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書生不想看安納金一個大男兒掉眼淚的模樣,索性轉過頭來。
結果就見張逸風那帶着笑意的雙眸,正在緊緊盯着他。
被凝視半晌,眼見張逸風也不開口說話,無雙書生無奈的連連點頭。
“好好好,我也幫忙行吧,反正就是找個人能難到哪裏去。”
“等我們離開這裏,我煉化了這虛空仙金之後,就出手幫他尋找。”
無雙書生有些憋屈的說着。
張逸風顯然是已經找到了拿捏他的方法,現在不用開口就能讓自己爲他辦事。
眼見無雙書生臉上滿是怨念之意,張逸風笑呵呵的走過去攬住他的肩膀。
“嘿,無雙道友啊,這可是積攢功德的好事,說不得未來你就有用到這份功德的時候呢?”
“再者怎麽說安納金也是咱們的救命恩人,幫恩人找找他父親算得了什麽難事。”
聽着張逸風如此解釋,無雙書生的面色也緩和了不少。
确實對于他們來說,尤其是無雙書生這樣手握萬書閣,加之手下遍布各界之人。
要爲安納金找到他失蹤的父親,倒并非難事。
“好吧。”
昂首說罷,無雙書生側過頭,不再去看張逸風。
“我這就去給你們準備一下!”
安納金激動的手足無措,趕忙推着自己母親往家趕去。
姬塔見狀趕忙追了上去,連連在後面喊着讓安納金慢點。
張逸風二人則是留在了原地,等待着羅恩安排來護送他們離開的飛船。
不多時,一艘裝飾奢華的飛船便從天邊開來。
待飛船落地後,羅恩從飛船内跳了出來,快步來到張逸風與無雙書生的面前。
“張先生,飛船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你們确定要現在就離開嗎。”
“不如再在安全區待上幾日?”
羅恩一臉希冀的說着,試圖再做最後的努力。
然而張逸風二人去意已決。
“多謝羅恩先生的好意,但我們來到安全區已經有段時日也該離開此地了。”
“倘若日後有機會,未免沒有再見的時候。”
羅恩聞言面上頓時露出失望之色,但心中也是認同張逸風所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遲早有一日,他們總會再見。
跟随着羅恩登上飛船,沒過多久一道身影急急而奔來到飛船下方,正是回家去取東西的安納金。
将人放入飛船之中,安納金匆忙向羅恩問了聲好,就将手裏的大包小包東西塞給了張逸風。
張逸風低頭看去,就見安納金遞過來的是一大包的生活用品,什麽衣服之類的全都有,都整理的十分幹淨。
顯然安納金在他父親離開的這段時間裏,一直有妥善保存他父親遺留下的物品。
“我在家裏能找到的就隻有這些了。”
安納金一臉遺憾的說着,面上隐隐還帶着惴惴不安的神色。
生怕這些東西還不夠找到他的父親,恨不得在自己家中掘地三尺再找些東西出來。
“夠了夠了,這些東西足夠我們用來找到你父親所在的方位。”
張逸風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從懷裏抱着的這一堆東西中,取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中是個金發男人,相貌與安納金有七分相似,蔚藍色的雙瞳宛若寶石一般。
看安納金父親的面相,也是個與他相同性格的人。
“那張先生,我們還會再見嗎?”
安納金低頭猶豫半晌,擡頭有些不舍的沖張逸風問道。
與張逸風雖然匆匆相識,但安納金的人生卻因他而改變。
可以說張逸風對安納金形同再造,在他心中的分量重如泰山。
“自有再會之日。”
張逸風對此隻是輕笑一聲,語氣淡然的說着。
聞聲安納金心緒也漸漸安定了下來,深深向張逸風二人躬身行禮,旋即離開了飛船。
在羅恩的指揮下,飛船啓動向着虛界而去。
越過安全區邊界的那道壁壘,羅恩一路将他們送到了原本進入虛界的那處方位。
“張先生,你們可以方法離開?”
羅恩看着飛船外的這片空間,眼中隐隐閃過一抹精光,似是想到了什麽。
“額,無雙道友,你應該有離開這裏的方法吧?”
張逸風也是猛然反應過來,轉頭看向無雙書生。
卻見無雙書生也是面露難色的模樣,似乎也是忘記了自己并沒有離開的方法。
正在二人面面相觑之際,羅恩嘴角勾起一絲微笑,來到了飛船的操控台前。
在張逸風二人驚訝的目光中,羅恩伸手在操控台上一按,就見飛船底部飛出一道光線。
那光線打在死地之内,登時一道豁口被撕裂開來。
内中陣陣異彩閃耀,一股生機突兀的出現在這片死地當中。
感應到裂縫中傳出的生機,張逸風眼中頓時閃過驚訝之色。
“這……難不成就是離開這片死地的出口?”
張逸風轉過頭,沖着操控台前的羅恩問道。
“沒錯,張先生。”
“看來你們先前應該是誤打誤撞的通過這個入口,進入到了虛界中。”
“其實這裏便是最開始,我們安全區與外界保持聯絡的地方。”
“隻是後來我父親突然決定,将這片區域封鎖起來,徹底隔絕了安全區與外界的交流。”
“而後一直持續到了今天,才再度打開。”
羅恩一臉感慨的說着,他倒是真沒有想到,張逸風二人會是從這個地方來到的這個世界。
“待我們離開之後,這道出入口便要重新封印起來嗎?”
張逸風望着那那條裂縫,低聲沖羅恩問道。
“目前來說,是這樣沒錯。”
“畢竟安全區剛剛發生了一場浩劫,我無法保證所有可能來自外界的人,都跟張先生你們一樣對我們保持友善。”
“既然如此,倒不如暫且先繼續保持原樣,等到安全區恢複過來後,再行決定是否重新啓用這條出入口。”
談及此事羅恩面上立馬露出凝重之色,一臉歉意的說道。
張逸風聞聲點了點頭,他很理解羅恩的意思。
正如羅恩說的一樣,他自己也無法确定,之後發現這裏的人是否秉持善意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