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這十二個小妖就交給你了,我去纏住那隻大妖。切記,救人一定要快。”
大堂回響着老道長的聲音,就和那畫魔一樣,神秘莫測。
知道了。陳子嬰心中默默感激,也在打量如何解決眼前陷入絕對弱勢的難題,雖說是十二個女子,可再怎麽也是妖怪。
即便有老道長給他的寶物,可他也不不能保證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公子。”
“公子。”
……
一聲聲充滿春意的叫喊,大堂瞬間變得盎然起來,那十二個女子各顯風姿,當真是讓人看的眼花缭亂,陷入其中。
可陳子嬰不行,他還要救人,不能倒下,他堅持着,咬破舌尖,一絲血腥味和疼痛讓他回過神,腦袋也無比的清醒。
拿出老道長給予自己的寶劍和鈴铛,右手持劍護在身前,左手鈴铛衡在胸前,搖晃鈴铛,四周又是一片褶皺波紋。
眼前的大堂變成屍山火海,火海像是一片大牢籠,一身睡衣卻血迹斑斑的朱孝廉正在其中,他俊俏的臉上此刻有着兩道刀痕,綁在他手上的是火紅色的火焰,細細長長,但無時無刻不透着那駭人的寒氣。
而朱孝廉的另一邊,也就是大堂上的夢凡,一身火紅色的大紅袍裝扮,頭戴鳳冠,一副新娘子的打扮,美豔無比。可此刻她也被囚禁在一片火海中,與朱孝廉的捆綁不同,她的周圍是一層又一層火焰形成的牢籠。
朱孝廉奄奄一息,夢凡卻是焦急無比,她想大聲呼喊,可似乎是受到了什麽法咒的影響發不出一點聲音,拍打牢籠,絲毫不顧已經在流血的手。
很奇怪,明明是畫壁中的人物被點化,上次他殺去夢豔的時候,對方可是一滴鮮血都沒流的。
夢凡的焦急讓陳子嬰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隻能祈禱自己能夠順利一點。
救人要緊,已經不隻隻是一副空話了。陳子嬰左手搖晃着鈴铛,右手揮劍,劍在他手機就像是打狗棍一樣,繁雜無章。
劍使得不好,鈴铛卻是發揮了大用。不愧是幾百年老道長随身攜帶的驅魔的物品,陣陣輕靈的聲響,十二個女子都有些忌憚。
她們在魅惑陳子嬰無效後就圍着他,紛紛露出嘴中獠牙和妖異又長長的手指甲,陣陣輕靈的鈴铛聲使得她們不敢上前一步。
于是陳子嬰就朝着夢凡和朱孝廉向前踏出一步,十二個女子也跟進一步,忌憚卻依舊包圍着陳子嬰。
陳子嬰已經不知踏出了多少步,身上應該也已經是發高經理了,他揮舞着長劍,前方的女子閃躲幾步,他一步邁入夢凡的火焰牢籠中。
“啊!”
