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利迷迷糊糊的被拉起身,奇怪的看着羅恩。
“我看那些小說裏都是這麽寫的啊!難道效忠一個人不該是這樣的嗎?”
望着金利那有些單純的眼神,羅恩感覺自己對這個混混老大的了解,可能還不夠。
确定過互相聯絡的方式後,金利便興沖沖的帶着自己那一大幫小弟,向着來時方向開去。
不時還有興奮的歡呼聲從遠處傳來。
送走金利一行人後,羅恩便前去着手爲張逸風二人安排離開此地的飛船了。
張逸風和無雙書生站在原地,注意到了遠處安納金正站在原本的位置,一臉猶豫的看着他們。
望着安納金那躊躇不前的模樣,張逸風便知道他是不敢過來與他們交談。
沒有過多言語,張逸風隻是沖着安納金招了招手,嘴角帶着點點微笑。
眼見張逸風主動招手示意,安納金猶豫半晌,還是走了過來。
推動着其母親的輪椅,妹妹姬塔跟在自己哥哥身後,小心翼翼的來到了張逸風二人的面前。
“張,張先生?”
安納金低着頭,小聲的沖張逸風說着,絲毫不像是先前他們認識的那個安納金。
“怎麽安納金,這才短短一會兒的功夫,就不認識我們了?”
張逸風輕笑一聲,伸手拍了拍安納金的肩膀。
旋即低下頭看向他的母親,就見這位老婦人眼底那一抹渾濁已經消失,整個人有了些許生氣。
“張,張先生,謝謝你們的幫助,我母親身上的病已經好了不少。”
“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徹底痊愈了。”
安納金見狀趕忙轉移話題,雖然語氣還是有些謹小慎微,但卻帶着難以掩飾的歡喜。
“那便好,也算是我們報答了你一點救命之恩。”
“畢竟當時在虛界中,若是沒有安納金你開着飛船過來搭救,我們怕是真要死在那裏了。”
張逸風擺了擺手,示意安納金不必如此拘謹。
“不不不,應該是我要謝謝你們才是。”
“要是沒有張先生和李先生你們,安全區今天一定會毀于一旦的,到時我和母親還有妹妹隻怕也……。”
安納金話沒有說完,到最後尴尬的撓頭笑了笑。
“不,拯救安全區并非隻有我們二人的功勞,還有你們所有爲了安全區而留下的人!”
張逸風聞聲一臉正色的回道,聽得安納金面上紅了一片。
隻得不住點頭企圖化解自己心中的尴尬。
“謝謝你們,幫助我的兒子,還有整個安全區化解了這場浩劫。”
“至于我這個行将朽木之人,本不該浪費二位大能的心力。”
“但我若就這麽死了,安納金這孩子隻怕會難以接受。”
正在這時,坐在輪椅上的安納金母親開口了。
枯槁的面容上,勉強露出一絲笑容,沖張逸風二人謝道。
張逸風聞聲心中一驚,不免訝然問道:“難不成老婦人知曉我二人來曆?”
安納金母親聞言微微搖了搖頭,回道:“擔不起二位大人一聲老婦,我這點點年紀,隻怕連當二位曾孫女都不夠的。”
“其實早在多年之前,羅蘭還未當上安全區的國王時,這裏還不是這樣。”
“那時候虛界有一處可以通往外界的出入口,時常有安全區的人通過那裏,前往外面的世界。”
“也有外面世界的大能修士,通過入口來到虛界。”
“因虛界對那些大能的威脅太過強大,便請我們開着飛船護送來往,久而久之内外兩界就有了聯系。”
“不過好景不長,在羅蘭一行從虛界中帶回那個虛空引擎後,那處出入口便被封鎖,再也沒有外來的修士能夠來到安全區了。”
安納金的母親歎息一聲,眼中閃過點點追憶之色。
聽着她的話,張逸風與無雙書生對視一眼,未曾想過安全區與修士們還有這樣的淵源。
也難怪安納金的母親,會看出他們的身份。
忽然站在輪椅後的安納金似是想起了什麽。
“等等,母親您當年說過,父親前往虛界後消失在了一個蟲洞内。”
“難不成,父親就是通過那道出入口,進入了外面的世界?”
一臉驚愕的低下頭,沖他母親焦急的問道。
安納金的母親聞聲沉默半晌,最終還是沖他點了點頭。
“這……不行,我要去找回父親!”
安納金神色有些恍惚的說着,擡頭一臉希冀的看着張逸風二人。
“張先生,求你們帶我一起離開這裏吧,我要去找我的父親!”
神色焦急的望着張逸風,安納金突然聽聞父親消息,第一時間便想要離開安全區,去找回這位在他生活中消失多年的父親。
“這……”
張逸風沒有回話,而是轉頭看向了安納金的母親。
“二位不必麻煩,安納金隻是一時激動說錯了話。”
“他畢竟已經走了這麽多年,倘若真能回來必然早就回來了,我也未對他能回來一事抱有多少信心。”
“如今我已經失去了丈夫,不忍再看我的兒子重蹈覆轍。”
安納金的母親說着,伸手按在了安納金的手背上,眼中流露出悲切之色。
望着自己母親眼底的那抹悲傷,安納金那顆躁動的心也漸漸安定了下來。
沉思良久後,他深吸口氣,神色鄭重的向張逸風二人躬身一禮。
“張先生,李先生,我還要留在安全區照顧我的母親。”
“煩請二位能幫我在外尋找一下我父親的消息,不管能否找到都拜托了。”
“我知道這可能會讓二位難做,但……”
望着如此卑微的安納金,張逸風直接擡手,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在安納金一臉緊張的神情下,張逸風隻是微笑的說道:“無妨,不過是幫安納金你尋找父親的蹤迹,對我來說不算什麽難事。”
“勞煩你将你父親的畫像,以及一些曾經使用過的東西給我,倘若有機會遇到,不論是生是死我都會将他送回來的。”
聽得張逸風這番話語,安納金懸着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神色激動間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