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不僅是一個西門副盟主而已,其他的幾位副盟主,或許八成都有這個想法。
這也是無法避免的,畢竟誰都知道,仙帝聖物可以說是世間最爲稀少的事物,不可尋,幾乎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得到。
再加之其作用十分之大,其誘惑力自然可想而知,可以說沒有人能夠不心動。
“敢問西門副盟主,你說的行個方便,究竟是怎麽個方便法?”張逸風忽然笑了笑問道。
盡管他明知對方的真實意圖,卻依舊這麽問了。
即便是西門副盟主再怎麽想要,或多或少也會顧及一下自己的臉面和影響,吃相不能太難看。
說白了,張逸風身上的仙帝聖物,和閻羅門可沒有什麽關系。
當然了,這一點誰都十分清楚,隻是不願意承認而已。
由此也可見,仙帝聖物會給他們帶來多大的好處了。
正如西門副盟主所說,以閻羅門的勢力,若有仙帝聖物在手,天下之大,哪裏去不得?
就算是五大禁地,他們也敢去闖一闖。
不過這是他們的設想罷了,仙帝聖物還不是他們的。
就算是,禁地那也不是說闖就闖的地方,一般人根本去不了,哪怕是無上強者,也要掂量掂量。
畢竟就算是仙帝聖物,那也不能百分百的護其周全。
此刻,西門副盟主聽到張逸風的反問,他對此早就已經有了預料,猜到張逸風會這麽說,早已想好了說辭。
“張長老,怎麽說,你也受過閻羅門的庇護,也是我們閻羅門的一份子,你得到的仙帝聖物,理論上來說,也應該有閻羅門的一份才對。”
“現在你将仙帝聖物據爲己有,豈不是根本沒有将我們閻羅門放在心上?”
“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但是我們也并不是說你應該如何,不過将仙帝聖物,給我們閻羅門用用,獲取一些利益和資源,這也是理所應當的吧?”
聽到西門副盟主這番長篇大論,場中衆人都浮現出了各色各樣的神情。
不過這話聽在張逸風的耳中,便顯得有些諷刺了。
先不說西門副盟主的那些話立不立得住腳,就算立得住,那也不是他一個副盟主能夠做主的。
何況,當初張逸風得到這仙帝聖物之時,可和這些個副盟主并沒有什麽關系。
天宗門總部,至始至終一個人都沒有出面。
若非聖物有靈,最終選擇了張逸風,仙帝聖物早已被妖族的強者給取了去。
“呵呵,好一個理所當然,敢問,諸位都是這麽想的嗎?”張逸風掃視了在場所有人一眼,自然也包括那位慕容盟主在内,冷冷的說道。
此言一出,場中頓時就冷了下來,這話幾乎就是質問。
作爲常年高高在上的上位者,他們這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此刻臉面都有些挂不住。
“哼,我不同意!”就在這時,公孫衡陽冷哼了一聲,站起了身來,不怒自威的說道。
“西門副盟主,你說的那些話,你自己信嗎?什麽給閻羅門謀取好處?一旦仙帝聖物到手,恐怕你便會想方設法的将聖物拿在你自己的手中吧?”公孫衡陽接着說道。
西門副盟主頓時臉色一沉,盡管他确實就是這麽想的,可是此刻被公孫衡陽點出,他的臉面自然十分的挂不住。
“哼,公孫副盟主,我知道你和張長老有些交情,可是公孫副盟主,你要明白,我這麽做,可是從大局考慮,就算是你也做不了主!”西門副盟主毫不客氣的回應道。
“難道你就能做得了主了嗎?”公孫衡陽依舊毫不示弱的怒道。
西門副盟主一時啞口無言,畢竟此事若是真論起來,他也确實做不了主,哪怕他還是閻羅門的副盟主,也同樣如此。
畢竟他隻是代表西門家族在閻羅門的意見而已,隻有六大家族的族長,能夠定論此事。
可是一旦到了那個層面去,就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說清的了。
而且爲了顧及西門家族的臉面,即便是西門族長,這些話也是不能說的,否則隻會徒增笑話。
作爲閻羅門的總部副盟主,在此之前,他們便已經調查出了仙帝聖物的來曆。
不說和他們閻羅門全無關系,那也差不多了。
因此,西門副盟主也隻能在張逸風的身份上下文章。
一旦張逸風的性子稍微軟弱了一些,恐怕仙帝聖物就會易主了。
然而,他盤算的雖然不錯,可惜張逸風畢竟不是常人,自然不會吃他這一套。
此刻,在場的其餘四位副盟主,無論對張逸風的仙帝聖物有沒有想法,都選擇了閉口不談。
怎麽說還有一位盟主在這裏呢,他們說再多,也并沒有什麽太大的意義。
最終的結論,依然還是由盟主來定論。
哪怕他們就算是不服,那也隻能忍着,或者等會議散了之後,去請六大家族的族長出來商議。
坐在上位的慕容盟主,此刻不禁眼皮跳了跳,講道理,以他的性子,是懶得理會這些事情的。
要不是因爲此事仙帝聖物和張逸風有關,他甚至都不想出面。
但是考慮到如果他不在,場面可能會往無法收拾的地步發展,慕容盟主便隻能過來震震場了。
例如眼下,氣氛已經有劍拔弩張之勢了,若是繼續任由這麽下去,恐怕随時都可能大打出手。
這可不是他想看見的,畢竟他這個盟主,并不是固定的,而是輪流由六大家族的族長來執掌。
“好了,兩位稍安勿躁,聽我一言。”慕容盟主氣定神閑的說道。
聞言,西門副盟主和公孫衡陽便不敢再說什麽,當下都互相狠狠地看了對方一眼,随即坐下。
盟主都開口了,要是他們繼續糾纏下去,可就不是那麽簡單了,很可能連整個慕容家族都一并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