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聽到許萬金的譏諷言語,嘴角當即露出一抹獰笑,抓着許萬金下巴的手掌微微用力。
登時就聽得一陣咔吧作響,許萬金的下巴已然被荒捏碎了。
“放心,我會給你一個公平對決的機會,讓你見識一下我的真正實力。”
冷笑着說罷,荒便收回了手掌。
正當他起身想要走到一旁之際,手腕卻突然被許萬金一把抓住。
“哦?是想求饒嗎,但現在說這些可都晚了。”
荒以爲許萬金是感受到痛苦,想要向自己求饒,眼中頓時閃過興趣之色。
重新蹲了下去,手中魔氣侵入到許萬金的體内,爲他恢複了下巴的傷勢。
雖然沒有放過許萬金的打算,但他還是想要聽聽這小子究竟會說出什麽求饒的話語。
“呵,求饒?呸!”
然而,待下巴恢複完全後,許萬金擡起頭看向荒的眼神中,依舊充滿了不屑之意。
伴随着一聲冷笑,一口唾沫直接被吐在了荒的臉上。
“小子,你找死!”
荒先是愣了愣神,而後便感覺到了臉龐上的濕潤感。
下一瞬,瞳孔猛然一縮,恐怖的魔威轟然爆發而出。
暴怒之下的荒就要一拳将許萬金的腦袋打爆。
“冷靜一下吧,荒。”
倏然,一股暖流纏繞在了荒的手臂上,強行制住了他的動作。
荒聞聲轉過頭,就見黑潭中的古正在向他伸手示意。
而纏繞在他手臂上的暖流,正是在古的操控下凝聚成型的潭中黑水。
“古,這小子如此折辱于我,你難道就打算讓我這麽放過他嗎!”
荒見到古出手阻止自己,其實心中怒氣已經消減了大半。
隻是看着許萬金一臉無畏的模樣,還是有些恨得牙癢癢。
“他這是在故意激怒你,恐怕這小子已經看出我的計劃了。”
古語氣平靜的說着,漆黑的雙眸落在許萬金的身上。
聽到此言,許萬金身子微微一震,原本淡然的神色倏然變得緊張起來。
“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些什麽,畢竟你也是個聰明人。”
古随口說出的話,卻是讓許萬金身子緊繃起來。
“嗯?古,你這是什麽意思。”
感受到許萬金身上的異樣,荒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許萬金,随後直接将人扔到了一旁。
“呵,你當我是爲什麽抓這小子過來?”
“他對我們可沒有半點用處,但這小子背後牽連的人,對我們卻有着極大的用處。”
“爲了我的計劃,我們必須先将他掌握在手中,如此方能徹底達成我們的夙願。”
“重新恢複魔族往日的光輝!”
古從黑潭中站起身來,微微張開雙手,面上滿是憧憬之色。
“古,你不如将話說的更直白一點。”
荒撓了撓頭,一臉不解的看着古問道。
從以前開始他就覺得古很奇怪,相比較于一般英勇善戰的魔族,古貌似更喜歡動腦子。
“呵,更直白一點就是,爲了恢複魔族的榮耀,我們需要更加強大的力量。”
“而獲得力量最關鍵的一步,便是将這家夥掌握在手。”
“關于這件事,我相信飛羽會給你一個更好的解答。”
古輕笑一聲,眸光轉向了一旁瑟縮在角落中的飛羽。
聽到古呼喚自己,飛羽登時打了個哆嗦,趕忙從地上站起身來。
“大人您說的應該是那件事吧?我,我這就跟各位大人們仔細說明。”
“這些年大人一直讓我在叛天族内,幫他尋找一樣東西,或者說是一個生命體。”
“那是由叛天族的祖先們生命融合而成的生命體,在我們這個世代方才孕育出了一個生命。”
“根據古大人的推測,隻要将那生命體吸收,便可擁有無可比拟的力量。”
“而根據我這些年的調查,那生命體并不在叛天族内,應當是在早年間便被這許萬金給帶了出去。”
飛羽顫顫巍巍的說着,許萬金在聽聞此言後瞳孔不斷震顫起來。
“飛羽,你!”
拼命站起身,許萬金便想朝着飛羽沖去,恨不得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荒此時聽過飛羽所言,面上頓時露出驚喜之色,一把伸出手将許萬金按倒在地。
“哈哈哈,難怪古你要留下這小子的性命。”
“那個什麽叛天族先祖的生命結合體如此厲害的話,一定能感應到這小子如今就在我們手中。”
“想來其定不會見死不救,一定會主動送上門來吧。”
“啧啧,古你可真不像是咱們魔族的人,鬼點子居然這麽多。”
荒舔了舔嘴角,一邊說着還不忘伸出手挑釁的拍了拍許萬金的臉頰。
“呵,我天生不擅搏鬥,自然要在腦力上多下功夫。”
“待抓到那生命體,我們便可以恢複魔族往日的榮光了。”
聽得荒所言,古卻隻是笑了笑。
“重鑄魔族榮光!”
周遭的魔族聽聞此言,面上均是露出興奮之色,紛紛振臂高呼。
而他們在興奮之中,卻并未注意到潛入黑潭中的古,望向他們時所露出的冰冷目光。
那并非是在看同族人,而是在看一群優質的食材。
古所說的都是真的,但卻從未告訴過他們,最後獲得這份力量的人會是誰。
更未曾提及,這份力量背後黑暗的代價。
另一邊,寒月與小金已經進入到仙墓之中。
兩人一同進入,自然是傳送在一起。
“你叫小金對吧,你爲什麽也要進入仙墓?”
此時進入仙墓,寒月方才松了口氣,轉過頭看向身邊的小金。
先前他離開黑門抵達仙墓入口時,就看到小金站在那裏了。
隻是小金遲遲沒有進入的意思,面上也滿是猶豫之色。
而後眼看老族長追了過來,寒月隻得強行抱着小金闖入仙墓。
“我,我感覺大掌櫃遇到了危險,我要進來救他。”
“但我在靠近那個地方後,隐隐約約有種不詳的預感。”
“好像隻要我進入這裏,就會釀成一個不可挽回的後果。”
小金低着頭,支支吾吾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