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菜,看着桌上和女子們談笑風生的陳子嬰,他總感覺一陣不對勁還有莫名的危險感。
記憶中的陳子嬰是安靜的,是儒雅的,可眼前的人卻很是猖狂。
“别看了,讀書人愛風流嘛。不都是這個樣子。這不堅持了三天,就堅持不了這苦了。”一個老者從屋後走上搖頭歎息。
“爺爺,感覺有點不對勁,但又弄不明白。”杜子銮緊皺眉頭。
“我看也是有點不對勁,不過你還是先将菜給他們端上去吧。”老者無奈了。
走近的杜子銮走進,看着陳子嬰,還是很儒雅的臉上,他竟然看到了絲絲邪魅流露,就像他曾經看見過的妖怪!
妖怪,這哥陳子嬰有問題,他強壓心頭的震驚,将這一消息告訴了爺爺,得來的卻是一雙白眼,因爲羅盤沒有反應,捉妖師的羅盤都是帶着追蹤妖孽的效果的,可捉妖盤爲什麽會沒有反應。
杜子銮不解,看着樓上雄姿英發的陳子嬰,内心卻更堅定了想法。
話說兩頭,當真正的陳子嬰醒來的時候,眼前的一切卻都不一樣了。他醒來時,天邊已經亮起了曙光。
這是一片亂葬崗,亂葬着各種各樣的人。
陳子嬰苦笑着,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也會這裏。不過這亂葬崗的石碑上卻是卧睡着一個髒髒的老頭,不是那天的碰到的老者還能是何人。
摸了摸胸口,隻是衣服破了,身體卻完好無損。
瞬間,他明白了昨夜老者說的雞腿會救他一命,他連忙走近,看見老者閉着的雙眼,卻也不想打擾他的好夢,靜靜地盤膝而坐等待着,明明無所事事的等人,他卻一點也不嫌煩。
老者笑了,“問吧。”
陳子嬰也不推辭,“是您救了我嗎?”
“是你自己救了自己。”
“多謝救命之恩。’”
說着,他整個人都跪了下來,想要叩首道謝,卻發現自己怎麽也叩不下去,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阻撓着他,更是将他整個人都托了起來,無奈他隻能鞠躬道謝。
“我昏倒前,隐隐聽到,那妖怪要借我的身份。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怎樣了?”陳子嬰匆忙問道。
如果那妖怪要是冒充自己的話,那這個錢塘可就糟糕了。
“那妖怪是個石頭精,屬陰,受了傷,需要女子的精氣來恢複元氣。”老者答道。
“那糟糕了。”
陳子嬰不是個笨人,更何況繼承了這具身體的智慧,他一瞬間想到了很多,而這很多的後果都是非常嚴重的。
“是糟糕了,更糟糕的是你現在。你現在在離京。”老頭點了點頭,認同道。
離京,大燕第二都。勤王軍的所在,也是各路軍閥的聚集之地。
不過,更讓人吃驚的是,離京雖然也屬于南方,但這裏離錢塘差了不下十萬八千裏。
他迷惑的看着老者。
老者很可愛,嘟囔着嘴道,“沒錯,這妖怪已經得道了。用的是縮地成寸之術,三個來回,把你拖到了這裏。”
“那你爲什麽不?”陳子嬰迷惑了起來。
“我又不能出手的理由。”老者又攤了攤手,煞是可愛繼續道,“而且你命中本就有這一劫。如今劫數已過,你看看你多了什麽?”
老者似笑非笑,陳子嬰打量起了自己,多了什麽?沒有啊。
“用心去聽,用心去看。”老者又道。
用心,陳子嬰沉默了,不在打量,而是憑心去感受,可是有多的東西嗎?
有嗎?有嗎?有嗎?
“道法自然。”
嗵。
像是捅破了籠子,一瞬間進去了什麽。身和心都輕松了起來。
呼吸比以往都順了起來,而且更加的清新。
緊接着,身體就熱了起來,但不難受,反而很舒服。
自己的力氣似乎大了,陳子嬰輕輕的将拳頭打像身邊的一棵大樹。
樹上立刻多了一道淺淺的拳印,陳子嬰目瞪口呆,他隻用了三成力氣不到啊。
“出竅一變,很神奇嗎?”老者眯着眼,似笑非笑。
“很神奇。”陳子嬰徹底成了鄉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
“哈哈。”
看見這幅模樣的陳子嬰,老者笑了,手撫起了陳子嬰的頭上。
陳子嬰擡頭看向老者,不知何時他已經盤膝而坐,而老者已經站了起來。
是什麽時候?但沒有半點的不自然。
“盛哉日乎,炳明離章,五色淳光。夜則測陰,晝則測陽。晝夜之測,或否或臧。陽推五福
以類升,陰幽六極以類降。升降相關,大貞乃通。經則有南有北,緯則有西有東。巡乘六
甲,輿鬥相逢。曆以記歲,而百谷時雍。
中:陽氣潛萌于黃宮,信無不在乎中。
初一:昆侖磅礴,幽。測曰:昆侖磅礴,思之貞也
”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
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玄之又玄的道,閉目參化。
也就在這時,一縷乳白色的光從天而上,落在他的身旁,光芒消散,是一把鋒利的劍。
劍柄雪白,帶着血紅色的花紋,劍身銀亮,帶着道道玄妙的紋理。
再次醒來時,時已過正午,大大的石碑上刻着“萬法自然”,老者消失不見。
陳子嬰瞬間明白老者想要告訴自己什麽,于是也不着急,大步而出,肚子有點餓了呢。
铛。
劍擋在了他的身前,身在在顫抖,似乎在共鳴。
“帶上你嗎?”陳子嬰笑了,剛剛處于神奇中,還真沒注意這把神兵。
聽到陳子嬰的話,劍抖的更加厲害了。
陳子嬰笑了,拔起。
一道寒霜亮起,四周盡是崩壞聲。
參天大樹,細長枯草,應聲而斷。
一劍寒光十九洲!
“好厲害,有名字嗎?”陳子嬰。
劍有靈性,抖了抖。
“這世界真奇妙,也太玄,以後就叫你太玄吧。”
随即他又苦笑起來了,“你如此耀眼,我該怎麽辦呢?”
太玄似乎聽懂了,環繞着陳子嬰飛了兩圈,然後直入他的眉心。
吓得陳子嬰一跳,後退兩步。
劍已沒入,而陳子嬰的眉心也一道三厘米長的血色痕印,歪歪曲曲,卻玄之又玄。真是無愧太玄之名。
劍入身,人劍相同,陳子嬰也明白了隻要心意一到,劍就會出來的用法。
野路上,找到一家歇腳店,開始進食。
天大地大,肚子最大,這句話是不錯的。
陳子嬰一口氣吃了三碗素面,才堪堪稱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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