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自由即将掌握在自己手中,守衛隊長也是不敢向獄長表露出半點不敬之意。
再加上獄長特意讓他親自帶着張逸風前來,守衛隊長心中便覺得對方這是在試探自己是否還有敬畏之心。
以防獄長見到盟主後給自己穿小鞋,守衛隊長表現的十分恭謹。
推開門後,守衛隊長便拎着張逸風走入屋内,一把将張逸風推了過去。
而自己則是乖乖低頭站在牆邊,恭恭敬敬的未發一言。
張逸風被守衛隊長用力一推,直接就站到了獄長的面前。
獄長根本就沒興趣去看守衛隊長的情況,直勾勾的盯着張逸風手中拿着的探測羅盤,眼底閃爍着貪婪之色。
他很清楚張逸風手中的東西,就是自己離開罪獄這座囚籠的唯一籌碼。
“呵呵,老先生可以将此物交給我了吧?”
獄長咽下一口唾沫,強行讓自己鎮定了下來,卻還是盯着探測羅盤問道。
“等等,難道獄長大人是忘了我先前所說的話了嗎?”
張逸風眉頭一挑,并未聽信獄長所言,話語間目光不由落在了一旁的守衛隊長身上。
“什麽?哦,對了,你是有事要跟我說吧。”
獄長眼神恍惚了兩下,倏然想起張逸風先前接受自己要求時所說的話語。
正在獄長擡手,想要讓守衛隊長推下去的時候,張逸風忽然開口制止了他。
“等等,獄長大人何必如此麻煩,其實他留在這裏也可以的。”
張逸風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渾濁的雙眸緊緊盯着獄長。
“嗯……那不知老先生究竟要我幫你做些什麽?”
獄長聞聲眉頭一皺,既然守衛隊長留下沒有問題,這老頭剛剛爲何還要多此一舉?
不過現在探測羅盤眼看就要落入自己手中,獄長也就沒有露出什麽異樣神色。
至于直接從張逸風手中奪取羅盤,獄長怕自己出手把握不好力度,直接将張逸風拍成肉泥。
畢竟面前這個老東西,事後還要留給少主來處理。
“呵,此事對于獄長來說不算什麽難事,隻需獄長出手殺了他。”
張逸風語不驚人死不休,話語間直接伸手指向了在一旁的守衛隊長。
這一番話語宛如炸彈。頓時讓深受羅盤蠱惑的二人驚醒。
“你說什麽?!”
“老東西,你還敢胡言亂語!”
獄長和守衛隊長神情各異,但都露出了十分明顯的驚愕神色。
守衛隊長更是青筋暴起,面露驚怒之色,沒想到張逸風會說出這等話語。
“獄長大人,還是由我親自出手,将羅盤從這小子手中搶過來吧!”
守衛隊長惡狠狠的說着,大步一邁就要強奪張逸風手裏的探測羅盤。
“可以。”
獄長雙眼一眯,低聲沖守衛隊長說道。
“哼哼哼,果然你這老東西,最後還是要死在我的手上啊。”
守衛隊長獰笑一聲,向着張逸風步步逼近,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個在他眼中早就該死的家夥。
守衛隊長故意沒有動用任何法力,他深知張逸風沒有半點修爲。
而他自己就算沒有修爲傍身,也是個身高超過了兩米的壯漢,完全可以單手吊打張逸風。
如今這種狀态下,守衛隊長就是要狠狠蹂躏一番張逸風,親眼看着這老家夥露出恐懼的表情。
隻是當他越發靠近張逸風時,卻見其面上不禁沒有半點恐懼神情,反倒是眼底帶着點點譏諷之色。
“老東西,死到臨頭還在嘴硬嗎?”
守衛隊長獰笑一聲,舉起大手就要給張逸風來一巴掌嘗嘗。
就在這時,守衛隊長突然感覺胸口一陣劇痛,不可思議的低下了頭。
就見一隻手掌已經穿過了他的胸膛,正緊緊握着一顆不斷跳動的心髒。
漆黑詭異的邪能眨眼間便從他破碎的胸口處,蔓延至全身上下。
低頭看着那手掌指頭上無比熟悉的金色戒指,守衛隊長的瞳孔猛然一縮。
“你……爲什麽。”
全身的生機快速的流逝着,守衛隊長對張逸風的輕敵,此刻成爲了他的催命符。
心髒已經被人摘下,邪能也已充斥了他全身上下,封鎖了守衛隊長運起體内法力的最後機會。
“抱歉,我可是最講誠信的人。”
身後傳來了獄長冰冷的聲音,下一秒守衛隊長的心髒直接被他捏碎。
一大灘血水猛然爆開,守衛隊長最後的生機也消失殆盡,睜大雙眼不敢置信的倒了下去。
伴随着他龐大的身軀倒下,也是顯露出了在他身後,眸光森冷的獄長。
先前守衛隊長向張逸風走去時,未曾注意到獄長望着他背影時,眼底閃過的寒意。
畢竟任誰也想不到,共處數十年之久的上司,一夕之間便會背刺自己。
“老先生,我已經完成了你的要求,現在可以将羅盤交給我了吧?”
獄長手中邪能閃爍,清理了掌中沾染的血污,面上挂起了虛僞的笑容。
“羅盤?”
眼見獄長按照自己所說,将守衛隊長解決掉,張逸風面上并未露出意外之色。
饒有興緻的看着獄長,張逸風掂了掂手裏的探測羅盤。
看着羅盤在張逸風手中上下翻騰,獄長頓時瞳孔一縮。
“你,你小心一點!”
獄長急忙大喊一聲,額頭上一滴冷汗吓的流了出來。
在他眼中這可不僅僅是一塊羅盤那麽簡單,更是自己脫離罪獄這片苦海的唯一途徑。
爲此他甚至不惜殺了守衛隊長,雖然在他眼中,這早就是個死人了。
縱然守衛隊長一直在奢望能夠離開罪獄,但獄長作爲被盟主欽點之人卻是清楚得很。
盟主大人曾經說過的,接觸過羅盤都必須死的人中,自然也包括了重犯區内的守衛們。
守衛隊長以爲羅盤的出現,是自己離開罪獄的大好機會。
實則這根本就是他們的催命符,一旦羅盤出現,重犯區自然沒有存在的理由了。
屆時近距離接觸過羅盤的他們,豈有活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