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相信邢文祥會有這個好心,會将中域閻羅門分部讓給自己,當然了,邢文祥也沒有這個權利,畢竟他終究隻是一個副門主而已。
邢文祥定睛看了看張逸風,忽然說道:“張舵主是個聰明人,我就直說了,若是張舵主對中域閻羅門分部有興趣,在下願盡綿薄之力,協助張舵主一二,不過若是沒有,今日張舵主隻當我沒有來過。”
說完,他也不再多說,立在原地,靜靜地等待着張逸風的答複。
此刻隻要張逸風搖頭,他絕對會二話不說,馬上離開這裏。
張逸風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沉吟了片刻,轉而問道:“邢副門主,你我二人也沒有什麽往來吧?甚至還有些一些小摩擦,雖不是什麽大事,可是想讓我相信你,似乎很難辦到啊。”
邢文祥笑了笑,應道:“那時各爲其主,有些摩擦在所難免,張舵主大人有大量,莫非還跟在下計較這個不成?如今歐陽門主失蹤,别人不知道,但在下很明白,歐陽門主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了。”
“在這個各方都極爲敏感的時候,閻羅門總部又不能幫上忙,因此我們中域閻羅門分部的幾個副門主,都很擔心未來的變數,我等商議了一夜,思來想去,也覺得如今隻有張舵主能爲我們主持大局。”
“南宮門主他們的心氣終究是小了一些,這便是我來這裏的原因,同時也是爲了保全我們自己。”
這一番話說出來,張逸風頓時露出了恍然之色,方才他便已經猜到一些,但終究沒有對方說出來的那麽全面。
張逸風沉思了一會兒,這才應道:“可是邢副門主應該明白,我若是這麽做,對我來說,可沒有什麽好處。”
邢文祥接着說道:“怎麽會沒有好處呢?張舵主或許還不知道,這個位置,不知道多人觊觎,南宮門主等人也不例外,可是我等依然選擇了張舵主,一來是相信張舵主的爲人,不會對我等落井下石,二來也相信張舵主很樂意收取中域閻羅門分部。”
“不錯,我确實有這個意思,隻是沒想到你們竟然比我還迫不及待,不過,既然你找上了我,讓我來當這個出頭鳥,總該有個誠意吧。”張逸風點了點頭,說道。
邢文祥面色一滞,心下不禁無語,别人都是巴不得想要得到這個位置,那裏還會要什麽好處?這張逸風果然不按套路出牌啊。
沉吟了片刻,邢文祥這才說道:“張舵主想要的好處,在下可拿不出來,不過在下有個消息,應該足以表示在下的誠意了吧?”
“說說看?”
張逸風倒也不意外,而且他也就是說說而已,并非真要什麽好處,主要還是想看看邢文祥的态度。
隻聽邢文祥接着說道:“歐陽門主的身後,是一個龐大的家族,這個家族的勢力,不比向家弱,一直隐藏于世外,而歐陽門主隻是其中的一個子弟而已。”
“如今歐陽門主出事,歐陽家族必然會派人來追問,這個家族可不好打發,他們必然會調查事情的真相,此事和張舵主脫不了幹系,如果在下所料不錯,現在他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聞言,張逸風頓時一怔,這個他倒确實沒有聽說過,地宗門竟然還有一個歐陽家族?
當下,他不禁挑了挑眉,看着邢文祥說道:“這麽說來,邢副門主人是在威脅我了?”
邢文祥急忙恭敬的行了一禮,說道:“在下不敢,隻是在下覺得,張舵主沒有必要和歐陽家族起沖突,隻要歐陽家族的人還沒有來,此事就還有運作的空間,而且在下也相信,他們也不敢對張舵主你怎麽樣。”
這番話他确實是真心的,畢竟現在地宗門誰不知道,張逸風的身體裏,可是寄宿着傳說中的上古曼陀羅花,别說歐陽家族了,就是再來一個向家,也不一定敢招惹。
當然了,明面上不敢,但是暗中下一些絆子,給張逸風找一些麻煩,卻不是什麽大問題。
“請張舵主三思,中域閻羅門分部畢竟也不是一般的勢力,若是拱手讓給他人,想必張舵主也不願意看到。”邢文祥接着說道。
一旁的木天道和黃風等人都沒有出聲,此事畢竟還得由張逸風自己來做主,他們說什麽也沒有用。
張逸風思忖了片刻,便說道:“當然沒有問題,不過我有言在先,此事暫且不能洩露出去,尤其是對南域門主等人。”
邢文祥頓時大喜,恭敬的說道:“張舵主既然開口了,自然是沒有什麽問題的,以後我等幾位副門主,都以張舵主馬首是瞻了。”
張逸風擺了擺手,說道:“先就這樣吧,你先把中域閻羅門分部所有人的名單都交給我,等我看過之後,再做定奪,接下來你們該做什麽就什麽。”
“在下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說着,邢文祥拿出了一份厚厚的名單,都交給了張逸風。
張逸風不禁露出了驚訝之色,但他也沒有多說,當即接了過去。
“在下就先告退了!”
邢文祥見狀,也沒有久留的意思,當即離開了這裏。
不多時,他便回到了中域閻羅門分部的一座大殿之中,四位副門主顯然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了。
看到邢文祥回來,其中一人便率先起身問道:“怎麽樣?他同意了沒有?”
邢文祥點了點頭,應道:“不出所料,他果然同意了。”
“那太好了!”
那四人頓時大喜,如今中域閻羅門分部無主,他們急需一人出來主持大局,在他們看來,比此事非張逸風不能勝任。
“對了,姜副門主那邊如何交代?”忽然一人問道。
邢文祥冷冷一笑,說道:“交代什麽?有本事他讓姜家來好了,面對這位張舵主,地宗門内,恐怕誰來了都得掂量掂量!”
四位副門主頓時會意,确實如此,拉攏了張逸風,誰還敢跟他們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