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觀主渾身氣勢猛然暴發,霎那間,虛空中頓時生出了無數的裂縫,并且以極快的速度,向外蔓延而去。
看到這一幕,張逸風等人不禁心裏一凜,長生觀觀主果然非同小可,強的可怕,竟然連仙帝聖物都敢硬剛?
而且對方僅憑自己的氣息,便讓四周的空間都崩裂了,這種威勢,絕非尋常人能夠做到的。
當然,他們也明白,這是因爲以他們目前的境界,根本不能徹底激活仙帝聖物的原因,别說這了,他們連激活一半都做不到,根本發揮不出仙帝聖物的威勢來。
想要對付觀主這個半步仙聖境的強者,屬實差了點意思。
張逸風等人都不敢怠慢,小心的打量着對方,以防對方突然發難。
“哼,小子,現在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怒火,長生觀可不是那些什麽阿貓阿狗的勢力,哪怕是你們有仙帝聖物在手,也不是就任由你們欺辱了。”觀主冷哼了一聲,說道。
說話之間,他須發皆張,罡風四起,一股無形的威壓彌漫開來。
同時,天地變色,方才還是一望無際的晴空,頃刻間已經烏雲密布。
并且他們看到,這座長生觀竟然也在發光,有莫名的氣息湧動。
張逸風等人都臉色一變,知道對方這是動真格的了,若不是有仙帝卷軸的庇護,此刻他們心裏還真的發怵。
“牛兒,住手!”
突然,一道聲音也不知道從哪裏傳了進來,其音浩大無比,如同晴空突然響起了一個霹靂,讓人悚然。
頃刻間,天上的烏雲被震散,長生觀的光芒也立刻褪去,空間裂縫都恢複如初,就連那觀主身上的威壓,也在瞬間蕩然無存了。
就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張逸風等人的神色愈發沉重了,顯然來者的實力,已經遠超這位觀主了。
要知道,這位觀主便已經有了半步仙聖境的修爲,來人能夠輕而易舉的破解他的威勢,定比他還要強大,甚至很可能是一尊無上強者!
“師父……”
“太師父……”
那位觀主和吉大力同時出聲,各自喊道。
張逸風等人則是愕然無比,來人竟是長生觀的上一任觀主?
忽然,一名看起來比觀主更爲年邁的老者出現,同樣身穿着道袍,白發飄然。
不過依舊衣衫不整,仿佛很多年都沒有洗過了一般,如同一個多年的老丐。
“牛兒,來者是客,豈能如此無禮?”老者神色淡然的說道。
“是,師父……”那觀主應了一聲,此刻竟是不敢多言,同時将手下的吉大力放開,不再禁锢他的人自由。
“太師父,你終于來了……”吉大力頓時撲了過去,涕泗橫流,狀如一個被欺負了的小孩,看得張逸風等人頗爲無言。
“砰!”
然而,老者連看都沒有看吉大力一眼,一掌便将其拍飛出了道觀,空中傳來了一道凄厲的慘叫聲。
此刻,吉大力欲哭無淚,心想今日是怎麽回事,師父性情古怪,突然翻臉就算了,連一向心平氣和的太師父,也向他出手,屬實讓他生不出一點兒脾氣來。
張逸風等人聽到老觀主竟稱呼那觀主爲牛兒,頓時臉露古怪之色,不過也沒有多言。
“呵呵,幾位小友,不知何故來我長生觀?”老觀主輕聲一笑,忽然說道。
張逸風等人都互相對視了一眼,這才應道:“倒也沒有别的事,隻是我有一個……朋友是貴觀的弟子,這才貿然拜訪,還請老觀主見諒。”
“哼!”那觀主忽然冷哼了一聲,神色不滿。
張逸風的話中,隻提了老觀主,而沒有提他這個觀主,顯然是根本不在意他了。
當然,換作是誰,經曆了方才的一幕,都沒有什麽好臉色。
隻是當着他師父,也就是老觀主的面,他也不能說什麽罷了。
“原來如此,見諒倒是不必了,畢竟是劣徒動手在先,說起來,還是我長生觀的不是。”老觀主依舊心平氣和的說道,笑呵呵的看着張逸風等人。
不過,最後他還是将目光隻彙聚到了張逸風的身上,他也看出來了,張逸風雖然不是幾人中實力最高的,但是幾人都以他馬首是瞻。
聞言,張逸風等人不由松了一口氣,還好這老觀主并沒有咄咄逼人,否則今日恐怕還真的不能善了了。
盡管他們并不怕一戰,但是此地畢竟還是吉大力的師門,而且這老觀主深不可測,必然是無上強者境的高手。
哪怕他們有仙帝聖物在手,在沒有激活的狀況下,恐怕根本不是對手。
“哎喲……痛死我了。”這時,吉大力一瘸一拐的從門外走了進來,胸口滿是血迹,身上也到處都是灰塵。
張逸風等人都默然無語,心想這長生觀的人都是什麽脾氣?對自己門下的傳人,竟然也下這麽重的手。
饒是他們見多識廣,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現象。
“哼,大力,枉你身爲長生觀的弟子,竟然認他人爲老大,真是有損我長生觀的門面。”老觀主此刻不滿的看了一眼吉大力,冷哼了一聲說道。
張逸風等人聞言,不禁都面面相觑,從這句話便能看出來,這位老觀主看起來心平氣和,但是實際上也是個十分霸道的主,隻是不像那觀主一樣,不分青紅皂白,二話不說便動手。
“太師父,師父,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請聽我說……”吉大力急忙辯解道。
當下,吉大力遂将自己與張逸風之間的事情說了出來,聽得那觀主和老觀主的神色終于是緩和了一些。
“原來你在拜入我長生觀門下之時,便與這位小友在一個靈氣幾乎沒有的大世界就認識了,并認其爲老大。”老觀主點了點頭,釋然的說道。
他長生觀在天府世界向來都無比的強橫,每一代傳人都獨步天下,難逢抗手,他還以爲吉大力敗在了張逸風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