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沉吟了許久,這才好奇的向公孫康問道:“那個慕容管事,與你或者公孫家族的關系如何?”
聽到這話,公孫康不由露出了狐疑之色,應道:“慕容炎彬和我的關系也就一般,雖然慕容家族與公孫家族交好,但是因爲他本身在慕容家族并不很受待見的原因,與我們并沒有什麽來往。”
張逸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若是如此,倒是有些說的通了,當即他又問道:“這個任務已經多少時間沒有人問津了?”
公孫康搖了搖頭,回道:“因爲我很少去任務殿接取任務,因此對任務的情況并不是很了解,一般有事,都是爺爺直接吩咐我做了。”
說到這裏,公孫康忽然神色一震,又接着說道:“你是說,是因爲慕容炎彬?”
仔細一想,确實有這個可能,隻是這個原因并不充分,因爲慕容炎彬并沒有對他們動手的理由,他也沒有這個必要。
張逸風搖着頭說道:“我并不是說是他,而是另有其人,比如此前遇到的那個西門鶴傑,你們仔細想想,這個人出現的時機,剛好是我們準備出發的時候。”
說到這裏,公孫康不由臉色一沉,應道:“是他?那就沒錯了,西門家族與我們公孫家族向來不對付,倒是有給我們下絆子的動機。”
一直沒有說話的軒轅離,這時忽然開口說道:“以我的推斷,那家夥很可能聯合了那位慕容管事,讓我們接手了這個任務,也就是說,很有可能這個任務就是給我們下了一個套,前面有一個未知的坑在等着我們呢。”
聞言,張逸風和公孫康二人都不由點了點頭,聯想到此前西門鶴傑的異常舉動,這個可能性是很高的,要不然他總不能是來他們的面前自取其辱的吧?
這兩件事,看起來并沒有什麽關聯,可要是連起來看,就說得通了,也非常的合理。
當然了,這也隻是他們目前的推斷而已,至于究竟是不是這麽回事,誰也不知道。
更何況,就算是西門鶴傑是閻羅門總部的護法,那也不是他們肚子裏的蛔蟲,怎麽可能知道他們的想法,要前往南方炎天界的太古禁地?
這顯然是不合理的,對此,他們也隻能推斷出,這個任務或許隻是巧合罷了,正好與他們的行程對上了。
但是這個任務是個坑也有很大的概率,甚至公孫康認爲,八九不離十了。
不過現在無論他們怎麽想都沒有用,一切隻有去了之後,才會明了。
哪怕這就是個陰謀,他們現在也隻能前往,除非放棄這個任務。
但是如此一來,他們将會受到很重的責罰,這是誰也不願承擔的。
當下,他們結束了這個話題,乘坐着戰船,一路往南方炎天界而去。
天宗門的九大界面之間,事實上也有着界壁相隔着,隻不過非常的薄弱了,仙君境的修士,便能夠輕而易舉的穿越。
九大界面就如同九塊不同的大陸,懸浮在虛空中。
公孫康的戰船速度極快,不過數天的時間而已,便抵達了南方炎天界。
此界與其他的八大界不同,十分的炎熱,終年都沒有冷的天氣,因此被命名爲炎天界,天然适合火屬性的修士修煉。
因此,這一界精通火之法則,還有火之道法的修士,遍地都是。
其佼佼者,甚至都多如牛毛。
張逸風等人很快乘坐戰船,往太古禁地的方向而去。
不多久之後,便在離太古禁地最近的一座城池中停了下來,他們準備在這裏先打探一下關于太古禁地的一些詳情,然後再決定去不去。
至于那個任務,既然其中很可能有坑在等着他們,于是他們便決定,先暫且将之丢在一邊兒,等解決了太古禁地的事情之後,再做決定。
反正現在也不着急,而且任務也沒有規定完成的時間,因此什麽時候完成都不是什麽問題。
星炎城,乃是南方炎天界的十大古城之一,有着數十萬年的曆史,曾經誕生過不少在天宗門赫赫有名的人物。
尤其是精通火道的天才,不知凡幾,猶如天上的繁星一般。
公孫康直接帶着張逸風,木天道,還有軒轅離三人,進入了星炎城中。
天宗門的城池,與地宗門或者玄宗門的城池,并沒有什麽兩樣,隻是這裏的修士更爲強大,傳承也更爲久遠一些。
張逸風等人經過城中的中部區域時,正中的一座火紅色的高台,引起了他們所有人的注意。
“這座高台是什麽?幹什麽用的?似乎有些特别。”木天道不禁好奇的問道。
“這是南方炎天界每個城池幾乎都有的配置,此界的人稱呼其爲接引台,是爲了吸收太陽火精,讓此城的修士修煉所用的,這也是爲什麽星炎城會成爲十大古城的原因之一。”公孫康笑着應道。
張逸風和木天道二人都露出了驚訝之色,反倒是軒轅離并沒有顯得驚訝,他常年在天宗門,自然早就知道這些事情。
“太陽火精還能憑借這個方法來吸收?”木天道震驚不已,這是他聞所未聞的事情。
就連張逸風也同樣表現的無比驚訝,這太匪夷所思了,究竟是什麽樣的力量,才能夠做到這一點兒?
“那是自然,不要懷疑無上強者的能力,摘星捉月,對于他們來說,不過是擡手之間的事情而已。”公孫康解釋道。
“即便如此,太陽火精也并不是源源不斷的能量吧?總有用盡的時候。”張逸風接着又問道。
“這不是什麽難事,吸收完一個太陽之後,再拘來另一個太陽就行了。”公孫康聳了聳肩,說道。
顯而易見,這樣的事情,他們天宗門的修士,早就已經見慣了,因此并不覺得奇怪。
張逸風和木天道徹底無言了,還能如此?對此他們隻能說,天宗門不愧是天宗門,就是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