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間有很多故事,但是最傳奇的那個,或許是朝青秋的。
但是最好看的,一定是李扶搖的。
李扶搖這一生,不用怎麽用筆墨渲染,便是一個十分波瀾壯闊的故事。
隻是這個故事,現在還沒寫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寫完。
青槐說想聽故事,李扶搖就講故事,于是在李扶搖的嘴裏,很快便出現了一個少年,那個少年當初住在洛陽城,之後住在白魚鎮,後來人間到處跑。
那個少年跑着跑着便成了一位年輕人,然後他跑着跑着也見到了自己喜歡的姑娘。
故事不長不短,反正講完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了。
青槐靠在李扶搖身側,閉着眼。
應該就是睡着了,李扶搖抱着她,聽着那些雨聲,然後不知道怎麽的也睡着了。
醒了之後,雨停了。
天也亮了。
李扶搖領着青槐走了一遍白魚鎮,看了好些該看的風景,最後停在那條河裏,看見了幾尾白魚。
青槐這才說道:“好了,去劍山吧。”
李扶搖點頭,招了招手,遮雲從遠處掠來,就停在李扶搖身前,李扶搖站了上去,青槐在身後抱着他,兩個人便朝着劍山去了。
……
……
陳嵊吃了好幾天火鍋,終于覺得頂不住了,趙大寶這些日子更是覺得自己的屁股出了問題。
具體是什麽問題,不便過多描述。
朝風塵在竹樓裏和枯槁老人喝茶,許吏就在這邊,趙大寶在外面曬太陽,就和許月一起。
這兩個人最近的關系很好,許月練劍有很多問題都是趙大寶給解決的。
這個小家夥這些日子老是在想,要是自己的名字再好聽一點多好,最好要叫個什麽日的。
這不就日月合璧了?
才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不過這種想法,趙大寶就隻能自己一個人想想就算了。
不能對别人說,更不能多許月說。
不然自己對方肯定會說他趙大寶是個十足的笨蛋的。
趙大寶覺得無趣,就在日頭下,和許月玩起了之前枯槁老人教他的小玩意。
不過許月可沒有趙大寶聰明接連下了好幾次,都是毫無疑問的輸給了趙大寶。
後來氣得那個姑娘對着趙大寶喘粗氣。
趙大寶還一臉無辜。
許吏在竹樓裏看着這一幕,有些無奈的轉頭看着陳嵊說道:“你的那個徒弟,也太笨了。”
陳嵊臉色有些蒼白,他喝了口茶,随口問道:“哪個?”
他隻有兩個徒弟。
其中一個沒有在山上,隻能是趙大寶了。
他想了想,然後說道:“這個蠢小子,差不多就是糊裏糊塗的命了。”
許吏笑道:“其實還不錯。”
陳嵊當即說道:“那把你閨女嫁給他?”
許吏當即便站起身來,看着陳嵊說道:“休想!”
果然,天底下所有的父親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反應都是一樣的!
陳嵊撇了撇嘴,懶得去搭理他。
朝風塵喝了口茶,輕聲說道:“吳山河登樓了,我要下山了。”
陳嵊疑惑問道:“之前不是說要等人?”
朝風塵坦然笑道:“那個人脾氣不好琢磨,
等他來找我,看來不如我去找他。”
陳嵊哦了一聲,倒也沒有多說什麽。
枯槁老人随即站起身來,這就是要跟着朝風塵了。
朝風塵搖頭道:“那個人可不喜歡見外人。”
于是枯槁老人便又坐了回去。
朝風塵離開竹樓,趙大寶和他說了兩句話,許月隻是看着他。
朝風塵點頭之後離開這邊,很快便到了劍山腳下。
那破廟前。
隻是才站了片刻,天上就來了兩個人。
落下來的時候,是個白袍年輕人和青衫女子。
李扶搖和青槐。
“朝先生。”
李扶搖當即行禮。
朝風塵點頭之後,也是說道:“洛陽城裏破境入登樓,之後又去妖土走了一圈,也沒想過來見我一面?”
李扶搖有些不好意思。
朝風塵的确算是他爲數不多的幾個朋友了,本來是該見一見他的,隻是劍山這邊,的确有些不方便。
朝風塵看了一眼李扶搖身側,然後打趣道:“我還以爲你是來争劍山掌教之位的,現在來看,還不是。”
李扶搖無奈苦笑。
他要是一個人來,就什麽都可以說,對于劍山,李扶搖的功績要比吳山河太很多,可是帶着青槐來,就不管是什麽功績,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朝風塵看着現如今的李扶搖,然後又看了一眼青槐,這才笑道:“說兩句?”
李扶搖點點頭。
青槐就來到了有一棵桃花樹的廟前。
這毫無疑問就是葉笙歌種下的。
青槐神情不變,走進了破廟裏。
李扶搖和朝風塵站在崖邊。
朝風塵說道:“登樓之後,應當也就沒什麽要做的事情了,再走走看看,就要閉關沖擊滄海了?”
