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掌相撞,半空中爆發出了一聲響徹世間的巨響。
拳光無匹,竟将雷祖的那隻手掌硬生生打的煙消雲散。
不過那拳光也在同時崩碎了,消散于天際。
“李老道,這麽多年過去,看來你的修爲并沒有多少長進。”雷祖冷冷的說道。
“不錯,不過對付你,足夠了。”老觀主語氣平靜的說道。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無論是天賦,還是實力,實際上都已經大差不差了,沒有誰會明顯的弱于别人。
畢竟能夠達到無上強者這個境界的,哪一個不是絕代天驕?
非這樣的天才,也不可能有機會突破到這個境界。
張逸風等人都面露駭然之色,看來他們此前對無上強者的實力,依舊存在了一些誤解。
果然沒有達到那個層次,有很多東西是無法體會的。
“刷!”
下一刻,老觀主自原地消失,瞬間便到了天空之上。
其渾身暴發出了無量神光,讓人心神俱震,周身竟有洶湧的混沌氣浮現。
隻見他一拳便向雷祖的法相轟了過去,大道符文閃爍,秩序鎖鏈飛舞,瞬間便将那裏封鎖住了。
“轟隆!”
一聲巨響傳出,天空都仿佛被撕裂了,直接崩開,雷祖法相也在瞬間潰散了,霎那間消失于無形。
“呵,還真是個膽小鬼,竟隻來了一具分身。”老觀主不屑的冷笑了一聲,說道。
雷祖的法相之後,是一個正常人大小的身影,其須發皆張,周身都有閃爍着雷電,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音。
“李老道,你還是這麽霸道,就不怕天下人共同來讨伐你們長生觀嗎?”雷祖神色平靜的說道。
“他們若是有這個膽量,早就來了,何必等到現在?更何況,就算是現在,他們也不見得敢來。”老觀主面露揶揄之色,說道。
雷祖不禁臉上一抽,想了想還确實是這個道理,長生觀存在了這麽久的歲月,當年也不是沒有人不敢上門來挑戰。
可是無一例外,那些人都失敗了,并且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魂飛魄散,形神俱滅,徹底從世間除名。
從那以後,幾乎再無人敢到這長生觀來挑戰了,即便是偶有例外,也都毫無疑問,隻是多添了一名亡魂。
由此,長生觀的地位在天府世界越發的超然,直到現在,已經沒有人敢來挑戰了。
這一次,雲天宮是個例外,不過同樣毫不例外的是,他們會以失敗告終,哪怕他們已經暗中聯絡了不少的頂級勢力,共同對長生觀出手。
可是現在,除了他這個雲天宮的無上強者之外,其他頂級勢力的無上強者并沒有一個現身,甚至隻派來了一兩個仙尊境的強者來意思一下。
盡管仙尊境的強者,在世間已經是不可多見的蓋代高手了,可是面對長生觀,誰都知道這根本不夠看。
想到這裏,即便是雷祖,也不得不承認,長生觀的威勢太可怕了,在不能确保萬無一失的情況之下,那些老家夥都不敢輕易招惹,頂多也就是試探一二,便是最大的極限了。
“年輕一代的争鬥,我們這些老不死的,就不要插手了,若是造成了生靈塗炭,無量殺劫,那就是天大的罪過了,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少殺一人,也算是功德一件。”老觀主語氣平淡的說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忍不住面面相觑,就連張逸風等人都不禁想,這老家夥是怎麽做到厚顔無恥的說出這種話的?
方才,老觀主可是擡手間便鎮殺了數千名修士,那場景,即便是張逸風都忍不住發怵,這主太邪乎了,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讓人不禁從心底裏生出一股寒意。
現在他們總算是明白,爲什麽長生觀總計隻有九人,卻幾乎從來沒有人敢招惹的原因了。
每一代傳人,都強的邪乎不說,還一個二個都十分嗜殺,無論強弱,都一視同仁。
相比起來,他這個修煉有殺伐之道的修士,根本不值一提。
“呵呵,李老道,你還真是會說話……”雷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盡管如此,他卻沒有什麽反駁之意,甚至他覺得,自己可能是被一些頂級勢力的老家夥給坑了。
要不然爲什麽直到現在,都隻有他一個仙聖境的強者現身?
想到這兒,雷祖便不禁暗暗感到慶幸,還好自己也留了一手,隻來了一具分身而已,否則今日恐怕就栽在這裏了。
“嗯,你能明白就好,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老觀主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話音剛落,便一巴掌向其拍了過去,大道符文閃現,秩序鎖鏈如影随形,散發出恐怖的能量。
“李老道!”雷祖頓時暴跳如雷,氣的想罵娘,然而最終他還是忍住了,沒有敢罵出來,否則萬一要是徹底惹怒了這主,恐怕就不是對付他這具分身那麽簡單了。
他毫不懷疑,以老觀主的道行,能夠輕而易舉的找到他的真身。
盡管兩人已經是同一層次的強者,可是雷祖在面對老觀主時,依舊不禁感到心驚肉跳,不敢以真身面對。
“轟!”
下一刻,雷祖的分身直接被轟碎,周身的雷電也在瞬間湮滅,徹底消失不見了,原地隻留下了一道強橫的氣息。
張逸風等人都不禁面露愕然之色,同時無比汗顔,這老觀主果真太霸道了,說出手就出手,無論對方是誰,都毫不遲疑。
“這……”雲天宮的副教主以及太上長老二人,此刻不禁目瞪口呆,沒想到竟看到了這一幕,雷祖的分身被人一巴掌給滅了?
其餘十二尊仙尊境的強者,此刻也是愕然不已,旋即他們脊背發寒,心裏直冒涼氣。
這還怎麽打下去?雲天宮的雷祖分身都被幹掉了,其他頂級勢力的無上強者甚至連面都沒有漏。
當然,在天府世界,這個層次的強者也不多,數量有限。
“呵呵,就這點兒膽魄,也敢來我長生觀放肆?”這時,那觀主冷笑了一聲,十分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