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輕輕一按,石妖消失了,原地化爲一道白光,進入玉玺所,司馬清華解釋道,“他不是跑了,他是被這玉玺給收了。”
“這玉玺本來是一枚鎮妖塔,是個無上的至寶,關壓着世間無數大妖,更有一個妖聖,八百年前,被當時神霄道最後一位掌門神霄子給煉化爲鎮壓氣運的至寶,傳國玉玺。”
“那神霄子也是個天縱奇才,他殺了九條世間的地龍,所爲地龍,就是山川仙境所彙集的靈氣所化成的靈龍,每一處都是十分難得寶貴的,而且每一條地龍都十分強勁,不然怎麽保護一方靈境。”
“神霄子用這法器鎮壓前朝氣運,當時反叛的諸侯在三個月裏接連戰敗,輸的是莫名其妙,後來前朝内讧,消息傳了出來。”
“神霄子鑄成此寶,沾的因果太大,被業火焚燒了三天三夜,魂飛魄散而亡,幸好天佑我朝太祖,前朝有人叛變,偷偷将這寶物獻給了我朝太祖。”
“借着此寶的氣運,加上我朝将領和士卒的奮不顧身,終于平定天下,随着神霄道的消亡,知道這件事的人也越來越少了。”
“我能知道這件事,也是多虧了炀帝貶我去小外天和蠻人作戰,在一處古迹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所以十八路反王占領北境後,我立刻派人查詢這枚玉玺的下落。”
“真是天佑我大燕,幾經周折,真的被我給找到了。”
這玉玺的來曆無疑是極大的,其中還涉及到了自己所修煉功法的神霄道,這也讓陳子嬰知道自己所修煉的神霄道是有故事的,隻是目前自己一無所知。
什麽滅九龍,聚氣運于玉玺,想想就感覺那神霄子的實力都是不可言語出來的。
隻是這寶物很不吉祥,好像關于它的就不是好事情,神霄子法力通天卻因它而死,前朝因無它而滅。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如果大燕沒有它,會不會也被滅亡,或許神霄子當時鑄造時錯了,這玉玺不是鎮壓氣運,而是依賴于氣運,将氣運吸收于自己的體内。
所以才會每一道诏書都有莫大的威力,司馬清華的玉笏(玉玺蓋過印迹)更是輕而易舉的重傷金丹大妖。
葉青城興奮的跳了起來,“我滴個乖乖,這玉玺的來頭竟然這麽大,還這麽厲害,這不是得它者得天下嘛。”
司馬清華笑了,英雄所見略同,他也是如此想的,不然也不會在得知十八路反王占領帝都後第一時間去尋找這個寶物的下落。
“好了,如今錢塘慘案的罪魁禍首已經被封印在了這玉玺裏,陳子嬰院士,陪我去談判吧。”司馬清華笑容逐漸消失,在辦正事的時候,他是很少笑的。
“我?”陳子嬰指着自己,不可思議道。
“當然,誰叫我身邊都是一群隻會打仗的大老粗,需要幾個文人,撐撐場面。”司馬清華捋着白色長須,吐字清晰,他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恭喜恭喜,此間事了,在下就先告辭了,道兄,不,是陳大人,以後咱們有緣再相見。”葉青城抱拳笑道,轉身大步離去,就在這浙水看和談也太無聊了,不如去接幾個任務,賺一些錢财,像石妖這種虧本的買賣,如果不是因爲涉及到自身,他這輩子都不會做的,又沒有錢賺。
行營裏隻剩下陳子嬰和司馬清華,一老一少,大眼瞪小眼,最後陳子嬰落敗下來,按照司馬清華的要求帶上了幾樣文書,兩人出了行營。
浙水和談,當然是在浙水河畔舉行。
戒備森嚴,幾乎是每隔一米就能看見一個衛士守護着四方,即使是平民百姓想要湊個熱鬧,也會被衛士給請走。
高台早已經築起,今日有北風,風聲呼呼作響。
