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虛界與安全區的分界線,有一道橙光屏障拔地而起。
直接将虛界與安全區明确的分割成了兩邊。
眼尖的張逸風注意到,在虛界邊際的橙光屏障下,有一排排精密的機器連綿伫立。
以他對安全區的猜測,這些應該就是制造出橙光壁障的關鍵。
“太好了,終于能回家了,希望母親和姬塔還好。”
“有了這麽多的虛液,足夠治好母親的病了,母親也不用每天再憂愁姬塔的學業。”
安納金望着遠處的橙光壁障,眼中滿是希冀與喜悅。
張逸風與無雙書生看着安納金,突然面上齊齊閃過愕然神色。
隻因他們突然感覺到,體内的救贖之力竟然暴漲了一大截。
直接彌補了他們先前肉身暴露在虛界之中,所消耗掉的救贖之力。
如此突兀的變化,張逸風和無雙書生對視一眼,很快就明白發生了什麽。
兩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了安納金的身上。
他們都沒有想到,安納金這個外表看上去十分開朗,樂于助人的小夥子。
心裏竟然還藏着這麽深沉的欲念。
救贖之力最重要的便在與救贖二字,這在太古仙帝的試煉場中,已經得到了驗證。
張逸風在對陣帝孫之際,因爲清水河村民們以及連雲匪的祈禱,體内救贖之力暴漲。
便是因爲在清水河村民,以及那些連雲匪心目中,将張逸風視作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方才讓他的救贖之力突飛猛進,成長到足夠跟帝孫硬碰硬的程度。
如今安納金同樣如此,在他心中正是因爲張逸風與無雙書生,才讓他獲得了這麽多的虛液。
二人的出現帶來了大量的虛液,讓安納金不再受困于家中的瑣事。
正因如此,安納金心中對張逸風和無雙書生充滿了感激之情。
正是這份真摯的感激之情,才使得二人的救贖之力突飛猛進。
思考中,安納金的火鷹号已經靠近了虛界與安全區的橙光壁壘前。
“對了,張先生、李先生。”
“你們身上有帶通行證嗎?”
忽然安納金像是想起了什麽,面上閃過一絲緊張神色,低聲沖他們問道。
“通行證?”
張逸風疑惑一聲,與無雙書生對視了一眼。
他們二人本就是外來者,怎麽可能有安納金口中的什麽通行證。
看着張逸風兩人面上疑惑的表情,安納金再傻也能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心中頓時咯噔了一聲,剛要說些什麽,遠處卻傳來了一聲呼喊。
“前方靠近的飛船,立刻停止前進接受檢查!”
那聲音直接傳入了火鷹号内部,安納金的面龐立馬白了下來。
來不及說些什麽,安納金火速回到駕駛位,停下了火鷹号的自動航行。
張逸風和無雙書生則是站在窗前,看着前方瞳孔猛然一縮。
就見一道黑影在他們眼前慢慢放大,最終一片黑影徹底籠罩了他們眼前的所有視角。
在火鷹号外面,一艘較之火鷹号還要大上數倍的巨型飛船,憑空出現在了前方。
不多時,那艘巨型飛船的艙門打開,兩個穿着白色防護服的身影被光圈攜帶着,來到了火鷹号的下方。
安納金回頭看了張逸風與無雙書生一眼,咬咬牙打開了火鷹号的艙門。
從外部進入火鷹号的那兩人,一路來到了駕駛室中。
“編号4469,火鷹号安納金?”
“你這艘船型号夠老的啊!”
來到駕駛室的兩人摘下頭頂的白色頭盔,顯露出兩張東西方面孔。
一人頭頂紅發瞳孔深藍,另外一人則是黑發棕眼。
紅發男人取出了一塊類似平闆的物件,在上面勾勾點點後,神色異樣的看了一眼安納金。
“記錄上說你這次出行隻有一人,這兩個人是怎麽回事?”
另外黑發棕眼的男人則是眉頭一皺,看着自己手中記錄儀上的信息,沉聲問道。
“亞瑟,你管那麽多做什麽,趕緊出示通行證。”
火紅頭發的男人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語氣随意的說道。
“奧利萊,這是例行公事,總該問一嘴吧。”
亞瑟瞥了身邊的同伴一眼,平淡的說道。
兩人談話間,安納金已經從懷中取出了一張黑色卡片,朝着二人遞了過去。
一頭紅發的奧利萊看也沒看,随手接過黑卡在自己的記錄儀上刷了一下。
看着記錄儀上出現的信息,奧利萊隻是随意的點了點頭。
“嗯,信息沒有出錯,那邊那兩個幹嘛呢,趕緊出示通行證。”
“真是的,開個老破飛船還要來虛界,真是沒事閑的。”
奧利萊将安納金的黑卡扔了回去,轉頭看向張逸風二人翻了個白眼。
“這……”
張逸風眉頭微皺,與無雙書生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可奈何之色。
顯然這兩個人應該是安全區安置在這邊的守衛,負責檢查來往的飛船。
安納金交出去的黑卡,應該就是他剛剛提到的通行證。
所謂通行證想來就是安全區内的人,用來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但張逸風與無雙書生,對于安全區的人來說相當于黑戶,一時半會兒也弄不出來這種東西。
縱然他們可以用法力,憑空捏出來一張和安納金一模一樣的黑卡。
且不說用法力捏出來的通行證能不能使用,就算能用安全區内也沒有他們身份的記錄。
眼見張逸風與無雙書生久久沒有交出通行證的意思,奧利萊和亞瑟不禁眯了眯眼睛。
奧利萊不動聲色的将手伸入懷中,亞瑟則是按住了腰間的通訊器。
一旦張逸風與無雙書生有半點異動,二人都會立刻有所反應。
“公民安納金,你飛船上這兩個突然出現的家夥究竟是什麽人?!”
“他們身上有沒有通行證,有的話就趕緊讓他們交出來!”
“不然你就是私藏貧民區的乞丐偷渡,按照安全區法規,我們将緝拿你并且調查你的家人!”
奧利萊冷聲沖安納金喝道,伸入懷中的手正在蠢蠢欲動。
氣氛俨然到達了一個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