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沒想到,這位仙族大能會對他們如此客氣,甚至願意将整個仙墓的寶物任由他們取用。
“多謝前輩。”
眼見鴻炎給出承諾,一旁的帝孫立馬兩眼放光的上前一步行禮。
換做平時帝孫肯定做不到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舉動。
但好歹面對的是一位遠古時代的仙族強者,帝孫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給足禮數。
畢竟這位可是遠超其爺爺不知多少年的遠古強者,禮數方面不可欠缺。
“那便謝過前輩了。”
“不過這些令牌中蘊含着強大的力量,前輩就放心這麽讓我們帶出去嗎?”
張逸風沉吟一聲,話語間眸光不由在帝孫和人皇的身上掃過。
帝孫和人皇都不是什麽易于之輩,若是真讓他們帶着這令牌的強大力量離開。
隻怕九大年輕至尊之間的格局,都将因爲這令牌而發生改變了。
“小友不必擔心,此物既然交給你們,自然要秉承天理。”
“待你們離開之後,我自會将令牌中蘊藏的仙氣收回。”
鴻炎微微一笑,開口解釋道。
他自然不可能讓張逸風幾人,帶着這麽強大的力量離開。
不說其他,在仙墓這一方小世界中,鴻炎尚且有主宰天地之能。
但若是離開了仙墓,就憑他贈予出去的這幾塊令牌,必将引起天道的注意。
屆時帶來的影響,可就不是那麽簡單就能解決的了。
此言一出張逸風面上頓時露出了然神色。
至于一旁的帝孫和人皇,則是瞬間面露不悅神色,甚至還狠狠瞪了張逸風一眼。
看着人皇二人那滿是幽怨神色的雙眼,張逸風隻是聳了聳肩。
若是按鴻炎所說,那他大可不必在擔心了。
張逸風心中清楚得很,人皇二人可還沒放棄打他的注意。
若是就這麽放任他們帶着令牌中的力量離開,隻怕還沒走出肮髒之地,這兩人就要向他動手了。
到時哪怕芷柔已經突破仙尊境,面對有令牌加持的二人也不是對手。
至于張逸風,就算同樣能将令牌力量帶出去,也無法以一敵二。
所以就算現在鴻炎明擺着告訴他們,要将令牌中的仙氣收回,張逸風也不會感到半點可惜。
如此一來隻會讓張逸風的危險性降到最低,一來一去之間他并不覺得有何虧損。
不過人皇二人可就不這麽認爲了,此時兩人看張逸風都是恨得牙癢癢。
但奈何先前被張逸風陰了一招,還有鴻炎在前,他們也不得發作。
隻能暗戳戳将這個仇打碎了往肚子裏咽。
“好了,與你們的談話便到此結束吧。”
“希望有朝一日,還能再見到你們。”
鴻炎看着張逸風幾人面上的神情,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
看着這幫頗有活力的年輕人,不禁讓他回想起曾經的自己,那也算是一段跌宕起伏的傳奇生涯了。
話音一落,鴻炎的身影便緩緩向上飛去,最終隐入了那煌煌大日之中。
待鴻炎離開後,一旁的帝孫和人皇二人當即也不再壓抑對張逸風的仇視。
“殺神,你爲何多此一舉?”
帝孫咬牙問道,眼中滿是憤憤之色。
此行仙墓他最大的收獲便是這令牌了,結果還被張逸風這麽一搞,失去了效力。
“怎麽,帝孫你還真想拿着這東西離開?”
“難道你覺得,就算你将這令牌的力量帶出去,也能躲避天道的懲罰嗎?”
“這令牌乃是已經隕落的遠古法寶,天道必不可能讓其重現世間。”
“現在鴻炎前輩将其中的力量收回,能讓我們将令牌帶出去已是最大的收獲了。”
張逸風聞聲面露平淡神色,深深地看了一眼帝孫。
聽得此言,帝孫面上明顯一僵。
頭腦發熱過後,他也逐漸恢複了冷靜,明白張逸風話中何意。
“哼,就算沒有這令牌的力量在手,我們也是不會放棄你身上的傳承的!”
“這一次就暫且作罷,但下一次我們絕對會從你身上取走傳承!”
帝孫深吸口氣,凝聲沖張逸風說着。
旋即其便飛身而起,與人皇一同消失在了張逸風的視野中。
望着帝孫消失的方向,張逸風不由啧啧一聲。
看帝孫的樣子,似乎是想要獨占仙墓另一半的資源。
不過這也不算什麽,畢竟帝孫身邊還跟着一個人皇。
他們兩個仙尊境修士,定是需要大量的資源來輔佐修煉。
而在另一邊,一道倩影也是從遠處走來,正是接到張逸風通知的蘇芷柔。
先前巨獸被解決後,張逸風便第一時間向蘇芷柔傳訊,通知了她結果。
“逸風,你做到了!”
蘇芷柔快步走來,一把撲入張逸風懷中,柔聲說道。
“嗯,我先前就說過,相信我就好。”
張逸風輕笑着摸了摸蘇芷柔的秀發,應聲道。
“許道友,寒月兄,你們有什麽需要的東西,也盡快去取吧。”
“若是途中遇到了什麽危險,盡快通知我們就是。”
“這仙墓地廣,我們幾人若是一起行動,怕是探索不完。”
張逸風懷中抱着蘇芷柔,轉頭沖不遠處的許萬金三人說道。
“好,張先生,我們會在仙墓的出口處等你的。”
許萬金聞言沖張逸風拱手應道,随即便領着寒月與小金一同向另外一處進發,準備好好探索一下這仙墓中埋藏的寶物。
張逸風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在這仙墓中九死一生經曆衆多,正是爲了如今的收獲時刻。
再者有了鴻炎的首肯,張逸風也不必擔心會再遇到什麽危險。
正當張逸風思索過後,正準備邁步前行之際,神識忽然一動。
在他的感知範圍中,古的那副身軀上,赫然出現了一點異變。
“芷柔,你先離我遠一些。”
張逸風察覺到這一點後,立馬面露肅然神色,沖蘇芷柔低聲說道。
蘇芷柔聞言俏臉有些許變化。
但還是按照張逸風的吩咐,從他懷中退開後,站到一旁緊盯着張逸風。
張逸風則是小心翼翼的邁步,來到了古已無生機的身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