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其體内連一點法力都沒有。
雖說罪獄中的囚犯,大多都被邪盟用秘法壓制了修爲,體内能保留下的法力十不存一。
但好歹還是有點修爲傍身的。
而面前這老頭身上連點法力的波動都沒有,修爲更是無法探查到一點,可見是被人把修爲給廢掉了。
就憑這種家夥,還能讓獄長如此看重?
面對元康狐疑的目光,王胖子臉色微微一沉。
“怎麽,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嗎。”
“要不我這囚頭的位置,交給你來坐?”
聽得王胖子都這麽說了,元康立馬讪笑一聲。
“不,不必了,王囚頭。”
“我這隻是太好奇了,您的話我怎麽可能不聽呢。”
“看樣子您這裏也沒什麽問題,我就繼續去外面看着了。”
嘿嘿一笑,元康從王胖子手中接過長鞭,撓着頭走出了帳篷。
剛剛走出沒多久,張逸風就聽到帳篷外傳來了元康呵斥囚犯,以及長鞭鞭撻肉體的動靜。
王胖子聞言,面上閃過陰晴不定之色。
“王囚頭,看樣子這個叫元康的家夥,似乎對你十分不服氣啊。”
張逸風眯着眼睛,低聲沖王胖子說道。
以他的眼力豈能看不出來,這元康隐隐有觊觎王胖子囚頭位置的意思。
前腳受了王胖子的訓斥,後腳走出帳篷,就故意在外面抓一個囚犯來洩氣。
這毫無疑問是在做給王胖子看呢。
“無妨,此事還不需要你來操心。”
“隻要我還站在這裏一天,囚頭的位置還輪不到他來坐。”
王胖子冷哼一聲,瞥了一眼帳篷外的方向,說到最後聲音故意放大了一些。
登時外面元康抽打囚犯的聲音停頓了一下,而後便是更加猛烈的抽擊聲與囚犯的哀嚎交織在一起,傳入二人耳中。
顯然元康是将心中的憤怒,盡數發洩在了囚犯的身上。
“你要做什麽我不管,但最好不要牽扯到我身上。”
“關于你的事,獄長若是問起來,我會盡量替你隐瞞下一點。”
“但你不要指望我會跟你坐上同一艘戰船,對你我還沒有那麽放心。”
王胖子起身,低聲沖張逸風說道。
經過張逸風先前那一番話語的開導,王胖子對于獄長明顯不像一開始那般忠心耿耿。
但顯然尚未展露過自身能耐的張逸風,并不足以讓王胖子徹底信服。
現在的情況隻能說王胖子對張逸風稍有些許信任,但還遠遠不到願意傾盡全力幫他的地步。
張逸風也是對此十分清楚,隻是沖王胖子微笑颔首以作回應。
最後看了張逸風一眼,王胖子便起身離開了營帳。
至此,兩天的時間匆匆過去。
張逸風在這兩天什麽也沒做,隻是待在王胖子給他安排的營帳内。
一開始張逸風也嘗試過走出營帳,想要在礦洞内四處走走。
看看有沒有機會,趁着守衛松懈之際,潛入到重犯區内查探一下情況。
然而當他走出營帳後還沒走幾步,就感覺到暗中一直有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
赫然是礦洞内的那些守衛,時刻都在關注着張逸風的一舉一動。
見此情形,張逸風心中頓時有了猜測。
能讓這些守衛打起十二分精神的,就隻有罪獄的獄長一人了。
至于真正想要觀察他的人,也不可能是獄長。
畢竟這人對他也隻是一知半解而已,隻知道張逸風是由怒邪親自押送前來。
能讓獄長對他如此戒備的人,恐怕也就隻有怒邪了。
在這種被全方面監視的情況下,張逸風想要搞些小動作,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索性張逸風便不再走出營帳,靜靜等待着那邪盟少主前來罪獄的日子。
同一時間,就在張逸風還在罪獄中等待機會之際。
肮髒之地外,兩道身影聯袂而至。
璀璨光芒消散後,陷落而出的兩道身影,正是帝孫與人皇二人。
“你确定那殺神就在這肮髒之地中?”
帝孫談及張逸風,眼底頓時閃過了點點紅光。
“憑我之能爲,尋找一個殺神簡直易如反掌,帝孫你信不過我?”
人皇冷笑一聲,語氣淡然的說道。
“隻是如今那殺神的氣息在這肮髒之地内突然消失,不排除已經葬身于此地邪修之手的可能性。”
人皇話鋒一轉,眼底閃過點點凝肅神色。
“哼,絕無可能!”
帝孫聞聲眼底閃過一抹怒意,低聲喝道。
憑他在那太古仙帝試煉中,對張逸風的了解,深知此人絕無可能死在這肮髒之地内的老鼠們手裏。
“那殺神定是用了某種異法,隐匿了自身的氣息和修爲。”
“我們隻需在這肮髒之地内慢慢尋找,遲早能将其揪出!”
帝孫沉聲說道,轉眼看向身邊的人皇。
“若非那無雙書生閉門不出,還不願意将那殺神的手下交出,我們豈能浪費這麽多的時間。”
人皇在旁也是恨恨的說道。
自那日從太古仙帝的小世界離開後,人皇很快便找到了帝孫的蹤迹。
正當帝孫要與他決一死戰之際,人皇卻主動提出重新結盟,再奪太古仙帝傳承一事。
一場試煉已将帝孫逼至極限,面對人皇再度結盟的提議,他并未思慮太久。
想到這兒,帝孫不由深深的看了人皇一眼。
他深知人皇絕無可能放下試煉中所發生之事。
如今與他合作,不過是在有共同目标的情況下勉強爲之。
帝孫選擇重新結盟,也是擔心兩方繼續敵對下去,最終誰也無法從張逸風身上奪得太古仙帝的傳承。
别看二人如今一副和睦之象,等找到張逸風後,可就未必還是這幅情形了。
如此想着,帝孫眸中不免閃過一抹殺意。
“怎麽,帝孫你這就忍不住了?”
“我們如今可才剛剛找到了一點殺神下落的線索而已,你便要與我動手不成?”
人皇自然也是第一時間察覺到帝孫的殺意,眼底頓時寒芒一閃。
掌中一團金光蓄意待發,隻等帝孫稍有異樣,兩人便将展開一場厮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