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逸風隻得做罷,不再多問了。
一旁的木天道,赤雲,以及菁菁公主和藍淺等人,也都是相視愕然。
究竟是什麽樣的禍亂,能讓仙皇境的嚴老都如此慎重?
然而眼下嚴老不肯說,他們自不好再問了。
“小友,嚴老所說不錯,我等礙于一些特殊的因果,不能太過提及這個問題,這個還請小友見諒。”
這時,五大家族的家主都紛紛說道。
張逸風鄭重的點了點頭,應道:“諸位前輩所說,在下必定謹記在心。”
此刻,張逸風不禁有些遺憾,他還以爲自己能知道一些真相呢,結果依舊沒有。
不過他也不灰心,遲早有一天,他相信自己能夠弄明白。
嚴老這時忽然說道:“今日就暫且先到這裏吧,我帶小友去看看嚴青的閉關之地,正好我也許久沒有過去看他了。”
當下,五大家族的家主都紛紛告辭,順便将張景等人都帶了回去。
張逸風接下來要見識的,可是祭司一系的秘密,哪怕他們五大家族都不能接觸,此刻自然需要避嫌。
衆人也很是好奇,如此重要的秘密,嚴老爲什麽會讓張逸風知道?
“諸位,你們在此稍候,我與張小友去去就來。”嚴老忽然又向木天道等人說道,顯然并沒有帶他們一起去的意思。
不過他們也并不意外,如此更加說明這個秘密非同尋常,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待張逸風随着嚴老去了之後,赤雲等人不禁紛紛看向了木天道。
木天道頓時一臉愕然,說道:“你們都看着我幹什麽?别以爲我也是從秘境中出來的,就什麽都知道。”
赤雲等人聞言,見木天道确實不像是知道的樣子,臉上浮現出了失望之色。
菁菁公主這時神色有些擔憂的說道:“你們說逸風會不會遇到什麽危險?要不然那老頭爲什麽隻帶他一個人過去?”
木天道說道:“菁菁公主,這個你就不必擔心了,我與嚴老雖然沒有什麽交情,不過他們的爲人卻是清楚的很,不會害張逸風。”
菁菁公主遲疑的點了點頭,心下依舊有些擔憂。
聽到菁菁公主這麽說,藍淺也有些擔心了。
赤雲這時忽然笑了笑,說道:“菁菁,平常你可不是這個樣子,你從什麽時候開始,竟然這麽患得患失了?”
菁菁公主頓時神色一滞,旋即臉色一紅,說道:“二哥,你才患得患失呢!”
赤雲隻是笑,也不再說話。
此時,張逸風跟着嚴老,來到了祭司府的一個地下密室之中。
這個密室雖然不大,但是都被十幾層強大的陣法護着,每一層都至少是陣道宗師的水準!
并且每一層都環環相扣,如同五行生生相息一般,端的是令人歎爲觀止!
張逸風看到這一幕,不禁驚歎的說道:“嚴老,你這陣法都是你布下的?水平真是無人能出其右了。”
他一眼就看出,這些陣法并不是破陣符能夠破解的。
嚴老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小友謬贊了,這不過是我閑暇時,無聊弄出來的。”
張逸風頓時無語,好家夥,這話說的讓他都覺得實在是太欠揍了。
這要隻是無聊時弄出來的,那認真布置下來的,得是什麽層次?
嚴老察覺到了張逸風的神色變化,當即不以爲的笑道:“小友若是想學,我不介意傳授給你。”
說着,嚴老便從懷中摸出了一本厚厚的冊子,上面寫着四個大字,陣法心得,張逸風一看就知道這必是嚴老的手筆了。
嚴老将手中的冊子遞給了張逸風,說道:“這都是我平時研究陣法時,記錄下的一些手法,構想,還有心得等,裏面的内容我都牢記于心,對我也沒什麽用了,小友不妨拿去參考參考。”
張逸風的神色頓時一肅,恭敬的向嚴老行了一禮,說道:“多謝嚴老。”
說着張逸風接了過來,他也沒有看,直接收了起來。
從眼前的陣法來看,嚴老的陣法水平,少說也是陣道宗師的水準,其記錄下來的東西,自然無須質疑。
嚴老忽然從懷中摸出了一張手掌大小的陣旗,丢進了那些陣法之中。
頓時,這十幾層大陣,立即停止了運轉。
張逸風再次一驚,感歎嚴老的手法超凡,就憑一杆陣旗,就停止沒十幾層陣法,這種手段,他以前甚至就沒有聽說過。
随後,張逸風跟在了嚴老的身後,進入了密室之中,不多時,便看見了嚴青的身影。
嚴青盤坐在密室中間,身體四周都被一團神秘的能量包裹着,散發出五色的光芒,五行屬性之氣纏繞在他的體外。
在嚴青的身前,立着一塊高約三尺的菱形玉石,那些能量正是從這玉石中汲取出來的。
張逸風頓時驚奇的問道:“這是什麽?”
嚴老應道:“這就是嚴青爲什麽能快速成長的秘密,這塊玉石中,蘊含着我們祭司一系每一代祭司的所有修爲,其中就包括了嚴青的父親。”
聞言,張逸風頓時愕然,原來秘密竟然是這個,聽起來雖然神奇,但是有些類似于傳功這個方式,但又略爲有所不同。
這是強行将裏面的能量灌注到自己的體内,讓自己增強的同時,境界也得到提升。
然而如此一來,也就缺少了一些在修行上的感悟,因此嚴老所說的弊端,也就是這個緣故了,會限制一個修士的上限。
“嚴老,恕我直言,你們既然知道這麽做的弊端,爲什麽還選擇要這麽做?”張逸風不解的問道。
以祭司一系的能力,完全可以自己修行,但是他們卻偏偏選擇了這個方式,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和疑惑。
嚴老苦笑了一聲,說道:“若是有的選擇,我們也不會如此,小友也知道,我等受到過詛咒,并且無法解除,因此壽命也比正常修士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