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極速襲來的劍光,荒面龐上閃過興趣之色。
他擡手制止了身後想要出手的幾人,獰笑着說道:“讓我一個人來,老子要親手扭斷他的脖子!”
“你們都不要出手,自己去找自己的對手吧!”
狂笑間荒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磅礴的魔氣洶湧而出,将襲來的劍光包裹起來。
另一邊的其餘衆魔聞聲,當即放棄了一同襲殺許萬金的念頭。
紛紛将目光轉向了張逸風等人,奸笑着朝他們沖了過來。
“寒月兄,元青兄弟,你們能行否?”
張逸風雙劍一震,轉頭沖身邊二人問道。
“放心,張先生盡展實力便可。”
寒月淡聲說道,對張逸風的實力他沒有半點懷疑。
先前他們二人便進行過劍術對拼,寒月很清楚這位張先生的劍術實力隻在自己之上。
此時縱然是三人面對剩下十多名邪魔的攻勢,寒月仍舊不擔心張逸風的安危。
當即寒月便與元青一同,對上了數名邪魔。
另外的邪魔則是被張逸風獨攬。
張逸風早已有過不知多少次以一敵多的經驗,此時面對近十名邪魔的圍攻,絲毫不落下風。
另一邊許萬金也在與荒不斷激鬥中,二人的實力十分相近,一時間誰也拿不下對方。
周遭組成戰陣的叛天族人們,瞧見張逸風三人鏖戰十多名邪魔,眼中登時閃過濃濃的交集之色。
甚至有人還想要脫離戰陣,沖入戰圈給三人解圍。
高台之上的驚鴻眼見此等情形,立馬凝聲勸阻下來。
“衆人不要亂動,戰陣一旦結成,絕不可輕易解開!”
“不然所有族人都将身受重傷,還請留在原地!”
驚鴻一聲低喝,頓時止住了那些想要脫離戰陣的族人。
同時他望向戰局内的張逸風三人,眼中不禁閃過凝重之色。
此時說不擔心他們安危那都是騙人的。
但驚鴻更是清楚如今的狀況,自己作爲維持戰陣的主心骨,縱然萬分心急也不能随意離開。
如今也隻能祈禱張逸風三人在戰陣中,能平安無事了。
“驚鴻老前輩放心,逸風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一旁的蘇芷柔也是走上前,望向戰局内面對近十人圍攻絲毫不落下風的張逸風,眼底滿是柔情。
原本蘇芷柔也是想要加入戰團,助張逸風一臂之力的。
奈何張逸風苦口婆心的将她勸住,蘇芷柔也隻得作壁上觀。
她心中也清楚逸風是擔心自己的安危,方才沒有讓她一同加入戰鬥。
但蘇芷柔并不願做個隻是在旁看着的花瓶,她努力提升自己的修爲。
包括這次選擇跟張逸風一同來到肮髒之地,尋找自己突破仙尊境的機緣。
實際上也是爲了能在日後幫上張逸風的忙。
心中思索着,蘇芷柔決心這一次也就罷了。
但下次若是再遇到什麽戰鬥,她一定要去幫張逸風。
此時戰圈内也已逐漸進入到白熱化的階段。
寒月那邊與元青配合起來十分默契,兩人背對着背,各自面向一方邪魔。
進退有度之間,已經将一頭邪魔斬殺。
而張逸風這邊,面對近十名邪魔的圍攻,防的是滴水不漏。
甚至好幾次他都抓住機會反攻,打傷了數名邪魔。
“該死,這個小子怎麽如此難纏?”
“這麽與他消耗下去不是辦法,我們還是合力一擊的好。”
“沒錯,這小子防的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擋住我們這麽多人的合招!”
再一次進攻無功而返,又有幾人負傷後,一衆邪魔退至一起。
三言兩語間,他們下定決心,準備合力對付張逸風。
這麽消耗下去,他們隻可能被逐個擊破,倒不如決死一擊徹底擊破防線的好。
霎時,一股股黑氣自他們身前彙聚而出,逐漸凝聚在一起。
最終這些黑氣凝成了一個巨大的黑色光團,正對着張逸風以及他身後的寒月二人。
如此一來,不管張逸風接不接下這一擊,他們都将有所收獲。
倘若張逸風避開,這一擊便會直接轟在毫無防備的寒月二人身上。
屆時這兩人必将殒命在他們手中,與這兩人糾纏的其他人,也可回防前來支援。
而張逸風若是硬接此招,等待他的絕對隻有敗亡一途!
當下,他們面上均是露出興奮之色,猛然将光團推了出去。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們瞳孔緊縮,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景象。
就見面對正面襲來的黑色光球,張逸風不僅沒有避開,反而是直沖而來。
這一副悍不畏死的景象,登時讓他們驚掉了下巴。
“這,這小子該不會是個瘋子吧?”
“這種攻擊還敢硬抗,看來确實是個瘋子無誤了。”
驚愕過後,他們便不禁笑了起來,嗤笑着張逸風的不自量力。
這種攻擊就連他們中的任何一個,硬抗下來也是要灰飛煙滅的。
他們這近十人的合招之威可不是鬧着玩的,這小子在他們眼中已經是必死無疑。
下一瞬,張逸風便來到黑色光團前。
看着面前這由精純魔氣組成的能量體,張逸風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看來幾位是看我消耗太多法力,特意給我送來了一件補品。”
“那便多謝各位了。”
淡然一聲落入衆邪魔耳中,旋即就見張逸風收起雙劍,猛然将雙掌按在光團之上。
霎時驚異一幕驟現,那光團中的魔氣瘋狂湧入張逸風雙掌之中。
原本龐大的體型,也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下去。
當最後一絲魔氣也被吸收殆盡後,那黑色光團已然消失不見。
而張逸風則是感受着體内再度飽滿的法力,重新将雙劍握入手中。
看向眼前的一衆邪魔,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一絲詭異的微笑。
“多謝各位的大禮,現在還請上路吧。”
森冷的聲音傳入衆邪魔耳中,下一瞬他們隻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當再度回過神之際,他們看到的隻有自己那無力倒下的身軀。
他們這才發現自己的頭顱與身軀已然一分爲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