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嫂,去樓下叫兩位保安把周醫生帶上來。”任英豪吩咐梁姨,看着梁姨領了他的命令離去,才又看着兩名警察,客氣的說“請兩位稍等片刻,嫌疑人此時就在樓下,很快就上來。”
兩位警察還來不及說話,元莉搶先說道“老公,這裏面一定有什麽誤會,你先别将周醫生交給警方,我們自己私下問問他,若他真做了什麽事情,辭退就好,沒必要驚動警察,鬧的人盡皆知,讓任家和你成爲别人嘴裏的笑話。”
她了解丈夫,任家如何丈夫不會在乎,丈夫之在乎自己的臉面,話語中捎帶上任家,不過是随口。
“我親耳聽到的事情,不可能是誤會。”任英豪說的斬釘截鐵,今天他是鐵了心要周醫生爲他的行爲付出代價。“你以爲周醫生害的是老爺子嗎?他要害的人是我,是我。”
微微的提醒,他到現在想起來都還覺得心驚,更加不能輕易饒了周醫生。
“老公……”元莉瞪圓了眼睛,丈夫今天的反常讓她心驚。
“舅舅,舅媽。”安晨微适時的提醒道“兩位警察先生還在呢!”
俗話說的好,家醜不可外揚,他倆還是注意一下的好。
“是你,是你對不對?”元莉将矛頭指向安晨微。“一定是你安排的,你在你舅舅面前亂說話,他信了你的話才懷疑周醫生,是你在挑撥離間,破壞我們家的安甯。”
這話一出口,整個客廳鴉雀無聲,任英豪陷入沉思,腦海裏将今日發生的事情來回串聯起來分析。
剛剛任總才說那小姐是任家的人,這會兒任夫人又說她挑撥離間,破壞他們家的安甯,這是完全不将那小姐當自家人,兩名警察對安晨微的憐憫又多了一分。
“舅媽。”安晨微瞪大眼睛,表情非常無辜。“我……我沒有在舅舅面亂說話,我甚至都不知道舅舅今天回來。”
元莉不聽安晨微的狡辯,質問道“今天根本不是周醫生來給老爺子檢查身體的日子,你告訴我,周醫生爲什麽會來家裏?”
“周醫生什麽時候來家裏給外公檢查身體,一直都是舅媽和周醫生在安排,我完全不知道,周醫生今天爲什麽會來家裏,我就更不知道了啊!”安晨微一句話将自己撇了個幹淨。
任英豪本來有些信了妻子的話,聽了安晨微這話,他又猶豫了,微微說的沒錯,老爺子的檢查都是妻子和周醫生在安排,微微根本就不知道,妻子對微微的指控完全不成立。
元莉被堵的啞口無言,因爲照顧老爺子的事情,一直都是她親力親爲,從不假手他人,安晨微自然也不允許過問。
見元莉不說話,安晨微眸光一閃,用很委屈的聲音說道“舅媽,你這樣的指控我挑撥離間,破壞家庭安甯,真正是毫無道理呀!”
“你說我沒道理,你敢說我沒道理。”怒氣直沖腦門,元莉倏然起身,沖到安晨爲你面前手高高的揚起……
安晨微吓的閉上眼睛,認命地等待元莉的巴掌落下。
“你做什麽?”低吼一聲,任英豪在元莉的巴掌落下時截住了她,扣住妻子手腕,怒聲質問“想打微微嗎?”
預期的疼痛沒有出現,安晨微睜開眼睛,正好看到任英豪甩開元莉,元莉的身體不受控制的踉跄了一下,後退了好幾步。
穩住身體後,元莉撲回來,抓住丈夫的手臂。“老公,她挑撥離間,想破壞我們家的安甯,你不要被她無辜的外表欺騙了,她包藏禍心,她……”
“你閉嘴。”再次甩開妻子的手,任英豪真想甩她一巴掌,打醒她,讓她看清事實,他和女兒努力的取得微微信任,她卻給他們拖後退。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現在雖是安陽的總裁,可老爺子才是董事長,安陽是安氏和陽光集團合并,股份五五分,安氏和陽光各占百分之五十。安氏的百分之五十在微微和小炐手裏,陽光的股份有百分之三十在老爺子手裏,其他股東占了百分之十,他手裏隻有可憐的百分之十。
安陽集團的真正主人是誰,一目了然。
“老-公。”被丈夫當衆駁斥,元莉非常委屈。
無視委屈的妻子,任英豪叱責她。“看看你現在成什麽樣子了?整個一個瘋婆子,哪有半點貴婦的形象,滿嘴胡言亂語,微微也是我們家的人,破壞家庭安甯對她有什麽好處,你一個長輩,這樣說自己侄女,你也好意思。”
丈夫說她是瘋婆子,說她沒有半點貴婦形象,元莉大受到的打擊不小。
“舅舅,你别這樣說舅媽,她是關心則亂,不是有心的。”安晨微急忙勸道。
兩名警察看着安晨微,很想問她一句,小姐你是不是傻,她那樣罵你,你還幫她說話,和事老不是這麽做的吧。
“微微不和你一般見識,你不該跟她說聲對不起嗎?”任英豪看着元莉,覺得妻子大不如前。
以前的妻子溫柔善良,體貼入微,現在卻變的猙獰可怖。
“不用的,舅舅,真不用。”安晨微連忙擺手。
元莉則是不敢置信地望着丈夫,不是她沒聽清丈夫的話,而是,不敢相信丈夫竟然要她向安晨微說對不起。
别的不談,但說兩人的身份,要她一個長輩跟晚輩說對不起,根本是在折辱她。
客廳裏的氣氛很僵硬,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一樣。
梁姨領着兩名小區保安和周醫生走進客廳,周醫生一見元莉,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急忙求救。“夫人,夫人您幫我跟任先生解釋一下,我沒有害任老先生,我可以發誓,我要是害了任老先生,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真沒害任老先生。”
“毒誓誰都可以發,随兩位警察一起到警局接受調查,真相自然就大白了。”任英豪輕哼,朝兩名警察揮了一下手。
一名警察走到周醫生面前,二話不說,直接拿出手铐铐住周醫生雙手,拉着他朝門外走,周醫生慘白着臉色不放棄求饒。“任先生,任先生,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