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頓時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這位國主還真是不客氣,順杆子就往上爬了,不過這也從側面說明了赤陽國主比較好打交道,并沒有那麽多的城府。
而且赤陽國主對張逸風的稱呼,又變了一個,這讓他頗感意外。
張逸風不知道的是,赤陽國主對他才如此而已,因爲在赤陽國主看來,張逸風這樣的天才,自然非同常人,若是玩心眼兒,就有些失了身份,反倒不如坦誠相待,或許還能留下一個好印象。
就算是張逸風和菁菁公主的婚事不成,結交一下,對他們赤陽古國來說,也沒有什麽壞處。
“好說,國主若有什麽差遣,直接吩咐在下就行。”當下,張逸風隻得應道。
赤陽國主微微一笑,忽然轉頭向王總管吩咐道:“王總管,你去安排一下,讓禦膳房弄些上好的酒菜來,朕要與張副門主暢飲兩杯!”
“是。”王總管恭敬的退下了。
不多時,王總管便帶着一群宮女端上了一桌酒菜,都是各種天材地寶精心制作而成。
王總管倒了三杯酒,赤陽國主當即舉起一杯酒,向張逸風和木天道二人敬道:“此番多謝張副門主和這位少俠,大恩不言謝,朕的感激之情,就全在這杯酒中了。”
說着,赤陽國主一飲而盡,張逸風和木天道二人見此,隻得端起酒杯飲盡。
酒過三巡。
不多時,赤龍便帶着兩個太監回來了,兩個太監手上都端着這些日子以來的奏章,以及軍情等等。
赤陽國主便開始翻閱,赤龍在一旁靜靜地候着,也不敢說話。
每看一份,赤陽國主的眉頭便皺的更深一分,顯然邊境處的情形,對赤陽古國來說,十分不利。
張逸風隻是簡單的吃了兩口,便停了下來,他等着赤陽國主開口。
場中隻有木天道在胡吃海喝,像是沒有吃過一般,看得張逸風一陣無語,不過這也無傷大雅,也就随他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赤陽國主才眉頭緊鎖,面色沉重的放下了最後一份情報,揉了揉腦袋,說道:“三大古國還真舍得下血本,加起來的總出兵量,已經達到了百萬之衆,并且都是精銳,這也不怪燕王,大将軍和大司馬他們守不住,敵我雙方的力量,太過于懸殊了。”
赤龍點頭應道:“不錯,想要扭轉戰局,若隻是增兵,并不會有什麽太大的意義,頂多也就是拖延一下時間罷了。”
赤陽國主沉思良久之後,這才說道:“若想扭轉局面,隻有用一個奇字了,此事因趙氏古國而起,還得在趙氏國主的身上下功夫才行,若是趙氏古國一退,九黎古國和大夏古國也必然會退兵。”
赤龍應道:“不錯,可惜想讓趙氏古國退兵,這一步難如登天啊!趙氏國主那個老家夥,可不是什麽好解決的貨色,那家夥一直野心勃勃,早就有着吞并我赤陽古國之心。”
赤陽國主接着說道:“不僅如此,這老家夥的雄心朕可是見識過的,若是有機會,别說我赤陽古國,就是大夏古國和九黎古國,他也想一起吞并了!”
赤龍點了點頭,一旁的張逸風卻是暗自笑了笑,他們還是低估了趙氏國主的野心,這家夥可是連整個東域,甚至地宗門都想吞并了。
要不是沒有那個實力,對方早就這麽做了,現在有了殼組織的支持,自然野心就顯露了出來,對付赤陽古國,僅僅隻是第一步而已。
随後,赤陽國主來到張逸風的面前,将當前的局勢向他詳細的說了一番,接着問道:“張副門主,如今三處邊境的形勢十分嚴峻,不知張副門主可有什麽見解?”
張逸風沉吟了一會兒,這才應道:“在下的想法,和國主不謀而同,須在趙氏國主的身上下手才行,否則就算是赤陽古國全民皆兵,也不過是螳臂當車而已。”
赤陽國主急忙又問道:“不知張副門主可是有什麽想法了?”
張逸風笑道:“想法是有一點,不過不太成熟,在下就說出來,請國主和大皇子參考一下。”
頓了頓,張逸風便接着說道:“趙氏國主是因爲殼組織的原因,才敢如此行事,如今他的國師已經被我擊斃了,不過幕後之人,并不是他,而是另外那位黑衣人,目前天九蟲在我的手上,我的意思,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赤陽古國頓時眼前一亮,說道:“若是如此,那在好不過了,一旦趙氏國主出事,大夏古國和九黎古國必然會驚疑,随後在以此爲條件,脅迫趙氏古國退兵,屆時,大夏古國和九黎古國自然也就容易對付了,這也是正是朕的設想!”
張逸風笑着應道:“正是如此!”
一旁的赤龍頓時眼睛一亮,心想自己怎麽沒有想到?
現在張逸風的手上,可是握着天九蟲這張王牌!
赤陽古國沉吟了片刻,當下又說道:“不過此事的人選,還是得張副門主來完成了,一來張副門主已經有了經驗,二來其他人恐怕也降伏不了這天九蟲。”
“就等着國主這一句話了,那在下就謹聽國主的吩咐了。”張逸風拱了拱手,事實上,他也不放心把天九蟲交給别人。
不管是擔心把天九蟲弄死了也好,還是人家帶着天九蟲跑路了也好,總之張逸風信不過其他的人。
到時候那位黑衣人問起來,他也不太好交代,雖然他不怕殼組織的威脅,但是隻要天九蟲在他的手上,就可以以此來作爲要挾黑衣人的籌碼,這自然不會輕易交給外人。
“哈哈,張副門主果然爽快,朕真是太欣慰了。”赤陽國主忽然爽朗一笑。
接着他忽然向王總管遞了一個眼色,王總管頓時會意,端着一個金色的盤子走了過來,盤子裏是一個被金黃色的布料包裹着的方形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