無雙書生還真沒有自信能活得下來。
“放心吧,我要動手早就動手了,何必與你浪費這麽多口舌。”
“我正是明白就算殺了你,也無法改變現在已經發生的結果,那我又何必這麽去做。”
“如此一來造成的後果,除了讓我成爲這無雙門的衆矢之的,并且失去一個未來的朋友之外,還有什麽好處不成。”
張逸風翻了個白眼,有些無奈的沖将他剛剛話語當真的無雙書生說道。
“暫且不說這些,我現在比較想知道的是,你究竟爲何要在這無雙門内裝瘋賣傻。”
“我看這無雙門也是名門正派,這門主天扇子對你也是用心關照。”
“對了,你房間中準備的這些東西,該不會就是要用來對付他們的吧?”
張逸風說着,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神色狐疑的問道。
“對啊。”
無雙書生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關于此事他也沒什麽好向張逸風隐瞞的。
“你……難不成小時候受過他們的虐待?”
“回到自己少年時,竟然第一時間與他們斷絕往來,甚至還弄出這些東西。”
“我隻能這麽猜了。”
張逸風抿了抿嘴,看着無雙書生的眼神中卻滿是懷疑之色。
畢竟以他的眼力來看,不論是天扇子還是天塵子,對無雙書生的關照都不似作假。
甚至天扇子身爲一門之主,都能對張逸風一個晚輩如此禮賢下士。
隻爲了一點張逸風能夠治好無雙書生的渺茫機會,就能做到這種程度。
天扇子對無雙書生的關愛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世事如棋,乾坤莫測。”
“現在他們對我的關愛不假,但日後未必就不會發生變化。”
“既來之則安之,我現在的所作所爲,不過是爲了避免日後翻臉時手中能有所依仗。”
無雙書生看出了張逸風眼底的疑惑,索性道出了些許實情。
但究竟是什麽情況,實際上還是隻有他一人清楚。
“罷了,這些都是你的家事,我也沒有什麽興趣去管。”
“想來以無雙道友的聰慧程度,也不至于會做什麽傻事。”
“我現在更想知道的是,無雙道友你有沒有什麽脫離這個時代方法的端倪?”
張逸風說着,眸光卻是落在了無雙書生心口的位置。
雖是疑問,但張逸風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一個大概可以實行的計劃。
他們終究是在原來時代的肉身被送到了這裏,原本的東西不可能憑空消失。
就連張逸風,現在他也隻是感覺自己的修爲被暫時封住而已。
而無雙書生自然也是将自己的一身修爲,乃至身上的東西全都帶入了這段留存在他記憶中的時光裏。
以張逸風對無雙書生的了解,知道他從許久之前就一直在謀劃着進行時空穿越之事。
不論是那太古寶玉,乃至于被其融入體内的虛空仙金,都具有一定的時空屬性。
如今太古寶玉眼看是不可能找到了。
但無雙書生還有與之融合的虛空仙金,或許此物便能幫助他們脫離這方時空。
“殺神,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麽。”
“但很抱歉,我現在與你一樣,一身修爲都被封印了。”
“更别提我體内的那虛空仙金,此刻也是半點都感知不到。”
無雙書生微微搖頭,看出了張逸風在打着什麽主意,當機立斷的回道。
“無妨,興許隻要在這裏多待一段時間,我們的修爲便能恢複。”
“而且我實在是無法相信,這太古寶玉當真有如此強大的能力,可以将我們送到如此遙遠的過去。”
“并非是我小看無雙道友你,難道你也覺得憑借自己仙尊境修爲提供出的能量,便能讓這太古寶玉将我們送到這遠在時空長河遙遠彼岸的此地來?”
張逸風雙眼一眯,深深的看了無雙書生一眼。
從始至終他都對這個世界的真實性心中存疑。
現在眼看無雙書生對這個世界似乎十分沉迷,張逸風不禁想要開口提點他一番。
可惜無雙書生壓根就不想接受他這個好意,隻是神情淡漠的點了點頭。
也正是從無雙書生這個表現,讓張逸風知道自己察言觀色的本領還沒退步。
無雙書生看似認可了他的話語,實則心裏還是覺得這個世界就是真實的。
“罷了,不管如何我們在這所謂的青荒界肯定是要待上一段時間。”
“反正不管這時空逆流之事是真是假,我們留在這裏也不會有什麽損失。”
張逸風沉聲說道。
他思考過很多種情況,卻很清楚他們絕對已經不在那藏有太古寶玉的石室中。
隻因當時張逸風看的很清楚,在場僅剩的四人中,雲琮并未受到太古寶玉的影響。
甚至在張逸風昏迷前,還能看到雲琮正跌坐在石室出口處,一臉糾結的神色。
不必多想,以張逸風對此人的了解,知道他肯定是在想要不要趁機逃走。
甚至雲琮将要做出的決定,張逸風也早已猜到。
雲琮勢必會在石室内等待,直到确認他們不會再回去之後,其才有可能離開石室。
可能因爲各種雜七雜八的原因,雲琮留在石室的時間還會大大增加。
倘若張逸風與無雙書生還留在石室内,他敢用自己的性命做賭,雲琮肯定會第一時間将他們喚醒。
畢竟相較于動不動就拿人當工具人炮灰的殼組織,還是一路上對他頗爲照顧的張逸風更有吸引力。
張逸風這一路多次施恩于雲琮,正是爲了給他心裏打一針預防針。
起初本就隻是爲了以備不時之需,現在看來确實是到了雲琮發揮作用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