高台上有兩張長桌長凳,一南一北,一方坐北方的凳子上,象征着北境,一方坐南方的凳子上,象征着南方。
北風凜冽,高台下,一行人已經在等候了,其中爲首的兩個人很有特點,兩個都身長一丈,可一瘦一胖,胖的腰大數圍,鐵面胡須,虎頭環眼,面色紅紫,是紫面天王馬雲闊,本是個綠林好漢,不滿炀帝的虐行,帶着兄弟馬雲召,馬雲賜開始起義。
瘦的像個猴精,無胡無須,長相陰翳,鷹鈎鼻,一雙眼睛更是很辣,仿佛能直通人心,是通天大聖陸賈,本來是個大商人,後來炀帝看他尖嘴猴腮,不是個好人,不喜歡他,炀帝身邊的官員又爲了趁機獻媚,禍害于他,他忍無可忍,這才揭竿而起。
一武一文,各有特點,十八路反王派這兩人來也是極爲放心的,談起買賣來陸賈不會吃虧,動起手來馬雲闊一個打十個,也是好心計。
“來了,來了我們上去吧。”看到司馬清華,陸賈嘴角露出微笑,他本就是陰翳的臉,笑起來總給人一種陰險的感覺。
瞟了一眼對方,陸賈也像是在看他一樣,眼神裏帶着與生俱來的狠辣,他微笑着,陳子嬰一陣惡寒,身體發麻,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相比較而言,一直沉默的像隻大熊,帶着洶洶的危險氣息的馬雲闊更爲順眼一些。
已經見過面,司馬清華也知道這兩人的性格,見怪不怪的點了點頭,兩方人馬坐在了兩張長凳上,一南一北,代表兩方。
這場談判已經經曆了三天,今天如果再談不攏,估計一場戰争是避免不了了,這場戰争誰赢了,誰就具有主動權。
“大燕的皇帝可以給你,可北方我們必須獨立于大燕。”馬雲闊是個沉不住的性子,一盞茶的功夫都沒到,他就拍着桌子,大聲道。
他的手掌常年練武,手指粗壯有力,手心處更是有着厚厚的繭子,他拍在長桌上,桌上的茶具都跳了起來,他那一塊的桌面更是隐隐出現裂痕。
司馬清華想都沒想,堅定道,“隻能有一個朝代,那就是大燕朝,我們可以封你們爲郡王,掌管北方,可不允許你們分裂出去。”
蠻牛就是蠻牛,他的雙目一瞪,竟然将像黑熊似的馬雲闊給壓下去了。
陸賈眯着眼,喝着茶,細細品味,眼睛瞟向遠方,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将争執的二人熟若無睹。
好像他根本就不是來談判的,是喝茶來的。
“我們可以承認大燕,可郡王的王位滿足不了我們,我們要親王,世代世襲的,朝廷更不可以跨越長江(南北分界線)一步,南人百姓可以過北方探望親戚,可以居住北方,北方百姓也可以去南方,商貿需要收取通關費,更需要通關文牒,我們可以自立軍隊守護所管轄的地方,官吏可以由我們自封,還有,不受朝廷玉玺所牽制,更不許有一道诏書寫給我們,如果有,南北協議中斷,北方脫離大燕。”陸賈眯着眼,好像在說着不相關的話,陳子嬰拿着筆将對話一一記錄下來,寫到最後一句,也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陸賈。
陸賈的最後一句才是目的,和馬雲闊一樣,割斷氣運。官吏自封不算,軍隊自立也不算,不受玉玺诏書更不算,獨立于大燕就是割斷氣運。
十八路反王中也有高人,知道怎麽脫離大燕氣運,更知道如果獨立運朝,運朝氣運大跌,國勢不穩,災禍不斷,大亂就會來臨的辛密。
司馬清華坐了下來,眯着眼睛,十八路反王不能獨立,否則運朝氣運衰敗,即使雍正帝回到了南方,大燕衰敗也是在所難免,這也是他爲什麽一直堅持的原因。
可陸賈這些條件,等于是維持了大燕朝的氣運,可是失去了北境一切,使北方自成一國。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