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報出自己名号的時候,一字一頓,跟播音員播報國家領導名諱的口吻,如出一轍。就好像她是什麽知名人士一樣。
“金一諾,網紅嗎?在哪個平台直播?”
我随口問道。
這娘們膚白貌美,還有一身堕落風十足的紋身,我覺得她不是“社會活力團體”,就是網紅嫩模。
金一諾沒好氣的“切”了一聲,狠狠剜了我一眼。
“你就裝吧!”
金一諾的話讓人很不舒服。她的這副倒黴德行,翻譯過來就是:我應該認識她。
就憑這副不講理的霸道勁兒,我估計這娘們要麽是“社會活力團體”的老大,要麽是老大的小蜜。
金一諾可能是嫌熱,把上身的防曬服脫了,塞進了包裏。
這一下,她上身隻剩一件露臍針織背心,凹凸有緻的好身材,完美诠釋了什麽叫做一“波”三折。
随身材一起顯露出來的,是兩條密密麻麻的花臂。不僅如此,這娘們兒就連白花花的腰腹處,也同樣有着紋身。
我略微瞅了一眼,她這些紋身都是些不知其意的紋飾,和曲了拐彎的洋文。
看到她脫了衣服,我有點兒小尴尬。
我今天出來的急,身上就穿了件松松垮垮的大背心。她把防曬服一脫,我倆就穿情侶背心了。
金一諾的身材是正經的凹凸有緻,我的身材是正經的鼓鼓囊囊。
在一個姑娘的面前如此的敞開胸懷,讓我有種莫名的羞恥感,我趕緊翻出劉達給我的舊制服,趁着等紅燈的機會,胡亂的套在身上。
看到我穿上了衣服,金一諾陰陽怪氣的說道:“呦,行頭都換上了,還跟我裝傻充愣呢?”
我都懶得告訴她,我這叫衣裳,不叫行頭。
我忍不住在心底爲金一諾的父母默哀,他們家的姑娘這麽漂亮,怎麽就是個傻子呢!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要去哪兒呢!”
我隔上幾秒,就看一看後視鏡,那輛黑色桑塔納始終沒有出現。道路兩邊也重新有了路燈,我覺得險情基本解除。
“十香園。”
金一諾回答的嘎嘣脆。
我打開德高地圖,卻什麽都沒查到。
“這是個什麽地方?飯店嗎?周圍有什麽标志性建築?”
“算了算了,告訴你你也找不到。靠邊停車吧!”
金一諾有些不耐煩。
如果可能的話,我挺想就這麽載着她,在大街上跑一晚上的。雖然她總是說一些沒頭沒尾的瘋話,但她至少是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
可惜我不能這麽做。我隻能靠邊停車。
“沒能把你送到目的地,是我的過失,我就不收你的錢了。”
我心裏尋思着,劉達那孫子隻說過不許接客,可沒說不許學**做好事呀。我不收她的錢,就不算壞了規矩。
金一諾又是一聲“切”,背起背包,伸手就推車門。看她這模樣,她壓根就沒想給錢!
金一諾下了車,又回過頭來,俯身對我說道:“跟着你的那根簽子,該拔就拔。”
我覺得這小娘們可能是吸粉溜冰了。她說的明明是中國話,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