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要是還出來蹊跷,道長就是傻子了。他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陳子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事情越發的不簡單了,相信你也看出來了。”
陳子嬰拖着朱孝廉,嚴肅的點了點頭。
“我本名朱隆基,是前朝王族之後,前朝破滅後,我流落街頭,有一日在狗嘴裏搶了一碗飯,在狗窩裏撿到了一本天書《神霄五雷正法》,神霄派本是我朝的護國大教。”
“後來不知道原因爲何,神霄派沒落,最後更是四分五裂。有幸得到這本天書,我當真是得了參天的運氣。”
陳子嬰疑惑道,“道長,你這是爲何?交代後事?”
他不是個蠢人,老道長這麽說,已經有了明顯的意思,老道長也不否認,慘笑道,“修煉此功法至今,我沒有收到一個徒弟,直到今早命星隐隐有跳動,我下山,碰到了你,遇到了這些事。”
他頓了一下,又繼續道,“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麽已經開了靈竅,通了先天二橋,身體内有了靈氣。它自行運轉,可很顯然你沒有很好的修煉功法,今天我将《神霄五雷正法》傳授于你。”
“《神霄五雷正法》不僅僅是一篇修煉法則,裏面更是有着許許多多你意想不到的東西。我将他傳授給你,隻說一句話。”
說着,老道長的面目突然變得猙獰起來,他大吼道,“不可以做違背良心的事。你聽到了沒有?”
陣陣虎風,像刺一樣,臉上生疼,陳子嬰内心無比震撼,點了點頭。
“好,既然這樣!”
老者将一本藍色訂裝線的古籍塞到陳子嬰的手裏,這時他站起,哈哈大笑,披肩散發,兩手張開,大念口訣,“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遷二炁,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會黃甯,氤氲變化,吼電迅霆。五雷鎮壓大法,急急如律令。”
明明處于幽幽黑暗之中,卻能看見天雷滾滾,老道長有如神人,身披雷铠,雙掌聚雷,他回眸一笑,朝天而沖。
“老東西,你在幹什麽……”
畫魔的聲音,依舊不男不女,還是非常的憤怒,但已經能夠聽出他對于未知而産生的恐懼。
“可惡,你竟然在封印我。黑山老妖,幫我一把。”畫魔慌忙呼救。
“哼,我的新娘在哪?”幽幽帶着慵懶的聲音響起。
“不知道,夢凡丢了我電話他的靈氣。如今已經不受我掌控了,快……快幫我一把,這老鬼竟然真的能封印我。”畫魔的聲音越來越焦躁。
“那我不救你,百年等你破封再見。”黑山老妖慵懶着,聲音由遠及近,那黑山老妖竟然走了,毫無義氣。
“你……”
畫魔的大叫一聲,緊接着它的聲音越來越來越虛弱,聲音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四周再次浮現出了蘭若寺的模樣。
“那黑山老妖不是不幫他,而是以我性命的雷法強橫,黑山老妖出手阻攔,必定也是和這畫魔一個下場。之所以走了,是因爲沒有利益,妖魔嘛,都是這一個樣子,你可不要去學。”
“這般若寺已經安全了,我以自身身軀靈魂爲介質,封印他一百年。一百年後,我卻再也封印不住他了。”瑩瑩的藍光再次浮現老道長的模樣。
陳子嬰忍不住的瑩瑩一握,瑩瑩的藍光消失,他的淚也流了出來,兩行淚,腦袋裏卻是萦繞着老道長的“不要做違背良心的事”。
身體和心裏的疲勞再也扛不住了,他昏倒了。
……
時間瞬息而過,三天後的般若寺。
雨天,大雨淋漓,一個英武男子傲立雨中,任雨水洗涮,他雙眼淩厲如劍不變,雙眼似劍穿透這雨水……
這人正是陳子嬰,隻是已經養好了傷勢,重回故地。
“陳兄,你……”
般若寺中,朱孝廉一頭霧水,那一天他醒來隻感覺做了一個長夢一樣,一覺醒來,完全不記得夢中的一切,隻看見陳子嬰倒在他的身旁,他可是吓壞了,匆忙将陳子嬰帶回家治療。
三天,整整三天之後。陳子嬰才醒了過來,剛想問他事情的經過卻被他拉來了這,還被他強行一起磕了三個頭。
之後陳子嬰更是莫名其妙,如果不是對處于陳子嬰的信任,他早就罵一聲瘋子,然後一拳打過去。
“朱兄,有筆嗎?”
像是一聲歎息,歎得朱孝廉心中一凜,感同身受似的,突然很難過,慌忙道,“有筆嗎?”
下人一臉驚色,慌忙去去筆。這一次朱孝廉可沒那膽子再次和陳子嬰兩人就來。
片刻,筆來了,朱孝廉交道了陳子嬰的手上,輕聲問道,“陳兄,你是打算寫?”
“碑文。”陳子嬰接過筆,走上四面院牆。
“可是現在寫,這大雨會沖掉的啊。”朱孝廉嘟囔着回到了寺廟裏面躲雨。
“或許是看公子好騙,爲了蠱惑公子吧。”一個下人忍不住的說道。
“閉嘴。”朱孝廉狠狠地瞪了一眼對方,雙手環抱開始思索了起來。
“也許隻是想悼念某人。”一個大着肚子的少婦從外走來,少婦樣貌出衆,更是蕙質蘭心。她正是朱孝廉的妻子,朱王氏。
本姓王,嫁給了朱孝廉,從此便是朱王氏,沒有名字。
朱孝廉愣了愣,突然發現陳子嬰的目光已經朝他們看來,嘴角帶笑,慌忙的也笑了笑用作回應。
接着,他便看到了有生以來最難以置信的一幕,朱王氏和那些下人也是目瞪口呆。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爲河嶽,上則爲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
一首正氣歌,筆妙生花。四周慌忙大勝,牆體發光,是字在散發光芒,光芒沖天,形成陣陣光柱,大雨也被阻絕于這些字外。
天地滾滾神累,雷劈正氣歌,正氣歌以自身光芒将沖下來的雷劫吸收,然後猛地沖向陳子嬰,步入陳子嬰的體内。
字還在,隻是光沒了,在陳子嬰的體内。
陳子嬰在發光,神聖的不可一視,下人們慌忙遮住雙眼,驚聲道,“他是神仙嗎?”
就連飽讀詩書的朱孝廉和朱王氏也忍不住這樣的想。
光芒萬丈了一盞茶,然後消失無蹤,陳子嬰身上的雨水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雖在雨中,可雨水根本不能沾身,就像他身上多了一層護罩一樣,神奇無比。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