陳子嬰慘叫一聲,沒想到這看似簡單的火焰危機竟然不下于真實的火焰,剛剛他就想着救出夢凡,手臂不留神碰了一下火牢,此刻已經能聞到燒焦的味道了。
可怕至極的火焰,不能硬……也就是在這瞬間,他發現了手臂碰到的那部分牢籠火焰已經消失了,層層的火焰牢籠已經出現了一絲裂縫。
可還來不及多想,一道勁風襲來。
夢凡大叫,“先生小心。”
原來是十二個女子中的一個,聽到了陳子嬰的慘叫聲,她仿佛是聽見了最美妙的音符,此刻的她已經等不及了,成了第一個沖上來的人。
隻是轉瞬間,她便已經近距離的接近陳子嬰了,陳子嬰想舉劍刺防護的動作明顯比對方晚了一步。
噹。
雞蛋碰到了石頭,鈴铛在女子沖上來的一瞬間在陳子嬰的周圍形成了一層薄薄的護罩,女子正是撞上了護罩,被反彈了出去,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鈴铛好厲害,陳子嬰的眉目一亮。
“啊啊啊啊,好痛,好痛。”
男不男女不女的慘叫聲,這是那畫魔的聲音,他被老道長打敗了?想到這裏,陳子嬰心裏大聲叫好。
而那剩餘的十一個女子也是徹底的不敢動了。
剛才那個女子的慘狀,還有畫魔的慘叫明顯都震懾了她們。陳子嬰見狀,老者牢籠裏的夢凡和被捆綁的朱孝廉,咬了咬牙,他大步的迎了上去。
撕拉。
火焰在皮膚燃燒,痛苦随着神經傳遍全身,他的胸膛此刻已經是黑漆一片,還散發着陣陣烤肉的香味。
陳子嬰強忍着疼痛,如法炮制,救下了朱孝廉,他的前半身已經被燒焦了,疼痛已經不是此刻能用言語形容的了。
呼啦。
他跪在地上大口喘息,朱孝廉奄奄一息的躺在他的身旁,夢凡在一邊扶着他。
喋喋……
剩餘的十一個女子動手了,此刻虛弱的陳子嬰讓她們看見了自己的機會,幾乎是同時撲向了陳子嬰。
夢凡驚愕了一下,拿起陳子嬰手中的鈴铛想要搖晃,卻發覺鈴铛燙手,她的手在燃燒,陣陣疼痛刺激她丢下了鈴铛。
鈴铛落地,那十一個女子臉上的笑容更甚。
噹。
一點寒光至,一劍驚震十九洲。
太玄劍再次出竅,由陳子嬰的意念而發,貫穿那十一個撲向他的女子,也怪那些女子因爲陳子嬰的虛弱,而毫無防備。
十一個女子倒地不起,太玄劍嗡嗡的想來起來,猛地飛出,更淩厲的在這片大地上一次。然後太玄劍再次消失,已經回到了陳子嬰的眉心處。
“痛痛痛痛痛痛……痛煞我也!”
畫魔痛苦尖叫,也是一瞬之間,四周再次變爲後殿,老道長也出現在了身旁,不過此刻的老道長很是狼狽。
白發披肩,頭上的玉簪不知道那裏去了,七竅流血,雖然隻是一絲,但也很是吓人,衣服更是慘烈,拂塵也不知道哪裏去了。
老道長一把抓住陳子嬰的手,慌慌道,“這畫魔實力強橫,我不是對手,乘着他本源受到一點傷害,我們快跑。”
說着,他已經拉起陳子嬰,向前殿跑去。
“殺了我的人,傷了我的本源,如今就想要逃跑是嗎?給我回來!”惡狠狠地聲音,這是畫魔第一次出現在畫壁之外的聲音。
也就是在聽到這聲音的一刹那,身邊的空間又開始扭曲起來,隐隐約約中已經能夠看到新婚的大堂了。
老道長驚叫,“不好。它竟然想把我們強行引入畫壁之中,成爲畫壁的一部分。”
也是在霎那間,老道長已經有了對策,他雙手掐印,手印連續變換十三下,又咬破舌尖鮮血噴在手受傷,怒吼一聲,“五雷正天印,給我破。”
雷聲隐約從老道長的手中傳來,也就是一瞬,再次回到後殿,老道長也沒說話了,當即拉着陳子嬰和朱孝廉向外跑,隻是莫名的陳子嬰的另一隻手裏多出了一幅畫軸。
跑出般若寺,老道長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噗”
一口鮮血,老道長喘息按住想要上前的陳子嬰,慈祥笑道,“放心,老道我還不是這麽容易死掉的……”
“是嗎?”
仿佛時間靜止,大街中絲絲黑氣,比夜更涼的黑氣,四周瞬間就雲霧缭繞了起來,雲霧缭繞中一雙血紅色的眼眸令人發顫。
“不好,是黑山老妖,走。”老道長驚慌一聲,拉着陳子嬰和朱孝廉又開始逃跑了起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