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淺頓時興奮的說道:「太好了,我又多了一個師娘了,對了,師父什麽時候帶徒兒去看看霓裳師娘他們呀?」
張逸風擺了擺手,說道:「等下次有機會再去吧。」
赤雲和木天道二人不禁對視了一眼,心想藍淺這個又字就很靈性。
「赤兄,究竟是怎麽回事?」張逸風忽然問道,本來他還自以爲拿捏了這件事,沒成想人家轉眼的态度,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轉變,着實讓他感到猝不及防。
隻聽赤雲應道:「前兩日,父皇召開了一個皇家會議,便是商議菁菁和張兄的婚事,會議上,當父皇再次向菁菁詢問時,她就那麽點頭同意了,讓我們幾兄妹都不禁吃了一驚。」
張逸風點了點頭,當下也沒有多問,看來這事兒隻能去問菁菁公主,才能問個明白了。
天知道這姑娘究竟是怎麽想的?莫非是因爲又救了她一次,然後暗生情愫了?
事後也沒發現她有這個傾向啊!
盡管張逸風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這事似乎已經成了定局了,一旦菁菁公主答應,他若是再拒絕,那赤陽國主的臉上可就不好看了。
更何況,這事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在地宗門的各個地域,竟都鬧得沸沸揚揚的。
搖了搖頭,張逸風也不再多想了,當下隻得應道:「原來還有這回事,倒是有些讓我意外。」
赤雲笑道:「别說張兄你意外了,我們誰不意外啊?興許是這丫頭開竅了吧,嗨,不說這個了,張兄今天可否有空,我再去攢個局,喝幾杯?」
張逸風擺了擺手,說道:「今天就算了吧,天色已經有些晚了,若是赤兄不介意,不如就在我這府中喝點如何?」
「如此也好,那就有勞張兄了。」赤雲也沒有客氣,既然張逸風不想出門,在這悅仙府中也不錯。
而且這座府邸赤雲也看上很久了,無奈他雖然貴爲皇子,一時之間也拿不出十億仙石來,因此隻能眼睜睜的看着。
沒成想父皇爲了拉攏張逸風,竟是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十億仙石對于赤陽古國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了。
當夜,身爲管家的木天道便安排了酒菜等,一衆人在前院的閣樓中暢飲。
雖說木天道這位管家,除了吩咐手下做事之外,基本上什麽都不管,但那些下人丫鬟廚子等,爲了讨好木天道和張逸風等人,卻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更是不敢有絲毫差池。
因此這悅仙府中,也算是井井有條,沒有出現什麽意外。
酒過三巡之後,赤雲已是紅着一張臉,大着舌頭說道:「張兄,有句話我心裏已經憋了幾天了,不知當講不當講?」
張逸風頓時奇怪的問道:「有什麽話竟然讓赤兄你如此?盡管說就是。」
赤雲面帶醉意,應道:「那個……我看藍姑娘應該也沒有婚配吧?」
張逸風不禁面容古怪的看了一眼赤雲,心想好家夥,我拿你當兄弟,你竟然想泡我弟子?
不等張逸風回答,藍淺卻是第一時間站了起來,神色有些惱羞的呵斥道:「哼,我早就知道你想對我圖謀不軌了,一天到晚賊眉鼠眼的,偷偷看來看去,本姑娘現在就告訴你,不管我有沒有婚配,也和你沒有關系。」
赤雲頓時尴尬不已,臉色漲紅,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文靜的姑娘,竟然當面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
張逸風暗暗詫異,他這才注意到,藍淺不僅是長大了,脾氣也長了不少。
一旁的木天道不禁得意一笑,本來聽到赤雲那麽說,他差點就要發火
了,但是在聽到藍淺這番話之後,不禁松了一口氣。
心情莫名其妙的就好了起來,火氣頓時也沒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這樣,甚至竟然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那個……徒兒不得無禮。」張逸風看了藍淺一眼,說完又向她傳音說道:「怎麽說對方也是赤陽古國的二皇子,好歹給人家留點面子嘛。」
藍淺冷哼了一聲,旋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當然,她并不是因爲張逸風對她說的話而離開,隻是單純的不喜歡赤雲罷了,此刻離開這裏,也算是給了赤雲一個台階下,以免他更加難堪。
張逸風看明白了藍淺的意思,也就沒有多說什麽。
「赤兄不要介意,這丫頭脾氣就這樣,是我沒有管教好,以緻讓她形成了這副性格。」張逸風舉起一杯酒,向赤雲敬道。
赤雲頓時無語,心說你當然不介意了,出糗的也不是你。
當然,這話他也就是在心裏想想罷了,當下舉起酒杯,應道:「我明白的,張兄不必安慰我。」
說完,赤雲一飲而盡,張逸風亦是不禁感到有些尴尬。
好在赤雲又喝了幾杯之後,便向張逸風等人告辭了,并沒有久留,他似乎自己都覺得沒有什麽臉面繼續待下去。
出了悅仙府之後,赤雲忽然悠悠的看着夜空,但見繁星閃爍,一輪彎月挂在天邊。
不禁感歎道:「果然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呀!」
說完,赤雲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酒席散後,都不用木天道安排,府中的那些下人丫鬟便上來收拾,張逸風則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内。
至于今日發生的事,他并沒有過于在意。
豎日,張逸風交給了藍淺一些丹方,向她囑咐道:「這些都是七級丹藥的丹方,你可以研究一下,或許對你有些幫助。」
藍淺道謝接過之後,見張逸風似乎要出門的樣子,不禁問道:「師父,你今天要去哪裏呀?」
張逸風想也沒想,便回道:「去皇宮見國主。」
藍淺哦了一聲,沉吟了一會兒,忽然又說道:「師父,那個二皇子不是什麽好人,心懷不軌,我知道師父跟他交情很好,不過師父可要小心啊,盡量少和他接觸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