李扶搖點頭之後随即說道:“當年柳師叔說劍道或許在紅塵中會更好,破境入滄海的事情,會不會也要在紅塵裏才行?”
朝風塵搖頭道:“各人劍道不同,路也自然不同,你要怎麽走,不該問任何人了,就隻能看你自己。”
“你之前學的萬尺的禦劍法門,如今怎麽樣了?”
李扶搖咧嘴笑道:“我在妖土和人打了一架,把我的那些僞靈府全部打碎了。”
他說得倒是輕松,隻是其中的兇險,其實朝風塵也知道。
在劍仙萬尺已經證明走得通的路上走下去,李扶搖的确可以成爲這個世間數一數二的劍仙,但是卻達不到柳巷和朝青秋那樣的高度。
像是他們那樣的人,路一定隻是會走自己的。
不會沿着别人的路前行。
李扶搖把在妖土裏發生的是給朝風塵說了一遍,後者皺眉說道:“儒教那個消失了一千年的聖人回來了,那個小徐就是他的學生,他跟着那位聖人走了不少路,有如今的境界,不算多奇怪的事情。”
李扶搖哦了一聲之後,也沒說話。
朝風塵說道:“我要下山去見個人,等見完以後,要是有機會,我們再見面。”
李扶搖點點頭,沒有在意,隻是覺得朝風塵是在擔憂之後李扶搖已經閉關,所有不容易見面。
朝風塵說完了想要說的,就要朝着山腳走去,但是很快便轉身說道:“兩個女子都不簡單,一個是葉修靜的閨女,一個是青天君的閨女
,你到底怎麽想的?”
李扶搖如今再聽到這些,頭都大了。
他隻能苦笑。
好在朝風塵沒有多說,說完這些之後便朝着山下走去。
李扶搖靠近那間破廟,思緒良多。
青槐站在門前。
李扶搖問道:“要上山嗎?”
青槐搖搖頭。
她這些年真的是變了很多,要是之前,隻怕就是不管不顧上山了。
如今卻已經不會這樣了。
李扶搖擔憂道:“你在想什麽呢?”
青槐看着他說道:“我在想你和我,誰會先滄海?”
李扶搖微笑道:“但願是你。”
青槐也笑了起來,然後說道:“走吧。”
李扶搖點頭,就要準備跟着青槐下山,但是很快很快,山道上便響起一道劍鳴。
有個年輕劍士懸停半空。
他穿着劍山掌教才能穿着的衣物,懸停半空,有劍鳴聲不絕于耳。
這不是吳山河還能是誰?
李扶搖仰頭看着他。
青槐就在身側。
吳山河這個時候擺出這個陣仗,就是說白了要和他李扶搖一戰。
這個時候一戰,分出他們的高下,免得劍山上的那些人再說些什麽閑話。
李扶搖看着自己的這位師兄。
沒有說話。
青槐問道:“你打不打?”
她當然在意李扶搖的想法,要是李扶搖沒在這裏,隻怕她就要出手了。
李扶搖平靜道:“打。”
遮雲劍從天外而來,就落到李扶搖手中,他看着吳山河,一身劍氣暴漲。
滿山有劍鳴聲起。
……
……
趙大寶在竹樓前噌的一聲站起來,看到了遠處半空中的吳山河,失聲道:“掌教師兄?!”
然後很快很快,趙大寶就看到吳山河對面的李扶搖。
更是大聲喊了起來,“師兄!”
陳嵊被這一嗓子一驚,從窗外看出去,正好可以看到兩個人懸停半空。
隻一瞬間。
陳嵊便大笑起來,“你看看你看看,我這個徒弟就很有意思嘛,管他的,先打一架再說不好嗎?比起這個傻徒弟,好多了哦。”
這句話可是傷了趙大寶的心。
他有些惆怅,但是很快又笑起來。
自己師兄嘛,比自己厲害,很正常的啊。
遮雲劍從天外而來,就落到李扶搖手中,他看着吳山河,一身劍氣暴漲。
滿山有劍鳴聲起。
……
……
趙大寶在竹樓前噌的一聲站起來,看到了遠處半空中的吳山河,失聲道:“掌教師兄?!”
然後很快很快,趙大寶就看到吳山河對面的李扶搖。
更是大聲喊了起來,“師兄!”
陳嵊被這一嗓子一驚,從窗外看出去,正好可以看到兩個人懸停半空。
隻一瞬間。
陳嵊便大笑起來,“你看看你看看,我這個徒弟就很有意思嘛,管他的,先打一架再說不好嗎?比起這個傻徒弟,好多了哦。”
這句話可是傷了趙大寶的心。
他有些惆怅,但是很快又笑起來。
自己師兄嘛,比自己厲害,很正常的啊。