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道那陳子嬰和公孫靈兒經過十幾天的路程已經到了錢塘。
營帳内,陳子嬰還未開口,司馬清華便先開口道,“三日後,随我去迎駕。”
“可是我……”陳子嬰想要說話,司馬清華已經走了,留給他一個高大的背影,“現在最重要的是迎駕,其他事暫且擱置一邊。”
陳子嬰無奈,“咔”的一聲吸引了他,從桌案上的玉玺發出來了,他走近,觀察了好幾次,玉玺還是以前一樣的光澤。
無奈的搖了搖頭,以爲是錯覺,轉身離開。
也就在他離開後,玉玺上一道綠光亮起,與玉玺的顔色相照應的裂痕,隻有一厘,可還是開裂了。
國之将亡,氣運再也鎮壓不住了。可惜,陳子嬰早走了一步,沒能看到,隻是一會,玉玺再次恢複原樣,像是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
離開了大營的陳子嬰帶着公孫靈兒去了天香樓,那個最開始的地方,兩個善良的小女孩殷婷殷蓮站在門口,在門口的兩旁站着,迎接客人,樣子頗爲熟練。
看到陳子嬰二人,她倆的眼睛一亮,小跑着赢了上來,很是開心的叫着,“先生。”
陳子嬰蹲下,撫摸二女的頭,笑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有沒有好好聽大哥哥大姐姐的話啊?”
“當然,我們可都能幫忙了。”殷蓮握着小拳頭開心道。
眼裏滿是小小的驕傲,在一眼,發現殷婷也是如此,點了點頭,她們在這裏過的很好,沒了以前的自卑。
他笑着,“那你們很不錯哦。”
殷婷問道,“先生以後還會丢下我們嗎?”
陳子嬰笑了笑,“不會了。”
他的笑容有些牽強,他并不能夠保證做到,司馬清華很明顯把他當成了接班人,對自己的考驗一重接着一重,可能還會有更危險的任務在等待着自己。
相伴多日,公孫靈兒怎麽看不出陳子嬰的牽強,笑着解圍,道,“子嬰哥哥,還沒給我介紹這兩位漂亮的妹妹呢。”
陳子嬰表現的非常默契,一拍手,笑道,“這個我倒是忘了,這是殷婷和殷蓮,是我收留的一對姐妹,這個姐姐是公孫靈兒,比你們大,要叫姐姐。”
“姐姐好。”姐妹齊聲喊道。
“你們也好。”學着陳子嬰,公孫靈兒彎下腰,摸了摸兩人的頭,笑道。
“都在門口了,還不快點進來。”胭霞,帶上了一層面紗,身姿妖娆,還是如以前一樣,熱情大方。
陳子嬰點了點頭,一手一個,牽着殷婷和殷蓮走進了客棧,現在還不是用飯的時候,人還不是很多,招呼幾人坐下後。
胭霞道了一聲,就去準備茶水了。
公孫靈兒看到熱情的胭脂,心裏有點小吃味,陳子嬰嘴角一抿,抓住了對方的手,年紀較大的殷婷撲捉道這一幕,用雙手遮住了妹妹的眼睛,奶聲奶氣道,“妹妹别看。”
公孫靈兒自然知道指的是什麽,臉色一紅。
陳子嬰失笑,“人小鬼大。”
手卻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端着茶水看到這一幕,身子一頓,随即恢複過來,嘴角苦笑,因爲帶着面紗,所以衆人看不到她的面龐。
陳子嬰撲捉到了,卻沒有多說,胭脂對自己有意思,他是知道的,可是當斷則斷,有了兩個他都感覺頭痛,不知道怎麽解釋了,更何況再多一個,那真的是亂成一鍋粥。
杜子銮還是如以前一樣,無所事事的趴在桌子上,額頭多了一條黑色的布條,胭脂還是一副煙塵女子。
幾人叙舊一番叙舊,原來胭霞在這錢塘買了一個大房子,房間很多,現在五人人在一起住,杜子銮和自家妹妹胭脂情投意合,胭霞也不在在意貧富,有意撮合。
“我那裏空下的屋子還有很多,不如陳先生和公孫小姐今夜就住在我那裏吧。”胭霞提議道。
住客棧是住,住胭霞家也是住,而且還能剩下不小的銀子,公孫靈兒也不是奢侈的人,點了點頭,陳子嬰随公孫靈兒。
胭霞大喜,盈盈一施禮,道,“那我就去準備一下屋子了,胭脂,今夜多做幾個好菜,咱們好好的聚一聚。”
胭脂也是個喜歡熱鬧的人,道了一聲“好嘞”又回到了廚房,胭霞離開,杜子銮在這時悄悄的走了上來,低聲道,“你的法力又進了一步?”
陳子嬰點了點,得到了《十二引仙法》,經曆了好幾次的戰鬥,現在他的法力已經進入陰神五重天了。
杜子銮點了點頭,眼裏有一某羨慕,轉瞬即逝,他又道,“最近這段時間,我感覺這錢塘的妖氣重了。”
想起江湖上的事,陳子嬰苦笑,“還真是多事之秋。”
杜子銮點了點頭,道了一聲“晚上再聊”,然後就去忙活了。
妖氣重了,而不是出現了妖氣,這兩個說法是不同的,出現了妖氣是說妖怪才剛剛來到錢塘,而妖氣重了,要麽是又有妖怪來到了錢塘,要麽就是在錢塘的那隻妖怪法力更深了。
夜晚,在胭霞住處,大醉一場,在公孫靈兒的攙扶下,進了房間,蓋上被子,沉沉睡去。
出了房間,公孫靈兒擦了擦虛汗,雖說陳子嬰不重,她一路攙扶還是有點累的,胭霞站在門口已經在等她了。
“可以談談嗎?”胭霞猶豫了一下,最先開口道。
公孫靈兒一愣,随即點了點頭,兩人走向了花園裏,細細長談起來,這一夜,她們倆談了許多,不爲外人知曉。
第二日,陳子嬰被以缺人的緣由給司馬清華調走了,一連跟随,記錄,一直到傍晚十分才得以休息。
一連三天,陳子嬰忙個不停,日日跟随司馬清華處理政務、日常民事、接見官員和準備迎帝事儀等衆多事情,直到三天之後的那天,錢塘城門口,陳子嬰呆在司馬清華的身邊,靜靜的守候着。
今天被擄去的雍和帝和輔政大臣即将歸來,滿城肅靜,臨時的宮殿暫定爲錢塘的縣衙府邸,因爲其他地方都沒有那裏大了。
司馬清華一般住的是行軍軍營,但雍和帝很明顯是住不慣的。
陰冷的南風吹着衆人,吹的在場的每一個官員都無比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