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感知中,可是能清楚感覺到赤的氣機,已經鎖定在了那混亂之獸的身上。
“哼,這可不是我不想出手幫忙,是你不讓我幫的!”
赤昂首挺胸的說着,将掌中彙聚的魔光一收,賭氣似的說道。
與此同時,本在深淵地底努力沖破張逸風留下封印的巨獸,也是感覺到了一閃而過的危機感。
哪怕是毫無理智的野獸,在那種仿佛下一秒就要橫死當場的壓力下,它也是忍不住顫抖着蜷縮起來。
還好這種感覺來得快去的也快,但卻在巨獸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
另一邊的深淵上方,此時帝孫和人皇已經适應了令牌的力量。
不過他們在激活令牌的力量後,發現了一個令人詫異的情況。
那便是仙尊境之下的寒月,在激活力量後會加持到仙尊境圓滿的程度。
而人皇和帝孫這樣原本就是仙尊境的修士,卻也隻能加持到仙尊圓滿的境界。
縱使令牌内還有着更多的力量的,但卻無法爲他們加持到更高的境界。
“看來這令牌頂多算是一個輔助器,隻是給我們源源不絕的提供能量。”
帝孫解開身上附着的甲胄,眉頭微皺的說着。
“如此也好,至少能換一下我們現在的壓力。”
“畢竟面對那種巨獸,時刻保持着充盈的能量也是一件好事。”
張逸風在旁語氣平淡的說着,這畢竟是平白得來的東西,他也未曾指望能提供多大的助力。
現如今能獲得這種力量,用來對付那頭巨獸已經足夠。
“殺神倒是看得開。”
“既然先前殺神主動留下阻擊那巨獸這麽久,想來是在那巨獸身上找到了什麽破敵制勝的方法了吧。”
帝孫眸光閃爍兩下,望向張逸風沉聲問道。
這一切當然是他猜的,不過也有依據可言。
倘若張逸風沒有找到對付那巨獸的方法,也不可能在深淵底部堅持這麽長時間。
“自然,我發現那巨獸的脖頸處,相較于其他地方的防衛薄弱許多。”
“雖說先前遭受我一擊,但那個地方依舊是巨獸身上最爲薄弱的一環。”
“倘若我們能一擊将它的脖頸斬斷,不愁無法将這巨獸斬殺。”
張逸風點了點頭,旋即便将自己在深淵底部的發現,告知給了衆人。
聽聞此言,帝孫眼中也是閃過一道精光。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在此做下布置,等那巨獸沖破殺神所布置的陣法後,引誘他到外面去。”
“屆時我們四人激發令牌中的力量,合力圍攻巨獸,創造出攻擊它弱點的機會!”
帝孫沉吟一聲,道出了自己所思慮的計劃。
張逸風對此自然沒有什麽反對意見,畢竟他與帝孫所想是一樣的。
很快衆人便按照制定的計劃開始在陵墓中布置起來。
人皇與帝孫一組,許萬金和寒月則是帶着小金在另一邊忙碌起來。
張逸風剛要動身,衣袖便被人給拉住了。
回頭一看正是蘇芷柔,此時正一臉期待的看着他。
“逸風,我該去做什麽?”
蘇芷柔輕聲開口,沖張逸風問道。
“芷柔,你去尋一處地方安心平複心境就好,剩下的事便不用你操心了。”
張逸風聞言沉吟一聲,旋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蘇芷柔一聽這話,秀眉微蹙的看着張逸風,雖未言語卻能看出不滿之意。
她知道張逸風是不想再讓她摻和進這些事裏。
但蘇芷柔自認如今已經有實力,能夠跟張逸風并肩同行,自是不願意就這般退居到一旁。
“芷柔,你知道我并沒有嫌棄你的意思,這麽做也是爲了你好。”
“如今憑我與帝孫他們幾個的實力,完全足以應付那頭巨獸。”
“我并非那種秉持大男子主義之人,倘若此事必須讓你參與其中,我定不會有所阻撓。”
“但現在憑借我們幾人的實力,便足以應付此事,自然沒有必要讓你再參與進來。”
“畢竟我雖然不是什麽大男子主義,但卻将你放在了心上,哪怕你因此受到一點傷,我都會心痛不已。”
張逸風面色肅然的說着,旋即緊緊握住了蘇芷柔的手掌。
看着滿面真摯的張逸風,蘇芷柔微蹙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
俏臉也不禁因爲張逸風略顯甜蜜的話語而泛起紅暈。
“我,我知道了,那這次就這麽算了。”
“但接下來若是還有這種事,你一定不能讓我再退居人後。”
“還有到時你若是遇到了什麽危險,我可不會坐視不管的!”
蘇芷柔俏臉轉向旁處,不願讓張逸風看到自己面上的紅暈。
“當然!”
張逸風義正言辭的說着,旋即輕輕放開了蘇芷柔的一雙小手。
蘇芷柔也是懂事的點點頭,随後就向着陵墓外飛去。
眼見蘇芷柔聽話離開,張逸風便也開始在陵墓中做起布置來。
“呵,殺神,真是不知道你是怎麽走到這的。”
“身爲強者,便不能被這些兒女情長所耽誤。”
“可知古往今來有多少天驕就是倒在這溫柔鄉中的?”
張逸風剛剛有所動作,耳邊便傳來了一道冷言冷語。
轉身看去,正是在他身邊布置陣法的帝孫。
張逸風聞言眉頭一挑,深深的看了一眼帝孫,旋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帝孫,你說這番話,難不成是嫉妒我了?”
一聽此言,帝孫的臉色霎時一黑,直接瞪了張逸風一眼。
“哼!我身爲未來的仙帝強者,豈會在乎這點兒女情長。”
“隻是不希望我仙帝之路上的競争對手,早早就因爲這點瑣事便止步了!”
帝孫黑着臉冷哼一聲,滿不在乎的說道。
“那既然帝孫不在乎,又何必跟我說這些。”
“倘若真如帝孫所說的那般,那我們走的路便各不相同,帝孫何必如此言說呢?”
張逸風老神在在的說着,還不忘沖帝孫挑了挑眉。
“殺神,你!”
被張逸風這麽一嗆,帝孫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麽話來反駁。
隻能黑着臉轉頭繼續布置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