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那幾個弟兄見狀,心中雖然不解,但也趕忙學着王胖子的動作。
同一時間,大群守衛也從礦洞外沖了進來,以最快速度擺好了陣勢。
不多時獄長便挺着肚子從礦洞外走了進來,随意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胖子。
“你這命倒是挺硬,居然能從重犯區活着走出來。”
獄長看着王胖子,語氣随意的說道。
随後他便徑直越過了王胖子,向着重犯區的方向走去。
從始至終都沒有絲毫要提起撤換王胖子牢頭身份一事的意思。
而王胖子對此早已不在意,隻是恭敬的低着頭,任由獄長帶着衆多守衛王重犯區走去。
待獄長等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場中跪倒一片的衆囚犯們方才站起身來。
元康面色陰沉的瞪了一眼王胖子,冷聲說道:“呵,這次倒是讓你逃過一劫。”
“不過你最好期望下一次還能這麽巧吧!”
冷然一聲過後,元康直接招呼着自己那兩個狗腿子,鑽進了營地最大的那個帳篷中。
王胖子聞言面上毫無變化,隻是徑直帶人托着那倒在地上的囚犯,鑽進了自己的帳篷中。
經由元康一番折磨,這囚犯已然昏厥了過去。
在帳篷中将人放下,王胖子直接催動法力,爲其療複身上的傷勢。
望着這躺在床上的傷患,王胖子眼底不由閃過一抹精光。
事實還真如那老頭所說,這元康當上牢頭後便暴露了本性。
今日這一遭,元康的暴戾已經被普通區的所有人看在眼中。
眼下這位,便是王胖子着手拉攏整個普通區犯人的開始。
另一邊,獄長帶人一路抵達了重犯區,早就收到通知的守衛隊長正在這裏等候。
“見過獄長大人。”
守衛隊長瞧見來人,趕忙半跪在地恭聲說道。
“嗯,起來吧。”
獄長眼底閃爍着點點精光,擡手示意其站起身來。
“聽聞那幫家夥已經開始着手研制了?”
獄長抿了抿嘴,語氣中帶着點點急躁之意。
“是的,獄長大人。”
“我已經确認過了,他們确實是在研制盟主大人所需的那件東西,想來最多隻要一天時間便能完工。”
“嗯,帶我過去看看。”
獄長聞聲眼中精光暴起,趕忙讓守衛隊長爲其領路,向着那石屋而去。
“對了,聽說那幫家夥提了個要求,要我先前送來的那人給他們打下手?”
行至中途獄長像是想起了什麽,低聲問道。
“是的大人,我原本還以爲那人是大人您送來的間諜。”
“隻是經過我的仔細觀察後,否定了這個猜測。”
“那個人對九十七号他們來說似乎相當重要。”
守衛隊長恭聲回着,講述起張逸風被送來後發生的種種異常。
“這樣啊……”
獄長雙眼一眯,眼中不時閃過點點隐晦的微光。
半晌後他似乎是下定了主意,眼中閃過了一抹冷芒。
“既然你要與這件事牽扯上關系,那就别怪我了。”
“盟主可是特意交代過,任何與這件事扯上關系的家夥,都得死!”
眼底森冷的殺意一閃而過,獄長在心中暗暗想道。
先前他一直在冥思苦想在少主和十二鬼魅的怒邪大人之間做取舍。
也是這時候,經過多次确認後的守衛隊長,送來了約翰等人正在制造探測羅盤的消息。
同時傳來的還有張逸風也加入了其中的情報,頓時讓獄長内心中的抉擇有了偏向。
當初邪盟主在将約翰那幫人送來時,便提前向獄長下達了自己的指令。
不論是約翰那幫人,還是其他任何一個摻和到探測羅盤研制之人,最後都要被處理掉。
所以在得知張逸風竟然也參與到探測羅盤的研制後,獄長心中已經隐隐有所抉擇。
在他心中原本兩相對立的天平,已然向着邪盟少主那一邊傾斜。
畢竟原本他要考慮的隻是這兩人,如今又多了邪盟主這一層關系,更是讓獄長堅定了弄死張逸風的決心。
如今下定了決心,獄長也是準備做狗做到底。
張逸風一死,怒邪那邊必定會暴怒,爲了自身的安全,他準備徹底投靠少主欲邪。
作爲投靠的誠意,獄長準備将張逸風這個先前得罪了少主的家夥,直接送去給其洩憤。
現在有了守衛隊長的提醒,獄長估量了一下感覺自己可能還需從長計議。
至少可能要等到探測羅盤做出來再說了。
二人停在石屋前,守衛隊長上前一把打開了大門。
“獄長到!”
充滿威嚴的大喝一聲,守衛隊長率先走進石屋中。
獄長緊随其後,同樣邁步走入石屋,擡眼掃向四周。
就見石屋内的重犯們,聽到獄長前來下意識雙腿一軟,就要跪倒在地。
然而一道聲音卻突然傳出,冷聲道:“繼續幹活,不用管。”
這突兀傳來的聲音,頓時止住了所有人的動作。
守衛隊長聞聲瞳孔一縮,面上浮現出怒容,望向說這話的人。
就見張逸風單手後負,正傲立在人群之中,一如先前在普通區時的模樣。
隻是這一次,他身邊多了更多與他一樣的人。
“大膽,獄長駕到你們竟敢不跪?!”
守衛隊長怒喝一聲,掌中法力流動間就要出手教訓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在這幹了一會活,就敢不将他們放在眼裏了嗎!
然而還未等守衛隊長動手,張逸風森冷的目光便掃了過來。
“怎麽,你們邪盟要的東西還沒制作完成,就要對我們痛下殺手了?”
“看來邪盟的人果然都是一群沒有誠信的家夥,看來你們壓根也不會放我們離開了。”
張逸風嗤笑一聲,目光玩味的看着守衛隊長。
“你找死!”
幾次三番的挑釁,已經讓守衛隊長忍無可忍,他此時也将探測羅盤之事抛之腦後。
低吼一聲過後,守衛隊長便要出手不,當場将張逸風轟殺。
身影眨眼間便來到張逸風身前,守衛隊長的手掌按向了張逸風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