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張逸風好整以暇的說道:“我是垃圾,那你們豈不是不如垃圾了?你這位李家的高手,看來也不怎麽樣啊,别被人賣了也不知道。”
當即,李波和這老者同時面色一沉,前者是擔心難道自己和弟弟的事情洩露了?不應該啊,爲了保險起見,這事可是隻有他們兩個人才知道,就連李家都被瞞了過去,張逸風不可能知道才對。
而後者則是明白,自己并非真正的李家人,隻是李家的供奉而已,不過在李家面前,他這個供奉沒有什麽能量,和奴才沒有什麽區别。
畢竟李家自身家大業大,高手如雲,他這個仙君境中期的高手,确實算不得什麽。
不過好歹也是仙君境,給了他一個供奉的名頭,但是究其根本,依舊不過是李家的下人,充其量也隻是個比較厲害的打手,并沒有得到真正供奉的尊敬。
若是李家出事了,需要他這個供奉頂上去的時候,他也明白,李家會毫不猶豫的舍棄自己。
說白了,他這個仙君境中期的修士,在李家的眼中,屁都不是。
不過沒了李家,他在外面也不會得到其他人的尊敬。
好歹名義上也是李家的供奉!
然而眼前這個隻有大羅境的修士,竟然敢如此小觑李家,還有他自己。
這不由讓他心裏火起,當即沉聲道:“不愧是閻王榜排名第一的天才,這份傲氣确實少見。”
張逸風笑了笑,說道:“像你這樣的,我确實沒有放在眼裏,當然,也沒有放在心裏。”
這老者頓時怒道:“好膽!小子,在這裏不能動手,敢不敢跟我簽生死狀?我們兩個決鬥,不能讓外人插手!”
張逸風頓時詫異不已,這老頭是吃錯了什麽藥?竟然要和自己生死決鬥?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在地下世界時,可是殺了一名異族的仙君境圓滿的強者嗎?
不過這些都是李斌和李波在暗中的計算,這也說得過去了,隻是不知道他們究竟打的什麽主意。
仙君境的修士,雖然在他們李家面前算不得什麽,不過畢竟也是群仙之域比較高端的戰力了。
就這麽拿出來當炮灰,隻能說李家真是家大業大,竟然這麽闊氣。
既然對方主動送人頭,張逸風可沒有拒絕的理由。
再者,那老者的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若是他張逸風不接的話,落下了笑話不說,顯得也慫了,這可和他的身份不符。
“怎麽,不敢嗎?”
那老者見張逸風不答話,還以爲自己吓住了張逸風,得意的問道。
“就是,什麽閻王榜排名第一的天才?也不過如此罷了,原來也隻不過是一個外強中幹的貨色而已。”
李波見狀,在一旁自以爲是的補了一刀,在他看來,張逸風終究不過是大羅境的修士而已。
和仙君境的強者一比,就不行了,至于張逸風在地下世界的戰績,他甚至覺得,不過是張逸風爲了造勢吹出來的。
張逸風沉吟了片刻,不禁笑道:“我可什麽都沒說,你們這樣自我腦補是不是不太合适?老頭,你這個生死狀我接了,不過到時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這老者聞言,神色中閃過了一絲怒意,卻沒有發作,見張逸風同意,當即說道:“很好,此事我會請來公證人,宜早不宜遲,便在今日,你既然是閻羅門的人,自當去閻羅門說清楚,請門主還有各位副門主出來作證,免得打死了你,日後閻羅門來找我的麻煩。”
張逸風摸了摸鼻子,說道:“可以,你随便。”
雖然猜不透李波和李斌打的什麽主意,不過張逸風可不是什麽慫人,既然對方都送上門來了,他可不會不接。
當下,張逸風與李波等衆人,一起來到了閻羅門,找到了門主。
聽完李波的叙述後,門主不由皺了皺眉,說道:“李波,你真能給我找事,是覺得自己面壁思過的懲罰還不夠是嗎?張逸風現在是我們閻羅門的功臣,你敢針對他,就不怕承受我們閻羅門的怒火嗎?”
李波頓時被吓的臉色一白,急忙戰戰克克的說道:“門主大人明鑒,不是我要找事,而是他太目中無人了,衆所周知,夏供奉可是我們李家的座上賓,張逸風卻沒有把他放在眼裏,還言語之中折辱。”
“夏供奉身爲仙君境的強者,自然不能容忍!此事和我李家雖有一定關系,不過這生死狀,卻是夏供奉和張逸風個人的事。”
言下之意啊,生死狀一簽,無論是李家,和閻羅門,都不能下場追究。
門主聞言,頓時皺了皺眉,不過張逸風畢竟是閻羅門的人,他隻得說道:“張逸風不能出事,總部上面已經交代下來了,此外,夏供奉你可是仙君境的強者,和一個大羅境的年輕人置氣,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嗎?”
夏供奉說道:“回門主大人,此事确實是我一時起意而起,不過這小子畢竟隻是大羅境的修士,我若是以仙君境的修爲勝了他,也抹不開臉面,不過我可以壓制修爲,隻以大羅境的修爲和他對決,還請門主大人成全!”
這門主頓時露出了古怪之色,張逸風戰鬥力強的離譜,饒是他自問年輕時也沒有這樣的戰力,更是在地下世界殺了一位仙君境圓滿的異族強者。
雖說借用了不詳之劍,但這也不是誰都能夠做到的,究竟是誰給這老頭的勇氣,覺得在大羅境中能勝過張逸風?
别說大羅境,就算夏雲全力出手,恐怕也讨不到什麽好處。
張逸風這時拱了拱手,說道:“門主,既然他們執意如此,在下怎能讓他們失望,還請門主成全一二。”
門主皺了皺眉,歎了一口氣,隻得說道:“罷了罷了,既然如此,那就由你們去吧。”
反正在他看來,這老頭不可能是張逸風的對手,同意了也沒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