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天行雲便向他恭敬地拱了拱手,說道:“還請老院長指點迷津,我等應該如何去尋這位王神醫?”
夏亦中哈哈一笑,應道:“恕我直言,若隻是憑你天大當家,想要請王神醫出山,基本上不可能,當然我也不行,不過若是你背後的那人出面,看在他的面子之上,王神醫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天行雲頓時愕然,知道夏亦中說的是誰了,除了那位曾經幫過他的神秘首富之外,還能有誰?
不等天行雲答話,夏亦中便忽然起身,告辭道:“我的話已經說完了,天大當家自己決斷吧!”
說完,夏亦中便走出了大殿,離開了閻羅門,隻剩下天行雲陷入了沉思。
并非他不想出手幫忙,他猶豫的是,自己背後那人,不見得會爲了張逸風而出手,畢竟他和張逸風沒有什麽關系。
對方若是不出手時,誰來了也沒用,哪怕是天行雲,也沒有那個資格,兩人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之上。
不過事已至此,天行雲已經别無選擇,除非他能夠看着張逸風被磨滅生機,徹底死亡。
沉吟了許久,天行雲便叫來了周應龍和蘇世民二人,吩咐道:“我親自去一趟海外,尋找那個人,你們守在這裏,務必要保證逸風兄弟的安全。”
“大哥……”周應龍欲言又止,此刻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天行雲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多言,随後便獨自一人,離開了中天城,往南而去。
那個人一直隐居于南海的一座仙島之上,除了天行雲之外,其他人都很難找到,因此他非親自出馬不可。
若非天行雲早已知道,各大閻羅門分部的門主,都往中域而來,說什麽他也放心不下。
天行雲離開之後,中域閻羅門便進入警戒的狀态,張逸風所在的那座大殿,更是被布置下了重重陣法,數千人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着。
如此陣仗,就是一位仙王境圓滿的強者來了,也沒有那麽容易闖入。
而此刻的張逸風,早已從昏迷的狀态中醒了過來,也能夠感知到外界的一切動靜,但是他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言語,也做不出任何的動作告知,連神念傳音都做不到。
無奈之下,他隻能檢查自己的身體,他的靈魂無恙,但是卻被一種莫名的力量,禁锢在了身體之中,不能分離出來。
“這回還真是玩大了!”
張逸風不禁暗暗感歎,這完全就是一具死人的身體,若非還有一絲的生機,和死了沒有什麽區别。
許久之後,檢查過了自己身體的張逸風,不禁暗暗吃驚,因爲他赫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僅生機幹枯了,連大道本源都受傷了。
這種傷勢,比之生命本源還難以恢複,可謂是比登天還難。
連他眉心處的那個仙胎,此刻都失去了精華,快要不成型了。
“看來斬神劍是真的不能再用了,這回算是運氣好,否則我已經徹底的死了。”張逸風的意念暗道。
讓他倍感欣慰的是,那些強行打進他身體的各種藥力,并非沒有絲毫的效果,依舊在滋補他的身體,這才讓他撐到了現在。
不過現在他的身體,就如同一個千瘡百孔的水缸,根本無法裝住那些藥力,因此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藥力流失出去。
此時此刻,他身體中的天道無相神功,依舊在自行運轉,各種屬性之氣,卻已經散的差不多了。
内視之下,他體内的那個小世界,其中的精粹也消散了很多,各種諸如混沌氣,玄黃二氣,五行屬性之氣等等的力量還在,但是張逸風也不敢妄動。
否則以他身體現在的狀态,若是牽扯出小世界中的力量,可以說分分鍾就會分崩離析!
當下,張逸風也别無辦法,隻能任天道無相神功自行運轉,除此之外,什麽都做不了。
如此,數日之後,青域門主率先趕到了中域,衛通隕落,張逸風重傷不醒,讓他遭受了不輕的打擊。
另外常遠也跟着來了,至于青域的一應事務,都暫且停交給了李斌負責打理。
“老弟!”
見到張逸風的樣子,常遠不禁老淚縱橫,在地宗門裏,他與張逸風的交情最爲深厚,此刻自是無比的傷心。
“唉,張副門主,你剛擔任了舵主之位,沒想到竟然遭此大禍!”
青域門主見狀,亦是不禁感歎的說道,同時他也很是疑惑,張逸風體内的那上古曼陀羅花,爲什麽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過?
莫非已經消逝了?這個可能性雖然不大,但也并不是沒有可能!亦或者它已經離開了張逸風的身體?不再拿他當寄宿體了?
青域門主覺得,這個可能性要高一些,不過究竟如何,隻有張逸風醒過來,才能夠知曉了。
搖了搖頭,他不再胡思亂想了,看了看一旁早已老淚縱橫的常遠,不禁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歎道:“老常啊,張副門主肯定不會有事,你也不要太過悲傷了。”
常遠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說。
随後,他們又聽說了天行雲親自動身,往南域海外而去,要請他背後的那位,讓他親自出面,請一位被稱爲王神醫的人出山,救治張逸風。
當下二人都詫異不已,因爲他們久在地宗門,竟然也沒有聽說過這号人物,心下不禁十分疑惑。
不過這消息既是從中天學院的老院長口中出來,八成是不會有假的。
接下來,不兩日,地宗門的各大閻羅門分部門主,都再次彙聚到了中域。
南域門主,東域門主,以及西域門主等人,都巴不得張逸風出事,最好是死了,甚至恨不得親自動手。
然而他們也隻能想想罷了,畢竟他們可沒有把握能夠成功,青域門主等人也必定不會坐以待斃。
随後,他們隻能就閻羅門新成立的總舵,以及舵主之位的事宜,與青域門主等人展開了争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