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嬰用太玄劍擋着,左避右閃,開竅九變的他被對方打的不能還手,還是精怪級的虎妖,不過也是精怪頂級的大妖了,不然不至于化爲人形。
最初隻是試探,當虎婆婆發現陳子嬰隻是虛有其表,全靠一把劍來抵擋自己的時候,發出一聲冷笑。
手上的實力也用上了七八分實力,攻擊越來越犀利,陳子嬰越來越狼狽。
糟糕,一個留神,虎婆婆的手掌已經直逼脖子,這一抓下去非死即殘,啪,有一個爪子,比虎婆婆的大了三倍不止,一隻重天的大狐狸。
法相咒。
陳子嬰哭笑不得,自己竟然忘了這隻小狐狸,雖然智慧不高,可也是個比自己厲害的精怪級的存在啊。
“……”看着比自己高了三米多的狐狸,虎婆婆心裏隐隐有了退縮的想法,一個陳子嬰就夠她用出全部的實力了,還有個精怪級的狐狸精。
“吼。”
一聲虎吼,陳子嬰的耳朵被叫的生疼,小狐狸卻是沒有什麽影響,奇怪的“啾啾”了兩聲,陳子嬰瞥了一眼,再回神時,那虎婆婆已經遁逃了。
陳子嬰無奈了,小狐狸也頗爲無奈,白了白眼恢複成了小狐狸的模樣,倒在陳子嬰的懷裏,與其走路,她更喜歡在陳子嬰的懷裏。
舒服的找了個姿勢,慵懶的半眯半睡了,這可就苦了陳子嬰了,要一直抱着小狐狸,客棧随着虎妖婆婆的離開,也恢複了他本來的模樣,是山上的一處小山洞。
此刻,鮮血淋漓,斑駁的牆上滿是鮮血,更是有着許多人類的肢體,這就是一個煉獄般的存在。
陳子嬰看的心驚膽顫,口念法決,手指轉動不停,太玄劍也旋轉不停,寒光閃閃,一道道劍痕深入石壁。
當陳子嬰出了山洞後,山洞轟然倒塌。
下一刻,他的境界也開始突破開了,進入到了陰神,魂魄出體,神遊天地,奧妙無窮,可他笑不出來。
這世道太亂,若有機會不去做個教書先生,教書育人,教化一方,這個念頭在陳子嬰的腦裏越來越強烈。
當務之急,還是石妖。杜武動臨終時,将玉簪的地點告訴了自己,這杜武動不愧是個老江湖,竟然将玉簪放在了天香樓的竈台裏。
錢塘,還是此行的目标,至于黃子忠幾人,既然自己已經有辦法對付石妖了,再将他能拖進來,就真的不是大丈夫所爲了。
浙水河畔,一片吵鬧之聲,一個孩子在河旁嚎嚎大哭,四周人卻都是對這個孩子指指點點,隻因爲這孩子長的很是異常。
臉上長了一塊紅斑,紅了半個額頭,占了臉的四分之一,在這個時代,不懂醫學,這種長相奇異的人是不能被接受的。
西門豹有些于心不忍,她隻是個無辜的小孩,自己卻想利用她的妹妹卻做一件懲惡揚善的事。這懲的是什麽惡!
他的部下卻是個個殺伐果決的人,拉住了他,輕聲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将軍如果此時放棄,必将功虧一篑。”
西門豹冷聲道,“可她們隻是個無辜的孩子,如果懲戒這裏的巫婆和鄉紳,對他們也太無辜了。”
良心戰勝了想法,西門豹第一次對自己的決定而後悔的時候,一個抱着一隻小狐狸的白衣人已經走進了人群。
西門豹跟上,部下緊随其後。
“小妹妹,怎麽了?”來人正是路過此地的陳子嬰,不忍心看着小女孩傷心欲絕,他走上前,面容的怪異,從二十一世紀而來的他已經自動忽略了。
“我妹妹被他們丢下去了。”小女孩指着人群,還有一個身穿黑袍的老奶奶,哭泣着。
“豈有此理!”陳子嬰眉目生火,怒問,“爲何要将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丢下這浙水裏,不知道這浙水急湍,她會沒命的!”
他的目光所過,皆是一片低下頭,有愧疚所以不敢直視,在這裏的大多數都是有子女者,都知道失去子女的痛,尤其是丢下祭祀河神,如果不是因爲這兩個是外來的,誰舍得!
“這是河神的旨意!”黑袍老女人凜然不怕,上前一步,一字一頓道。
“河神若是上天封的河神,自有香火作爲氣運,何須将小孩投入河中作爲祭品,如果真有,那必然是妖孽,而不是神!”陳子嬰話剛說完,就縱身跳下河去,與其和那些人說話,還是救人重要。
“這人他想破壞祭祀!”有一個鄉紳說道。
挑起了衆人的怒火,分分道,“這人真該死,他若是惱怒了河神,那我們該怎麽辦?”
黑袍巫女狠厲道,“幸好昨晚河神已經知道會有此事,隻要我們再将這個醜陋的女孩扔下去,我們就能得到饒恕。”
好歹的女人!
這年頭的人沒讀過書,巫女往往是具備權威性的,鄉紳說的就是真理,爲什麽?因爲巫女和鄉紳都識得字,都讀過書!
衆人也是紛紛贊同,個個義憤填膺,有的甚至已經撸起了袖子,想要将小女孩推下去。
“吼。”
小狐狸變大,發相決,再次變成一隻巨大的狐狸,它吼叫一聲,那裏是普通人能夠受的了的,紛紛吓得趴了下來,喊道,“妖怪求饒。”
“河神會庇佑我們的,我們打死這個妖怪!”巫女再次帶頭。
鄉紳雖然害怕,但也知道勢在必行,不然今天那個将軍恐怕是不會放過他們的,他們已經吩咐小厮前去準備器具了。
西門豹冷哼,“好大的本事。”
他看的不是行爲,聽得不是言語,而是民心,這裏的百姓已經完全淪爲鄉紳和巫女的傀儡了,如果在不根治,他日這裏必将更加嚴重,到時候恐怕還需要派軍隊來圍剿。
“不必了,我們先不管這狐狸。巫女大人,你不是說隻要将那個小女孩祭祀河神,河神就會顯靈嗎,可是現在……?”西門豹從人群裏走出,帶着部隊,形成了一股扭轉乾坤的力量。
西門豹的臉上雖然疑惑,可心裏卻是明朗的,這巫女次次以河神旨意,玩弄這裏的百姓于鼓掌之中,讓這裏的百姓給她好處、财物。
如果不給,就說河神旨意,需要将他家的孩子丢入浙水來做祭祀,當真是可惡至極!
西門豹的五指緊緊的握成了拳頭,他的手下也随他們的将軍一樣,聽說這裏的事情,個個義憤填膺。
“可是,有人破壞了祭祀。”巫女一點也不驚慌,淡定道。
“那麻煩你去河裏和那河神說說情吧。”西門豹強忍住怒氣,低吼道。
他的部下已經躍躍欲試,準備将這個禍害相鄰的家夥丢入河中。
“是嗎?将軍日夜帶的的令牌可在我這裏。”巫女也不生氣,反笑道,滿是皺紋的臉上,抹上一些笑容,怎麽也讓人感覺可怕的感覺。
“放肆,大人的……”西門豹還沒說話,他的部下已經動了,常年參展,他的部下個個都是虎狼之士,比那年邁的巫女大了一倍不止,給人一種老鷹小雞的感覺。
可小雞,不,巫女一點也不着急,她冷笑着從袖子裏掏出一塊鮮亮的玉牌,緩緩問道,“将軍可還記得這塊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