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白雲大樹、大街小巷廟宇道觀應有盡有。
這畫壁是一方小世界?陳子嬰震驚了。不過很快也就平靜下來了,因爲這裏的人雙目無神,就是像是奴隸一方,調教好的奴隸,一點人應該有的精氣神都沒有,行屍走肉。
平靜下來,卻也更加恐怖了。
自己就像是個風筝,在眼前仙女的手裏随她拿捏。
走過長街,這是城外一般的地方,藍天綠草,一處清澈甯靜的藍色湖泊,一點也不像是秋天,反倒是生意盎然的春天也沒這裏美麗。
小湖的側面,有着三間草屋,草屋旁軋着圍欄,圍欄内是滿是鮮花,草屋在花海裏。
走進草屋裏,樸素的閨房,一座深紅色的書架,一張八仙桌,幾把老舊的古椅,一張紫色帷帳的床。
仙女讓陳子嬰坐下,陳子嬰不願意受她擺布,可也反抗不了,隻能乖乖坐下,心裏更是郁悶了。
“小女子夢凡見過先生。”那仙女,不,是夢凡盈盈一拜,一陣沖天的芳香萦繞在陳子嬰的左右,令人神迷。
可陳子嬰卻是不敢,皺眉道,“你到底是什麽人?這裏是畫的世界?”
他說的話,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畫裏的女子會動,能将自己帶進畫裏,而且這壁畫竟然還有一個世界,那些人爲什麽雙目無神。
“這個可就說來話長了,小女本是畫中的一隻小狐狸,一個月前畫受天劫洗禮,如今已經成魔,畫中的任何事物都被這畫魔點醒,成了有靈性的事物。”夢凡說着,人已經投入陳子嬰的懷裏,嬌羞着拉着對方的手。
“畫壁成魔!”陳子嬰震驚了。
子曰,怪力亂神。可這眼前的一件件事情,無疑在說這是事實,這世界真的有神仙。而自己遇到的那個老者說不定真的是個神仙。
“可是你将我們帶入畫中又是什麽原因?”陳子嬰問道。
“這畫壁成魔,受到天劫洗禮,渡過金丹劫,卻也受了傷,需要凡人的精氣神來滋補自己。于是它點化了畫中的所有精怪,我是隻狐狸,而我的姐姐,也就是那個妖媚女子是隻大蛇,我們是按照點化順序來排的,她在我前,所以也就是我姐姐,我們一共十三個姐妹。”夢凡解釋道。
說話間,她也化成了一隻雪白色的狐狸,誰在夢凡懷間,轉瞬之後,又變回那個美麗的不可方物的仙女,讓陳子嬰大吃一驚,夢凡見陳子嬰的神情,幽幽怨道,“先生可是在嫌棄我?”
“怎麽會。”陳子嬰苦笑。
内心再次翻江倒海,金丹。老者傳道之後,他也對修煉一途有了些了解。
出竅、陰神、金丹、元嬰、分神、陽神。所謂陽神也就是人們大緻所說的神仙了。
修煉每一境都是難于上青天,沒想到剛剛才出竅一變的他竟然遇到了金丹大妖。這根本就不是差了兩個境界的差異,是天和地距離。
“也就是說,我們在這裏是逃不掉了?”陳子嬰問道。
“先生說呢。”夢凡口吐芳蘭,噴在陳子嬰的臉上,眉目含情,其話外之意溢于言表。
可陳子嬰卻沒有心思,冷聲道:“所以你才對我說這都些。”
“嗯。”夢凡慵懶着,人已經和陳子嬰貼住了,“先生如果不願意的話,我也不會強求的。畢竟若是那樣,先生也會因爲精氣喪失而亡。”
“精氣喪失而亡?”陳子嬰猛地站了起來,絲毫不顧懷中的仙女因爲身體平衡而摔倒,整個人朝門外跑去。
他不是害怕,而是擔心,擔心朱孝廉被那個女子強行歡好而精氣衰亡。
可是出了又怎麽樣,城外,長街,小巷,不管陳子嬰是如何叫喊,也都不見朱孝廉的影子。
“可惡,那個蛇精到底将朱孝廉帶到哪裏去了?”陳子嬰咬牙切齒。
一旁的夢凡卻是拉着他手臂的衣服,輕勸道,“沒用的。先生這麽喊反而可能驚動了其他姐妹,到時候先生可就危險了。”
聽到聲音,陳子嬰眼睛一亮,抓住對方的肩膀,不停搖晃道,“你知道你姐姐在哪,你知道朱孝廉在哪裏。對不對?”
