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鼎盛此刻也是面色一沉,閻羅門的人都來了,而且涉及到了張逸風,就算是他父親在這裏,也說不得什麽。
誰都知道,張逸風極爲受到閻羅門的重視,即便有少數人會針對張逸風,但也不敢做的太過火。
所以在地宗門内,那些敵視張逸風的家族門派等,也都不敢來公然對付他。
皮家若是敢如此,下場可想而知,哪怕皮家在元域的實力,和閻羅門不相上下,可是要知道,元域閻羅門隻是一個分部而已。
在整個閻羅門中,也就是一個部門罷了。
“責罰?我看是該好好責罰了!皮鼎盛,我聽說過你的事迹,隻是平日裏看在皮家的面上,懶得管你罷了,可是這次不同,張副門主乃是我元域閻羅門的貴客,說起來也是一家人,冒犯了他,就等于在打我們閻羅門的臉!”
郝青丹冷笑着,毫不客氣的斥責道。
衆人都知道,今日這事恐怕不能善了了。
就在這時,一道雄厚的聲音傳了過來:“郝兄,請勿動怒,都是家中的小子惹事生非,在下這裏先給你賠個不是了。”
話音落下,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場中,這是一個中年男子,身材魁梧,一身氣息内斂,顯然是一個高手。
此人正是皮家的家主,皮卓京。
郝青丹面色一動,不禁應道:“皮家主已經突破到了仙王境,真是可喜可賀啊!”
皮卓京不禁苦笑一聲,接着說道:“不過是運氣罷了,想必郝副門主離突破也不遠了。”
說完,皮卓京又看向了張逸風,神色不動的說道:“這位就是張副門主吧,小輩們不知張副門主大駕光臨元域,所以觸犯了你,在下在此替他們賠個不是了,還請張副門主莫要介懷,日後在下定嚴格管教他們。”
張逸風一臉淡然的說道:“既然皮家主都這麽說了,在下若是追着不放,豈不是成了小人了。”
“不敢,不敢!”皮卓京連連應道。
對于張逸風,他可是深有耳聞,而且這次皮老家主前往灰色世界,見證了張逸風的逆天之舉,回來之後就連連贊歎。
不說寄宿在張逸風身上的那上古曼陀羅花,單張逸風自己的實力,就足以引起他的重視了。
能夠以仙君境的修爲,僅憑一件仙王兵器,與仙王境的強者大戰而不落于下風,可不是誰都能夠做到的。
皮鼎盛和皮鼎侯都不禁默然,連他們父親都低頭了,他們還能說什麽?
這時,皮卓京突然回頭向他們二人斥責道:“鼎侯,你身爲皮家少主,未來的皮家家主,做事竟然如此行心浮氣躁,且不分青紅皂白,現在你不再是我皮家的少主了。”
“鼎盛,你仗着你娘給你撐腰,平日裏胡作非爲,礙于你娘的關系,我也不能太管束你,這次就算是你娘來了,也說不得什麽了,回去你便去禁室給我思過三年!”
皮鼎盛和皮鼎侯聞言,兩人不禁紛紛臉色一白,但此刻他們也不敢多說一句。
張逸風自然知道這些話都是說給他聽得,不過他也并不在意,反正他也沒有吃虧,更何況皮卓京的态度,确實讓他無話可說。
郝青丹見狀,也不好再追責了,畢竟皮卓京的處理,确實沒有什麽毛病。
哪怕那些話隻是一個說辭,會不會真個執行也是一個問題。
“哈哈,張副門主,郝副門主,在下再醉仙樓擺下宴席,向諸位賠罪,還請諸位務必賞光!”
皮卓京訓斥完自己的兩個兒子,忽然又轉頭打了個哈哈,向張逸風和郝青丹說道。
郝青丹看向了張逸風,他明白自己的意思并不重要,皮卓京主要是爲了邀請張逸風而已,一來是爲了賠罪,二來也是爲結交一下張逸風。
張逸風聞言,隻得應道:“既然皮家主如此盛情,在下若是不同意,豈不是讓皮家主難堪了。”
張逸風并沒有拒絕,這是看在郝青丹的面上,畢竟郝青丹在元域,以後還要和皮家打交道。
皮卓京聞言,頓時笑道:“張副門主言重了,在下的些許薄面算得什麽?”
說完,皮卓京回頭便向皮鼎侯和皮鼎盛吼道:“你們兩個還在這裏幹什麽?還不趕緊給我滾回去?”
皮鼎侯和皮鼎盛都不敢吭聲,低着頭準備離開這裏。
“回來!就這麽走了?立刻去向張副門主磕頭認錯,張副門主若是原諒了你們,才可以走。”皮卓京又繼續呵斥道。
皮鼎侯,皮鼎盛二人頓時無語,但也不敢多說什麽,低着頭向張逸風走了過來,正準備跪下。
張逸風這時忽然說道:“跪就不必了,我也不需要,若是她們原諒了你,你就可以滾了。”
說着,張逸風指了指一旁的藍淺和菁菁公主二人。
皮鼎盛頓時明白,這話是對他說的,這讓他心下不禁頗爲惱怒,然而他也不敢發作。
“不用了,我看見他就惡心,逸風,趕緊讓他滾吧。”菁菁公主皺了皺眉頭,說道。
“師娘說的對,師父,不用這麽麻煩了。”藍淺亦是說道。
張逸風點了點頭,便繼續說道:“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一旁的皮卓京看在眼裏,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但他終究是忍耐了下去。
皮鼎侯和皮鼎盛看向了自己的父親,皮卓京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還不快謝過張副門主的好意?完了趕快給我滾!”
他們二人隻得硬着頭皮說道:“多謝張副門主。”
說完,兩人便迅速的離開了這裏,回皮家去了。
至于那些下人,也急忙将躺在地上昏迷的那些下人,迅速的也擡走了。
這回皮卓京也沒有多說什麽了,隻是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們一眼。
“張副門主,郝副門主,請吧!”
皮卓京向張逸風和郝青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