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怪不得他,畢竟張逸風自打進入仙墓後,大半時間都是在這地底度過的。
外界此時究竟發生了何事,他是真的不知曉。
隻是想着在叛天族聖地見識到的那些壁畫,張逸風心中隐約有些猜測。
“仙墓中鎮壓的邪魔即将問世,必須要有一個人前去終結他。”
“而你,便是命運選定之人。”
白發老翁此時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充當謎語人,直接了當的就将仙墓内的情況,總結給了張逸風。
“原來真是如此。”
張逸風沉吟一聲,眼中閃過點點凝肅神色。
眼見張逸風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的意思,白發老翁的面上頓時閃過焦急神色。
“小輩,速速做下決定吧,隻要吸納了我們的仙氣,你便可擁有能夠抗衡那隻邪魔的力量!”
“這……”
張逸風沉吟半晌,做出的舉動卻讓白發老翁神色大變。
就見張逸風沖他搖了搖頭,神色堅毅的說道:“抱歉前輩,恕我不能答應此事。”
“倒不是在下不相信前輩所說,那邪魔即将在仙墓問世。”
“隻是比起依靠他人之力,晚輩更想拼盡自己的全力一試。”
“還望前輩放心,此事我定不會坐視不管。”
張逸風拱手一聲,面上滿是凜然神色。
“小輩,你!”
白發老翁未曾想到張逸風會做出這種決定,面上焦急神色更加濃郁。
“小輩,憑你現在這身修爲,絕不可能是那邪魔的對手,爲何還不聽勸?”
白發老翁深吸口氣,強忍住激動情緒,沖着張逸風苦口婆心的勸道。
然而張逸風此時已經堅定内心所想,絲毫不爲白發老翁的言語動心。
“唉,罷了。”
終于,白發老翁仰天長歎一聲,像是做出了某種決定。
旋即在長歎聲中,白發老翁化作青煙,消散在張逸風的視野中。
同一時間,張逸風所處的這座仙廟,也逐漸開始了崩塌。
内中供奉的牌位逐一碎裂開來。
張逸風瞳孔一縮,想要釋放法力穩固這仙廟的崩塌,卻被一股抗拒力直接給推了出去。
身影重重倒在地上,張逸風趕忙從地上爬起身來,望向仙廟方向。
卻見原本伫立在地底一側的仙廟,此時已經坍塌成了一片廢墟。
“這……我們又該如何出去呢。”
張逸風望着坍塌的仙廟,眼中流露出惋惜之色,更多的則是焦慮。
先前他便嘗試過,在這地底根本無法飛起,似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籠罩了這裏。
如今仙廟已毀,這地底之中也再無其他人能給張逸風指引了。
“看來,要等芷柔清醒過來,才能離開此地了嗎。”
張逸風沉吟一聲,根據他的觀察,隻有仙尊修士方能突破那無形能量的籠罩飛出去。
現在張逸風想要離開這裏,唯一的方法就是等蘇芷柔完成煉化,突破到仙尊境。
但看仙廟内白發老翁所言,那邪魔即将出世,恐怕沒有多少時間能讓張逸風在此等候了。
正在張逸風心感焦躁之際,倏然一道光門在其身邊展開。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景象,張逸風眸光一閃,面露警惕之色。
在張逸風警惕以對之際,光門内卻是走出了兩道讓他感到意外的身影。
就見許萬金和寒月結伴而來,一同走過了光門。
兩人腳踩在地面上,同樣目光警惕的掃向四周。
但看到張逸風的身影時,二人眼中的警惕神色頓時蕩然無存。
“張先生?!”
許萬金驚呼一聲,急忙朝他跑了過來。
張逸風瞧見來人是他們倆後,也是收起了手中的雙劍。
“許道友,寒月兄,你們是如何進入此地的?”
“而且許道友你先前不是被人皇他們抓走了嗎?難不成是寒月兄救你出來的?”
張逸風連續兩個問題,道盡了心中疑惑。
畢竟他先前可是親眼看見,人皇和帝孫挾持着許萬金進入了仙墓。
但同樣以他對人皇二人的了解,隻要是落入他們之手,一般情況下是絕對套不出來的。
再說以寒月的實力,理應不是人皇他們的對手,又是怎麽救出許萬金的呢。
當然,最關鍵的是許萬金二人進入此地的方法。
想到這兒,張逸風看向了他們身後的那道光門。
“張先生,我們乃是通過身後的那道光門進入。”
“因爲寒月先前在族中聖地,偷偷瞥了一眼壁畫,便記住了張先生你們此時可能身處此地。”
“随後我們便一路趕到了墓園中,卻發現這墓園内格局大變,到處已不見那些陵墓。”
“唯有中間伫立着一道光門,我二人走投入無隻能進入這光門一試了。”
許萬金稱身說着,将他們所見所聞盡數道來。
而後他便開始解釋起一切的來龍去脈,包括在萬魔窟内的所見所聞。
乃至于小金已經落入魔頭古手中之事,全數告知給了張逸風。
“什麽?!”
張逸風驚愕一聲,面上露出凝重神色。
難怪仙廟會發生如此變化,恐怕與那魔頭脫不了幹系。
如今小金落入那魔頭手中,隻怕是九死無生。
等到那魔頭将小金吃幹抹淨後,便是這絕世兇魔出世之日了!
“那我們還等什麽,趕緊前往萬魔窟,阻止那邪魔出世!”
“不然繼續拖下去,恐怕不止是這仙墓世界,就連你們叛天族的世界。”
“乃至于諸天萬界,都将有一場滅頂之災!”
張逸風神色肅然的說着,便準備與他們一同進入光門離開。
至于芷柔那邊,張逸風倒是并不擔心她的安危。
此時蘇芷柔距離突破仙尊境隻有一步之遙,待她突破之後,想要離開此地簡直輕而易舉。
最關鍵的是,張逸風不想讓她也牽扯進這莫大的危險之中。
那邪魔如今吞噬過衆多魔族,還有作爲叛天族先祖融合而成的小金,實力已然深不可測。
這種情況下,哪怕芷柔已經突破到仙尊境,也必将會遇到生命危險。
心中有所決意,張逸風當即便沖進了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