“是。可我不能帶先生去。”夢凡點了點頭,爲難道。
“可惡。”
陳子嬰一拳頭打在牆面上,手指表面已經冒出絲絲血迹。此刻的他恨不得怒發沖冠,以頭锵地,可腦袋卻清醒地額告訴他了,這些都并不能幫他。
他并沒有怪夢凡,因爲夢凡從開始到現在完全都有可能取走自己的精氣,可對方沒有,她是個善良的人,他不想強求這樣一個善良的人。
看着陳子嬰痛苦的樣子,夢凡莫名的也有些揪心,猶豫了許久,開口道,“這樣吧,先生答應小凡一個要求,小凡就帶先生去姐姐那。”
“好的。”陳子嬰徹底的冷靜下來了。
這時候慌亂已經沒有用了,唯有冷靜才有可能解決自己眼前的危機。想想自己的依仗,可能唯一用的就是太玄劍了,心念一動,身體内的太玄劍也是一轉。
好,果然能用,陳子嬰大喜。
“先生都不問是什麽條件嗎?”夢凡眨了眨她大大的眼睛,美麗溢于言表。
知道了太玄劍還能使用之後,陳子嬰的心情也好了一些,他笑了笑,“肯定不是些過分的要求。”
“這個恐怕先生就要失望了,這個要求可是在我的手裏呢。”夢凡笑嘻嘻,像是小孩子得到了糖果似得,笑的甜甜地。
“先去救人吧。”陳子嬰面色一粟,這時候還是救人爲先。
夢凡點了點頭,掐起手訣,念叨起了一些碎碎的預言,玄之又玄。眼前的大街立刻變成屍山血海,之後又化爲霜雪滿天,換了又換,最後變成了一副洞房花燭夜!
那身穿紅袍的俊俏男子,不是被蛇妖帶走的朱孝廉更适合人。
而朱孝廉的身旁,一身花紅色新娘,頭戴鳳冠的正是畫壁中朱孝廉牽着的那個女子,也就是夢凡的姐姐,蛇妖。
可能是沒想到陳子嬰會突然出現,但僅僅是吃驚一番,就開始大氣的介紹了起來,“陳兄,你來的好及時啊,今天正是我和夢豔姑娘成親的日子,快些尋個位置,吃杯喜酒吧。”
“竟然是朱郎的好朋友,快快吃杯喜酒吧。”夢豔嬌笑着,悄無聲息的瞪了一眼陳子嬰身旁的夢凡。
“娶親,我看還是不必了。莫非朱兄忘記了家中的妻子。”陳子嬰故意大聲道。
在之前吃酒談話時,朱孝廉早已将自己的一切告訴了他,所以知道了他的一切。
“陳兄,你在開玩笑吧。我什麽時候有的妻子?”說着,朱孝廉朝着陳子嬰眨巴眨巴了眼睛。
意思很明顯,哥哥,幫弟弟瞞着。
“對啊。朱郎哪有什麽妻子啊?”夢豔笑着攬住朱孝廉的腰,眼神中的狠厲之色更甚。
“是嗎?我可能記錯了吧。”撫了撫額頭,從這話中,他聽出了這蛇妖是真的想要朱孝廉的命,這蛇妖和夢凡不是一路,所以自己不必再多說。
眼神中一道精光閃過,攬着夢凡的腰轉頭,就在朱孝廉松了口氣,蛇妖放松警惕,夢凡有點發懵的時候。
陳子嬰猛然回頭,手裏赫然多了一把三尺寶劍,正是太玄劍。
“陳兄,你要做什麽?”朱孝廉大驚。
蛇妖也是猝不及防,“不要。”
“蛇妖,受死!”
也就是一瞬間,
太玄劍将夢豔攔腰截斷。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